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正当要说上两句安抚的话,丁语便不耐烦的打断他。
"甭说了,既然有这麽多人争著当文夫人,我想你也用不著我了。"她萌生退意。心想:还是别依著他穷搅和的好。
"你要违约?"他脸色转为阴晦。
她瞄了众女子一眼。"这里环肥燕瘦都有,你根本不一定非要我不可。"他如果要找个假娘子,这里多的是人选,他何必非要她凑热闹。
"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协议?"想不到她会打退堂鼓,看来他是高估她了。
这她倒忘了,颇伤脑筋。"眼下这情形,你打算怎麽办?"为了给师父一个交代,她懊恼得不得不妥协。
他就不信她走得了。"你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我当然舍不得休了你。""舍不得我,那可舍得了她们?"她不屑的瞟向众女子。风流鬼!
他瞧了瞧那些一脸哀怨盯著他直娇嗔的女人。"文公子……"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文罕绝,你百般不舍吧?"丁语见他被众女子一唤都酥麻了的神情,气怒的损他。"你若想将她们全纳为妾,我想我是不会反对的。"她笑得满是杀气,像是在警告他,若敢这麽顺水推舟的说声好她绝对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他当然很明白的。"娘子说笑了,我怎能消受得了这麽多美人恩。""喔,你的意思是说,一次消受不了这麽多美人恩,但如果是三两个就没问题了?"她憋著气说。
"这也要娘子同意才行。"他仍是忍不住逗她。
她先是气得要发作,继而又忍下。"随你,毕竟你是相公嘛。"她突然想开了,这是他的事,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的约定便结束,届时他随她进大牢後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他知道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想与他撇清关系?想都别想,没有女人是他这个情场老手搞不定的。
他低首轻笑。就算事情告一段落,他也不打算放她走了。
"娘子,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哟,还真会装蒜。"相公,别因为我而误了你快活的兴致。"也许让他纳个妾,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至少让他少来烦她。
"怎麽会?娘子就是我兴致的泉源。"他故意将话说得暧昧。
她顿时火红了双顿,他是故意的。"相公!"她警告的瞪他。
"文公子,瞧您娶的是什麽娘子?竟敢对你怒目相向,好歹你也该教训教训她一顿才是!"春梅不甘心的煽风点火。
丁语眯眼瞧向文罕绝,"敢问相公,你要如何教训丁语啊?"还教训她咧?哼!他敢!
他笑嘻嘻的托起她的腮,眼神转为炫惑,她感到一阵迷惘发晕。
"这麽教训如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低首攫取了她的唇。
她觉得该是羞怒的,但下意识里却为此著述不已,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彷佛被他催眠在情海里头,无止境的荡漾。
众女妒恨不休,"文公子……"他肆无忌惮的将她吻个彻底,直至她回神开始挣扎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她搭著唇,恍惚间仍是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这般教训,娘子可还满意?"他咧嘴笑。
她甩甩头,企图想让自己的思绪清楚点。"你轻薄我?"她竟著了他的道!她终於清醒了。
"亲吻自己的娘子怎能叫轻薄?""是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艳红看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众女也是嫉妒得咬牙切齿。
"你们——"她气极了。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娘子,咱们是夫妻,亲热一下也没什麽见不得人,你不用害羞。"他竟还不知死活的说。
她的脸都绿了,不顾一切的大吼:"谁跟你是夫——"他及时捂住她的嘴,免得她一气之下泄了底。"娘子,你得谨言慎行。"他小声警告她。
她怒瞪他一眼忍下来,这才改了口:"是夫妻也不能不知廉耻的当众现丑。""娘子何必拘泥於外人,这是一般夫妻恩爱的表现啊!"他抚了抚她被他吻得发胀的红唇。
她挥开他的手时,狠狠的捏了他的手心一把。她假意调情的汇向他,说:"你别过火了,当心玩火自焚。"她在他耳际小声的警告完,顺便不客气的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他失笑,这个小辣椒。他揉揉彷佛被小猫啃咬到的耳朵,决定今天玩够了,再闹下去恐怕不可收拾了。他转向众女子,说:"各位,你们的厚爱在下心领了,但文罕绝已是有家室之人,不宜再承受各位的眷恋,今日还是请回吧!"说得冠冕堂皇却万分无奈。
"文公子,您该不会是真怕了她吧?"要不是亲眼所见,众女子还真不相信男子气概十足的文罕绝会惧内?
"她是我娘子,我不怕她怕谁?"他仍是以令人发噱的口吻说。
丁语瞧他逗趣,忍不住发笑。两人此刻看似亲热恩爱。
众女子失望透了,看来她们是没指望了。不过她们相信以文罕绝的个性,是不会爱上一个女人太久的,要不了多久他又会回到她们身边的。
"你们还是离开吧,我与我娘子还有些贴己话要聊聊。"他下逐客令。
大夥儿满脸不甘的鱼贯而出。
"文公子,可不要忘了艳红,艳红时时刻刻都会盼著您的。"艳红临去前,回头又抱著他盼能有所转机。
春梅见状也跟上,死抱著他不肯走。"文公子,别赶我,让春梅留下来伺候您吧!"他无可奈何的看向丁语,见她脸色铁青,知道她忍耐到了极限,若他再与这些女人纠缠不清,她恐怕要大发雌威了。他急急推开如同八爪鱼般黏上的春梅和艳红。"你们别胡闹了,再不走可要惹我娘子生气了。"他一个劲的盯著丁语的神色转变。说实在的,他从不在乎女人的感觉,但是面对她时总让他不自觉的绑手绑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种反常情形他不习惯,却也没有觉得不妥。
"文公子,您--"艳红一脸难堪,想不到他才一娶妻就变了,一颗心全向了他娘子,她和春梅一起瞪向情敌之後,才气极的双双离去。
见她们离去时的表情,丁语感到痛快,吃吃的笑个不停。
"娘子,笑什麽?"他瞧著她的巧笑不自觉的身子一紧,这倒有点像是她反过来对他下了蛊。
她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这群女人的行为真是可笑得紧。"她甚至依著他身子吃吃笑个不停。原来女人争风吃醋就是这德行。
该死!他身子愈来愈紧绷了,这女人再不离他远点他真要克制不住扑了上去。可她就是不知他的痛苦直往他龙穴里捣,趴在他身上笑得人仰马翻。
他的脸色愈发变得难看,方才那一吻已教他心神荡漾用尽了意志才克制下来,而这会儿没有外人,她又诱人香甜,似乎不需要再控制自己的情感了嘛?不如……思及此,他不禁又漾开了笑容。
见他笑得贼兮兮的,她才感到不对劲,赶紧闭上嘴。"相公有事忙,我就不打扰了。"她转身急著要走。
他将她拉回。"叹,我不忙,娘子也别急著走。"他的表情让她大感惊慌失措。"你没事,可我有事,还是先走一步了。"她拔腿就想跑。
他当然不会放过她,一把又将她拉回,而且是直接往自己怀里塞。"娘子你会有什麽事?如今进我文府你就只有一件事可做,你该明白是什麽事?"他挑逗的神情不住在她身上加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