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里的留言,沈昊白有些诧异地凝神盯着瞧了。
可就是他的笔迹没错啊。
东西?给我的东西?我藏东西的地方?……
沈昊白连忙离开了房间,走到了大厅。
“……娘?我们什么时候要再上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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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隔月的事情。
除了多了一对父母以及一个弟弟外,还会再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自觉事情的离奇进展应该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然而当沈昊白趁着晚上偷偷拉离了客房五斗柜的底层时,却是见到了另外一个让他惊异的景象了。
在抽屉的后头,本就是他之前藏放双头龙的地方,然而如今除了双头龙外,还有两个已经很旧的木制陀螺。
把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沈昊白还在想着陀螺跟双头龙的关系时,就在放置双头龙的皮囊里发现了一张小小的纸。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一手好行书,潇洒的字迹。
……沈昊白仔细端详了陀螺,沉吟了一会儿后,就把陀螺捏了碎。
登时,刺目的光线甚至照得双眼一阵的白眩,沈昊白连忙闭起了眼,把手上的龙颗龙珠用衣裳包了起来。
等到了昏眩过,沈昊白才小心地掀开了一些布料,于是龙珠璀璨的七彩光芒才微微露了出。
睁着眼睛又呆了一会儿,沈昊白才把双头龙立了好,两颗龙珠一边一颗地小心放了上。
甚至要比龙头还要大的龙珠,在室内旋动着七彩的光芒。
而当两颗龙珠都被放在了雕像上,那光的亮度岂只增强了十倍!
就连龙身,甚至也发出了暗红色的美丽光辉。本像是相互嘶咬着的龙个龙头,此时却只像是吐着龙珠在相互嬉戏罢了。
沈昊白只能愣愣看着,直到门外传来着急的声音。
‘少爷,里头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亮啊?走水了吗?’
“没事!”沈昊白连忙说着,接着把两颗龙珠都连忙收了起来。
即使是隔着衣料,龙珠美丽的七彩光芒依旧让沈昊白移不开眼睛。
好美……沈昊白轻轻摸着龙珠,低声赞叹着。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吗,住在我身子里的,另外一个沈昊白?
番外 姚家哥哥与姚家弟弟
喝!喝!
每日一早,鸡鸣之时,姚胜就在犹然带着冰冷晨露的庭园里、水塘旁,走着拳脚。
不以机巧取胜,每拳、每步、每掌都是踏踏实实。一日如一日、一年似一年,清早练功、深夜苦读,正是除了白日照看生意往来之外的必备功课!
呼。
收掌,运气,姚胜只觉得通身舒畅、说不出的舒服。
就在此时,日头也是缓缓升了起。姚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正当转身回房之时……
啪啪啪、啪啪啪。
沈昊白站在了庭园的凉亭边,朝他佩服地拍着掌。
呃……
姚胜的身体僵硬了。但是除了他以外,想必也没有人晓得原因。
“你的武功真好,每日都是这样练着的?”沈昊白说得倒是十分诚恳。
只是清晨露重,他仍一身单衣。想是夜半起身,没想过会在外头待上了那么许久?
“……哥。”姚胜勉强挤出了一个声音。
“真是太好了。”沈昊白欣慰地说着。“这拳法你也该有九成的火候了吧。”
“……爹爹说至多也只有七成。”姚胜还是站得远远的,勉强挤出了笑容。
“……可以了,你才几岁的年纪……哈……哈啾!”被那冷风一吹,沈昊白用着衣袖遮着,就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大喷嚏。
“哥!”姚胜简直受不了他了,几个大跨步走来,就是把先前放在石上的外衣取了来,披在了他身上。
“谢……谢谢,哈啾!”沈昊白又打了个大喷嚏。
“您这么早起是做啥?”姚胜念着,拉过了他的手臂就是要把他拖回了他自己的院落。“快点回去再胡斯一会儿,等日头起了来再出门。”
“睡不着,起来逛花园……哈啾!”
沈昊白想是自知理亏,姚胜才拉了一下,就是乖乖地在一旁跟着走了。
然而,走到了半路,看着那因为冷风以及一连的几次喷嚏而有些微颤的肩膀,姚胜忍不住就是悄悄搭了上。
哈……满足啊……
感叹着的姚胜,暗中捏着拳、在心里大叫着。娶妻当如沈昊白,既温柔又秀美。决定了,今天再去拜访娘的几个远房亲戚!
……一颗单纯的心,其实是很容易达到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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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武功很好?”
一日午后,坐在了大厅等他的沈昊白,见到了他进来,就是缓缓放下了喝着的茶盏。
“……没有没有,我不知道是谁说的啊!”姚胜一连退了五步,只差没夺门而出了。
“来比比。”
“……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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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心地揭开了姚胜的衣袖,看着那一片又一片的瘀紫,沈昊白低声惊呼着。
抬起了头,看着姚胜脸上还没有完全褪去的青紫,沈昊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好意思,出手重了点,我是来帮他道歉的。”
“……谢谢啊。”姚胜扯着还有些抽搐疼痛的嘴角。
“怎么打成这样呢?自家兄弟应该留点情面才是啊。”沈昊白低声说着。
哈哈……姚胜只能干笑。也不能说是不公平的比武啦,可也是男人间的战争,手下自然也是越来越不留情了。
只是……一连三次把我打得趴下,还加了两脚是什么意思?……呜……娶妻莫如沈昊白,空有漂亮的脸蛋,可是那性子只怕自己消受不了几年就要魂归离恨天了……
“……我会替你做主,你不要伤心了。”
拍了拍此时窝在自己怀里流下英雄泪的姚胜,沈昊白低声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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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
“……没有没有,我不知道是谁说的啊!”
“……嗯?”
“沈……沈伯父!”
一大早冲去了别院的厅堂,抓着沈老爷的衣摆,姚胜几乎是用哭诉的了。
他不晓得,不晓得为什么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却会有着这么大的差别!
他一定要告状、告状、告状!让那个罪大恶极的沈昊白给他父母好好管教管教!
……
“喔,可是你不觉得两个都很可爱?”看着姚胜一脸的上,沈伯父摸着自己的须子,呵呵笑着。
可……爱?
听着这个千里打不着一块儿的形容,姚胜的脸有些扭曲。
“就是说啊,两个都好贴心啊。”沈伯母抚着自己胸口,满足地笑着。
……原来如此,那个沈昊白之所以能够猖狂到今日就是因为……呜……他好歹也是你们的孩儿啊,偶尔也是要拿出藤条打一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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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在想什么?”
京城的街道上,走在姚胜身旁的沈昊白,带着微笑问着。
“……没,没有……”姚胜干笑着。
“你不用跟我出来的,毕竟这是沈家的生意,你……”沈昊白低声说着。
“不行不行,多一个人好照应。”姚胜连忙说着。
开玩笑,早听说那个陈大少是个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这下子不是羊入虎口?
“嗯,好吧……”沈昊白一边走着,意念感叹着。“可也难得我们兄弟重聚,等会儿去茶楼喝盏茶,让哥哥查查你的功课念得如何了?”
没问题!为了今天,他可是咬着牙、只差没把整本诗经拆吞入腹。就算要他倒着背类,只怕也是滔滔如流水啊,哈哈哈!
姚胜仰天笑着。
“看你每天很快乐的样子,真是太好了。”沈昊白欣慰地说着。“我只怕你过得辛苦,想来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