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
“我觉得他很喜欢钻研奇奇怪怪的法术,聪明,有天分,又很了解灵魂的合成,说不定他看到这半本书之后,能够钻研出完整的灵魂重生法。”
“你对他的期望太高了吧,他只会旁门左道!”雪球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灵魂的重生就是一种旁门左道,我相信若是天庭知道了,一定把它列为禁术之一。狐右一直都喜欢研究禁术,喜欢逆天而行,既然如此,我就把希望寄存在他那里……至少,我觉得他比我聪明多了。”
就这样,两人相依偎着聊了好多好多,雪球知道了那两只笨狗熊的畸畸果其实是阿洛给的,他只是想看看自己肚皮上有没有那条疤,确定自己是不是曾经养过的雪球;那个可恶的煤球,不用说也是阿洛!反正说到底,阿洛就是喜欢变个法子耍他,玩他,戏弄他!
正说着,阿洛的兵器,那柄银矛飘了过来,阿洛更本没有想到一柄长矛居然也会如此忠心耿耿,心中挺是后悔,当初只因是御赐之物,有点嫌弃它,诈死之后它跟随丹苜多年,一见到自己却又立刻重投旧抱,真被它感动了一把。
阿洛笑着向雪球介绍道:“它是天界给我的兵器——颢金矛,我叫它小耗子,老实说,我觉得它太威武了,又粗又长又锋利,真不适合我。”
小耗子听到主人对自己是这种评语,不满的跳了跳,原地急速转动,发出刺耳的“嗡嗡”,顷刻之后停下才发现它居然变纤细了。
可阿洛还是假意嫌弃,捉弄小耗子,“你变细也没用啊,长矛就是长矛,我这种外表胜似文弱书生的人,就是该拿毛笔的嘛!”
“你少臭美了!我觉得是你配不上它!”雪球握住小耗子耍起来,小耗子知道这小狐狸精是主人的心爱的人,便也不生气,随他怎么耍弄,若要是换了别人,非倒扎他一记才怪!
雪球耍着耍着,一张开开心心的笑脸渐渐阴沉下来……
阿洛问:“傻球,怎么了?”
“阿洛……那我今天岂不是害你被天界发现了?”
阿洛轻松的笑笑,看似毫不在意。“没有关系。”
“关系可大了!”雪球丢掉小耗子,扑进阿洛怀里,“惨了!这次我害死你了!是我不好,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去天庭做神仙……”
“不,是我的错,我不该去天庭,我不该丢下你,或者我应该在重返霁雪山的时候就向你表明身份……”
“可是就算你表明了,我也不一定会信你的……反正是我不好……”雪球难过的低下头,看上去很懂事的样子。
阿洛依旧摸摸他的脑袋,反正雪球的脑袋就是用来摸的,不管是当年傻乎乎滚雪球的他,还是眼下苦恼着脸的他,都是自己心爱的小宠,那种柔柔软软的手感,怎么摸都不会厌倦。“雪球,我躲得了几生几世,也躲不了永永远远。快乐不会永恒,只求留存心底。对于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快乐。如果他们再追来,我帮你假死逃脱;再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魂飞魄散……”
“不会的!不会的!”雪球慌忙冲上去捂住阿洛的嘴,阿洛皱了皱眉,把他的手拉下来。
“我还没说完呢!我真的魂飞魄散了你就把我的一魂一魄保存好,让狐右刻苦学习,努力钻研,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可以回到你身边。”
“我不要!我不要!”雪球在阿洛怀里耍赖打滚。
“好、好,当我随便说说的。”当年只是收养一只小狐狸,只是觉得有只小宠物陪伴着自己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一晃数百年,随着小狐狸变成精,那份感情好象也跟着成了精……
第二天,雪球醒来就看到阿洛捏着一支银色笔杆发呆。
“阿洛,怎么了?”
“小耗子,它把自己变成了一支笔杆……它希望做我的毛笔。”阿洛没想到随便开了一个玩笑,它就当真了。
“好漂亮的笔杆哦。”雪球拿到自己手里掂量,好重,绝对是纯银的。可惜没笔头,他想起当初阿洛和狐右在某一个晚上,摸来摸去说要用狐毛做笔什么的,便说,“阿洛,用我的毛做一个笔头吧。”
“你的……毛?”阿洛看了看雪球的一头秀毛,确实是很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配上之后银杆白毛,甚是好看,这支毛笔无疑立即成为阿洛的心爱之物,根本就舍不得拿它去沾墨写字。用它戏弄雪球倒是很不错,阿洛就喜欢用它轻轻的扫过雪球的脸颊和嘴唇,弄得他痒痒的,然后凑上去亲一亲、啃一啃。
而雪球是非常喜欢阿洛的“调戏”,他现在是一步不离的粘在阿洛身边,一派“忠狐”的作风。
阿洛和雪球在洞里过了两三天,两个人都待不住了,开始蠢蠢欲动。先是试探性的在洞口看看,接着在洞口的附近徘徊,观察动静,看看没什么事儿,趁着天黑,大摇大摆的住回山脚的屋子里。
“这儿安全吗?”雪球还是有点担心,总觉得该换个窝,躲到深山老林里去。
阿洛倒是了无心事,舒舒服服往床上一躺,把脑袋搁在枕头上,“若上头存心捉我,地面上任何一个角落都是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千里眼和顺风耳一会儿就能把我搜出来,我躲也躲不掉。现在看样子,丹苜和丹菽是回去打报告了,就他俩打报告的时间,也够我们过一段小日子的。”
“那他们若是来捉你怎么办呢?”
“打,打不过就逃,逃不掉也就只能认命了。”阿洛看着雪球的不安,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还是很经打的。”
雪球反复扫视阿洛,就他这身段还经打?,“哼,几十个天兵下来用不着打就把你压死了。”
“怎么可能?不信你压压看。”
雪球一听正好,刚才就想要蹭到他身边,便一个飞扑压上去,却被阿洛突然张开的臂膀抱了个满怀。他顺势掀开被子,抱着雪球滚进去。
雪球穿著衣服滚进去,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光着身子慌慌张张爬出来,满脸通红,又急又羞,“等一下,等一下,我觉得我要尿尿了……”
被子里迅速伸出一只手,抓住雪球的光溜溜的小腿,又把他拉了回去。“你确定这是尿尿的感觉吗?”
“唔唔……不……不知道……”
“呵呵……傻球,你真可爱。”
…………
当清晨来临,雪球睁开眼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很奇怪的,他听到几个议论的声音。
“洛之遥真是狡猾,居然一直缩在被子里‘洞房’!我怎么看都看不到。”这是衣橱发出的声音。
“你还算好的啦,你看我,缩在这么角落的地方,连被子都没看到!”这是洗脸架发出的声音。
突然一个近在耳边、老成浑厚的声音从身体下面发出来,“呵呵呵呵,还是我最好,怎么着都在我上面,
虽然角度不好,但是还算看得清楚。”
“哇啊!阿洛!木头家具在说话啊!”雪球尖叫着把阿洛摇醒,阿洛睡的迷迷糊糊,半睁眼,张口问道:
“球球,怎么了?”
“阿洛,我听见家具在说话!家具他们在说话!”这可算是见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噢……”阿洛坐起来,看了看四周的家具,带着一点点责备的语气说:“不是让你们不要在雪球面前说话吗?”
“对不起,我以为他还没醒……”衣橱闷闷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