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夏雨甩开我的手,嗓门比我的还大。
甩甩手,夏雨直接就摸上了红毛的脸蛋,我抽了口气,“你、你吃他豆腐!”
“是啊,那怎么了。呦,这小子皮肤挺光滑的,你要不要也摸摸?”
看着夏雨的手在红毛脸上来回摸,我不自觉的就红了脸。这家伙果然是辣手摧“草”啊,连个睡死的醉鬼都不放过。
“你别摸了,让人家好好睡吧。”
“不行,醒了就没的摸了。喂,你傻站在那儿干吗,不摸摸看吗?嘿嘿,他真好玩,脸看上去酷酷的,皮肤却那么柔软,手感一级棒。”夏雨说完又专心致志的摸了起来,从红毛的眉角一直摸到他的脖子。
我承认我是个定力不足的男人,美色当前,心里痒的慌。
走过去,指间触到红毛高挺的鼻子,我呆呆的看着,感觉心跳的快了些。
“啪”的一声,手被夏雨用力的拍掉,我还没问她为什么打我,她就已经对我嚷了起来,“喂,你还真是头色狼,瞧你那一脸色情的样子,让你摸摸而已你怎么就起来了?”
我一听,赶紧朝下面一看。
丢脸啊!!帐篷真的搭起来了!
“你家张朋没让你满足吗?瞧你那样,估计很久没有夫妻生活了吧?”
夏雨不经意的一句话正戳到了我的痛处,想起昨天的情景,原本挺直的腰干立刻屈了起来,帐篷转眼就没了。
没精打采的坐到垫子上,我摸摸红毛那一头鲜艳的短发,叹口气说道,“是啊,你老哥很久没有夫妻生活了。”
“……跟他吵架了?这该不会是你半夜到我这儿来的原因吧。”
“吵架啊……没有。”
“那是怎么了?”
“我把编辑部的老秃给炒了,在家修养已经有两个月了。”
“啊!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跟我说?”夏雨掐了我一把,“要是被爸妈知道了非说你不可。”
“没事,他俩在加拿大呢,可没那个千里眼看到我这边的事儿。喂,你可别跟他们多嘴啊。我想过两天就会找到新工作的。”
夏雨点点头,把红毛朝里面挪了点,坐到我旁边。
“哥,张朋……该不是嫌你没工作吧?”
“谁知道。前些天我在西单遇到石季,他说看到张朋跟一开大奔的男人在一起,昨儿我回家时见到那个男人了,有张还算过得去的脸……”添了添嘴巴,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啊?张朋把男人带回家啦!这也忒不给你面子了吧!你们没打架?”夏雨吃惊的看着我,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没有,我连门都没进就跑了。”
夏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先在你这儿住几天然后出去找房子,你知道我跟他一起后就把原来的房子租出去了,还有大半年才到期呢。”
夏雨点点头,问道,“身上有钱吗?”
“有,但不多,十一块二。”
“靠,这也叫有钱?要饭的都比你多。我说哥,你混的也忒不象样了。”夏雨说完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出去。
我苦笑两下,望着吊顶的天花板,叹了口气,“诶,我自己也觉得不象样呢,可有什么办法。”
正摸着红毛头发的手被人一把抓住,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红毛正大睁着眼睛的从下往上直直的看着我。
我一惊,心想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刚才我跟夏雨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屋外,夏雨的穿著拖鞋啪啪啪的朝这边走来,红毛忙又闭上了眼睛。
喝,这小子不想让夏雨知道他醒了?
夏雨走进房间,手里抓着一把钱。
“你怎么了,表情怪怪的,想上厕所?”
“你才想上呢,我肠子里可干净着呢。”
“切!恶心的家伙。”夏雨白了我一眼,将钱塞到我手里。“给,这些钱你先花着。”
我接过钱,说,“等找到了工作我就还给你。”
我话刚说完,额头就被夏雨狠狠的敲了一下,“不是吧,你跟我谈还钱?操!多伤感情那!等你发达了,还怕我不来找你要?”
“嘿嘿,说的也是,到时候我买一栋大房子给你。对了,还得配辆车!”
夏雨哈哈笑了起来,“等你摸到彩票再说吧。快把红毛叫醒,起来吃早饭了。”
“好。”我推了推红毛,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丫的,跟我装蒜,等夏雨叫你起来的时候可就不是这么温柔了。
我见夏雨转身出去收拾饭桌,凑到红毛耳边说,“还不快给我起来,等她来叫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炮弹轰炸了。”
红毛打着三个孔的右耳一颤,眼睛立刻就睁开了。
“我妹周日要去导师家,等一会儿她走了,咱们再好好聊聊。”
红毛点点头,站了起来。
夏雨探头看见了,客气的冲红毛笑了笑,“起来拉,洗洗过来吃早饭吧。”
红毛有点摸不找北的抓抓脑袋,对我看看,呆呆的说,“我记得,你叫洋葱。”
“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的抱着肚子倒在床上,这家伙真逗,一起来就让我笑到肚子疼。
“里面怎么啦?哥,你笑什么呢?”夏雨在外边问道。
“没事,没事,我们这就出来。”
我问红毛,“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废话,当然知道啊,我叫花宏,外号辣椒。”红毛脱下身上的体恤,光着膀子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又是一阵爆笑,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这家伙居然叫花红,怎么不叫红花呢?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太搞笑了!我乐的就差在床垫上打滚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的名字不好吗?花木兰的花,宏伟的宏,挺气势的。”花宏瞥了我一眼,一脚踏出房外。
“喂,你就这么走出去?”我赶紧从床上跳起来,伸手拦住他。
“是啊。”
“我妹可是个女人!你光着上半身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我不习惯衣服上酒味儿,难闻死了。再说了,男人光膀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杂志、游泳池、电视广告、A片,男人全裸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裸个上半身又算什么。”红毛说完,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宽宽的肩膀,窄窄的腰,牛仔裤下形状较好的屁股,还有那两条修长的腿,给他打了个九十分。
洗漱后的红毛看上去精神了很多,也不等我跟夏雨招呼他就大大方方的坐到了饭桌前。
“早啊,昨晚睡的还好吧?”夏雨笑着问道。
红毛大爷似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筷子搁在大拇指上玩转圈。
瞧他那样儿,就跟在自个儿家似的。
玩了一会儿,红毛停下来朝我指了指旁边的位子,说,“过来坐啊,傻站在哪儿干嘛?”
我走过去,夏雨对我诡异的笑了笑,好象在说,“骗子,打死我都不相信这家伙是你拣来的,一定还有其它内幕。”
我无奈的笑笑,心想,就红毛这德行,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是我路边拣来的。
夏雨吃着烧饼,视线在我跟红毛之间来回转,过了会儿,她向正在大口喝着豆浆的红毛问道,“住了一晚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夏雨,是夏响的妹妹。”
红毛看了看我,那眼神好象在说,“原来你叫夏响啊。”
放下碗,红毛对夏雨说,“我叫花宏,宏伟的宏。”
夏雨听了一愣,我以为她会跟我一样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说,“这名字搭上你的姓还挺有意思的,就跟我似的,夏雨,呵呵,很多人初听见我名字的时候都会问我是不是出生的时候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