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娘子会发现做丈夫的责任。"他以逗弄她为乐,朝她嘻皮笑脸的眨眼。
她深吸一口气。告诫白己绝对要忍住,别让他搞得鸡飞狗跳的称了他的意。
小三都快教他们搞胡涂了,表面上他们的相处看似甜蜜,但却又像暗潮汹涌的随时准备咬对方一口,他不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
"小三,派个人伺候娘子,千万别怠慢她了,知道吗?"文罕绝交代。
"知道了,少爷。"小三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麽接受一个突然蹦出来的少夫人?
丁语迳自满意的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相公!你可还有高堂?"她随意问。
"有,但他们不住这儿。"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原来你另外有家?这也好,省得我得伺候公婆。""在这儿你谁也不用伺候。"他淡笑。
"等等,我再确定一次,在这儿我不用擦桌子抹地的,只要逢场作戏逢人便自称是你文罕绝的娘子就成了,就这样?""就这样。"他颌首。
"那太好了,这一个月我可以在这儿好好享福了。"她十分满意。开始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交易。
"一个月里咱们也不是一直都待在这里,过几日我会带你出门一趟。"他预先告知。
"咱们要上哪儿?"她好奇的问。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他还是不愿多说。
她不悦的蹙眉。"老是这般神秘兮兮的。"她咕哝著。
他轻点一下她的鼻尖。"我的好娘子,你不该抱怨的。"他再次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角色。
她冷瞟他一眼。"哼!反正我是啥事也不用管,啥事也不用问,这倒好,为庆祝我这难得的奢侈生活,我要好好睡上一觉。"她打了个哈欠。
他苦笑,她才睡上整整两天一夜刚醒,这会儿居然还能再睡?他对她的睡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小三,领少夫人到房里休息去。"丁语这才吹著口哨,随小三进房作她的春秋大梦了。
文罕绝大摇其头。这女子是目前为止他见过最特异且唯一搞不定的女子。她多麽与众不同,这引起他莫大的兴趣。也许一个月过後,她虽当不成小王妃,但收做小妾是可以的。他在心中算计著。
××××××
真是温暖,尤其是这枕头真是结实、真是舒服,难得有枕头这麽有弹性,而且是这麽的毛绒绒!
怎么会有毛茸茸的东西?丁语登时惊醒的跳起来。
"你怎麽了?有什麽毛病?"文罕绝不解,以为她发生什麽事了?
她睁著大眼,看见他竟光著上身让她当枕头。"你怎麽会睡在这里?"她大惊失色。
"这是我的房间,不睡这儿我睡哪儿?"他不悦的说。
"你的房间?可是小三明明说这是我的房间。"她见他毛茸茸的胸膛,勉强咽了口口水。天啊,方才她就是枕在这上头,难怪……文罕绝这胸膛还真是要命的诱惑人,让她忍不住想……她发现自己的思绪脱了轨,赶紧别开脸用被子将他引人遐思的胸膛覆盖住。师父说过"非礼勿视"。
他觉得好笑。"咱们是夫妻,小三所谓你的房间当然也就是指我的房间。"他解释。
"喂!姓文的,咱们可说好了的,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娘子,可不包括与你同床共眠这回事。"她气极的朝他大吼。
他掏掏耳朵。她的吼声著实惊天动地。"这是我的疏忽,但现在夜已深,今晚你就暂且忍耐一晚可好?"他无奈的说。
"不好!"她大叫。"什麽叫你的疏忽,你光著身子睡在我身边,这分明是故意的。"她气极。
没错,他是故意的,她猜对了。"光著身子睡觉是我的习惯。"他促狭的说。
她喷著气。"好一个习惯!但这是你的事,为什麽到我面前献丑?"她竭尽所能的朝他大吼。
他的耳朵差点要教她给震破了。这娘们的嗓门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可你方才不也睡得挺好的?"被他这麽一说,她的小脸登时胀成猪肝色。"那是因为……因为……哎呀!总之你立刻给我滚下床就是了。"她恼羞成怒。
"房间是我的,你居然喧宾夺主赶我下床?"他抗议。
"今晚是我先睡上这张床的,所以现在这里是我的房间了,至於你嘛,宅子这麽大,你要睡哪儿随便你,就是别来跟我抢这张床。"她用力推了他一把。
"敢情你真是要喧宾夺主了?"他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泼辣女子。"你可知多少女人争著要为我温床?你竟还这般不知好歹。""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哼!"她一脸嫌弃相。
"你简直是不识货。""对,我就是不识货,你去找识货的吧。"她急著把他赶下床,好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他不免动气了,他在她面前竟是魅力尽失,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好,这张床就让给你了,我找识货的温床去。""去去去!"她摆手。
他悻悻然,拉开被子露出做人的体魄。
她又是一阵吞咽舔唇。这男人的体魄还真不是盖的。她有些後悔让他下床,均匀且结实的胸膛多麽令人怀念,她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将他唤回来?
见他头也不回的穿上袍子便推门出房,显然十分不快。
他该不会真的是去找其他的女人温床了吧?
他甩头离去竟让她觉得失落不安。
她甩甩头。"就算是他真的是去找别的女人又怎样?我又不是他真正的娘子。"虽是这麽说,但心里头就是不畅快。
××××××
丁语一觉醒来已是隔日的午时,虽然睡得够久,却不怎麽舒服,原因就是失去了文罕绝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枕头,害她为此作了一晚上的梦,梦中全是他毛茸茸舒坦的胸膛,唉!这教她怎能睡得安稳嘛。
她觉得此刻全身懒洋洋的,有些烦躁。
"少夫人,您总算醒了。"一名小丫头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冲著地笑。
丁语瞧这丫头挺讨喜的。"你叫什麽名宇?""奴才叫小春,是少夫人的贴身奴婢。"她自我介绍。
"原来你就是小三找来伺候我的丫头。"丁语明白的说。
"是的,以後还请少夫人多照顾。"小春识大体的说。
"甭啦,我瞧这以後是你照顾我的多。"小春惶恐。"请少夫人不要这麽说,奴才担待不起。"瞧她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在这儿主仆分野很明显吗?"丁语并不习惯被人捧得高高的伺候著。
"这是当然的。"少夫人还真是奇怪,放眼现今生在这种豪富之家,主仆之间的阶级清楚,逾矩不得,她已身为贵族少妇,难道不明白这些规矩吗?
"你可知你家主子平日是以什麽勾当营生?"丁语好奇的探问,文罕绝是个大盗,可是这里的人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贼窝里当差似的?
"怎麽?少爷是这一带开银楼的大商家,不仅如此,他还是人人称颂的大善人呢,难道您不晓得?"小春觉得少夫人问得莫名其妙,哪有人不了解自己夫君是做什麽买卖营生的?
丁语知道自己失言竟忘了此刻的身分,连忙补救道:"呃……我当然晓得……我只是……只是,你知道的嘛,嘿嘿嘿!"她根本掰不下去,只得乾笑两声蒙混过去。
事实上小春一点也不知道,可是既然少夫人这麽说了,她也只好佯装明白,但她觉得这个少夫人怪怪的。"少夫人,这会儿已过了午膳时间,您还要用膳吗?"她想还是换个话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