“对不起,我有难言之隐……”孟半晚垂下眼睑,徐徐地说。
“不要说什么难言之隐,你干脆说你找到比我更好的货色,所以要直接甩掉我不就得了。”高仲谋被事实的真相气得口不择言。
“学长……你在说什么呀!”孟半晚战栗地捂住嘴。
“你要我说得更仔细是吧!”高仲谋全然不顾眼前人儿苍白脆弱的模样,继续嘲讽地说:“我的确每个地方都此不上那位冷先生,难怪你会不择手段地巴着他,甚至阻断人家的姻缘。”
“你听……谁说的……是不是邵苹?”半晚踉舱地捉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邵苹肯定来过这里,否则学长不会突然激烈地指责她。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把被背叛的无明火,烧毁他对她的情谊。
“学长,我不知道邵苹是如何跟你说,不过,请你相信我,如果我有做错的地方,也是邵苹逼我的。”她不难想像邵苹吐出来的话有多恶毒,但是,学长认识她那么多年,应该要相信她才对。
“你不要把责任推到邵总身上,人家一点都不怪你。”高仲谋缓和激动的声调,语重心长地说:“半晚,不要再执迷不悟,我会尽量给你丰富的生活,让你衣食无缺,我真的很爱你,嫁给我吧!”
“爱……爱我。”有那么一瞬间,孟半晚几乎要失笑起来,原来学长爱一个人,是先把她打到谷底摔个半死,然后再救她上来。
“我爱你很久了,你都感觉不出吗?”高仲谋掹地抓住她的手,神情显得有些狼狈。
孟半晚苦笑地摇着头,使劲挣开他的紧握,她忽然觉得学长离她好远、好远,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人。
“半晚,你听我说,等我一出院,就是邵氏总经理,你如果嫁给我,就是总经理夫人,我想这样的尊称应该不会委屈你。”高仲谋说得满腔诚挚,但仍掩不住其骄傲姿态。
“学长,我不可能嫁给你。”他得意笃定的神情,仿佛她一定会感激涕零地接受他的求婚。
她已经是身心俱疲,不想再跟他多作解释,她认了。
“你还是冥顽不灵!”高仲谋的脸色难看至极。
“我对学长只有同窗之谊,绝没有掺杂男女之爱,希望你能谅解。”孟半晚平静无波地说道。
高仲谋无法接受她所谓的理由,不由得脸上一片难堪之色。 “算我眼拙,到今天才认识你贪得无厌的本性,请你马上离开,我高仲谋容不下你这座大庙。”手指着半掩的门,气急败坏地吼着。
“连朋友都不是了吗?”孟半晚犹抱存一线希望。
“我可没那种资格。”酸溜溜的语气,他嘲讽地不屑看她。
孟半晚艰涩地吞下口水,不再多说地转身离去。
“半晚……你现在……答应的话,我还可以接受。”高仲谋突然叫住她就要离去的背影,吞吐地说。
他对她放下那么多感情,眼看她即将走出他的生活,仍有一丝不舍,所以他愿意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但我却知道你绝对爱邵苹所赐予你的‘总经理’。”孟半晚酸涩地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像是被窥知到痛处,高仲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管孟半晚已经走远,还是大声地咆哮:“谁说我是为了要当总经理,孟半晚,你太不知好歹,哪天你被人扫地出门时,可别哭着求我收容,我……”
“好了,人都走远,你还像只疯狗似的乱吠。” 一道冷峻阴森的声音有效地截断高仲谋的唾骂。
疯狗!当高仲谋气愤地寻找声音来源时,不期然地望进一张阴邪俊美的脸庞正斜倚在房门,他不禁惊讶地大叫:“冷……冷总裁。”
“你很讶异我会出现在这里,啧啧!这也难怪,凭你这种身分地位,怎么可能会劳驾的了我。”
“你不要……拿身分地位来……压我,我可是有人格的。”高仲谋气得涨红脸,咬牙地说道。
“哦!是吗?那刚才是谁拿身分地位来压人,又是谁自称他现在有人格呢?”冷夜摩讪笑地睥睨一眼嘴角抽搐的高仲谋。
“冷总裁,我跟半晚的感情是你无法取代的,请你不要玩弄……”
“闭上你的嘴!孟半晚从今以后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千万要记得,否则我就不敢保证你在商场上还能混得卜去。”冷夜摩阴残的警告他。
蓦地,高仲谋全身一颤,“我敢……肯定半晚对我……对我还有情,你阻止不了她的。”他藉由这种说法来稳固自己薄弱的自尊。
“这点我倒是不担心,说实在的,我还要感谢你方才的长篇大论,真正消除晚儿对你仅存的什么同窗之谊,让她完整的一颗心全都属于我。”
冷夜摩说得嚣狂,这无疑给高仲谋一记当头棒喝。
“不会的,孟伯母不会容忍半晚做人家的情妇,你别高兴得太早。”
高仲谋狼狈地躲开他锐利的鹰眸,企图扳回一城。
“哼!是谁说半晚是我的情妇。”
高仲谋惧于他慑人的气势,半天不敢作声。
“邵苹是吧?”冷夜摩讥笑地道。
“对,是……是你的未婚妻邵总。”高仲谋硬若头皮说。
“高仲谋,我劝你早点另谋出路,免得落到一无所有。”冷夜摩弹弹手指,冷情地说:“还有,孟半晚会是我冷某人的妻子,日隍的总裁夫人。”和他皇门的东后,他彻底的召告半晚的依归及自己的抉择。
“什么!你会娶半晚!”高仲谋不可置信地惊呼。
冷夜摩冷笑地睨他一眼后,悠然地迈步离去。
高仲谋颓然的垮下肩,双手扯着头发,恼悔不已。
邵宅
“小……姐,外头有……检察官拿着……搜索票,说要进来。”管家紧张地对皱着眉头的邵苹说道。
“请他们进来。”邵苹不安地捻熄香烟。
在她以为将来的一切都没问题时,冷夜摩突然毁婚及一些投资事业出现了异常,渐渐使她略感苗头不对。
“邵小姐,打扰了,这是搜索票。”检察官严肃地拿出来给她过目。
“请便!不过,我可否知道原因?”
“据可靠消息,邵氏旗下的某个企业有从事不当的洗钱。”检察官一丝不苟地说着:“还有,等会儿请邵小姐随我一同回警局作笔录。”
“连我也有事?”摊摊手,邵苹失笑地问道。
“邵小姐的问题的确挺大而且棘手。”
“什么问题?”邵苹倏地一惊。
“我手里有证据指出——邵小姐涉嫌贩卖毒品,所以要请你提出说明。”
邵苹蓦然脸色微白,脑中一片晕眩。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轻易认输,邵氏的未来还要靠她打出一片天。
“怎么可能嘛!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商人,哪会做出贩毒这种危害社会的事,您可能搞错对象了。”邵苹敛容,不满地说。
“有没有搞错,待会儿就会知道。”
一群搜查完毕的警察把有关资料带回车上后,检察官遂对邵苹做出请的手势。
“记得叫老爷回家一趟,知道吗?”邵苹对愕然的管家暗暗交代。
“是……是,我明白。”
邵苹依旧冷傲地随他们走,虽然她不相信他们会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但为了预防万一,还是叫爸爸回来比较安全。
“你说苹儿被警方带走了!”
(是啊!老爷,您快点回来。)
“好,我这就回去。”邵齐文忧心地挂掉电话,满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