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拜托!”江妘琮拧着眉挥挥手,“我才不可能答应咧!他的父母古板得像是古代人,一点都不好玩,我哪可能让自己身陷圉圄?我说这些只是要让子琮做个参考嘛。”
闻言,这才让两人松了口气。只要她觉得不好玩,便能确定她绝对不会去惹事了。
“余君駻不会是那种人啦!他是真心爱子琮的,再说,若他当真有了贰心,我们两人早就踹他到太平洋去喘了,哪可能放任他欺负我们的子琮,是不?”慕尘璘搭着江妘琮的肩,说得一副义愤填膺样。
“嗯,也对,在我们严格的监督之下,谅他也不敢怎样。”
见她们一副保护者的姿态,项玥的心中充斥着感动,但再看她们滑稽的模样,又忍不住轻笑出声,当真拿她们没辙了。
“好、好,我会记得告诉君駻,我在你们两位侍卫的保护之下,提醒他可千万别蠢蠢欲动。”
“什么蠢蠢欲动?”
“叮铃”一声,店门被推开的同时伴随而来这么一句问话。
“哟,说曹操,曹操便到。”慕尘璘见来人是余君駻,不禁深深体会在背后说人闲话当真不行。
“你们是在说我坏话?”
项玥、江妘琮和慕尘璘互看一眼,极有默契的同声道:“对,就是说你的坏话,你想怎样?”
喝!余君駻不禁为她们这番话失笑。瞧她们说得多不避讳,连他的亲亲老婆都不站在他这边,要不是知晓她们三人感情弥坚,他还真想心拎他心爱的老婆回去再教育。
“子琮,你是我老婆,该是和我同一鼻孔出气的吧!”虽然知道他这番话铁定会惹来争议,但他仍是忍不住嚷嚷。
“喂,余总裁!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和子琮可是离婚了,少厚颜无耻的叫老婆叫得那么好听。”果不期然,慕尘璘的提醒硬生生的掷向他。
“是呀!你得搞清楚,当初不晓得是谁误会了子琮,还在那儿酗酒、闹失意的,要不是我和子琮去点醒那蠢蛋,搞不好这会儿子琮就成了别人的呢!”
“哎——好、好。”余君駻见她们卯起来“讨伐”他,只得举双手投降。“前尘过往就别提了,我是来带子琮去做产检的。”他可不想真和她们闹起来。
“算你识相,就恩准你陪子琮去做产检吧。”江妘琮益加嚣张道。
“子琮,别闹了啦!”项玥这位“祸首”终于开口。
“嗯,看在子琮的份上,我们就饶你一回。”
听她们嚣张至极的口吻,余君駻不禁摇头轻笑。她们都已经是近三十岁的女人了,却总是像小女孩般,看似平凡,然而三人凑在一块竟又如此不平凡。
他是该感谢她们没错,否则,他极有可能失去子琮,而那将是他最为遗憾的事。
“子琮,咱们该走了,和医师约的时间快到了。”余君駻抬起手看了下腕表。
“嗯。子琮、子琮,店就交给你们喽。”
“好的,没问题,你们快去吧。”
项玥套上一件外套后,才与余君駻相偕离开。
???
林月开店迄今已有五年之久,店内生意一直都很兴隆,而老板即是江妘琮、慕尘璘和项玥。
由于她们三人一向以子琮、子琮、子琮称呼对方,一度教人以为她们是三姐妹,三人是自高中时结成的好友,由于彼此感情太好,甚至约定一起成为不婚贵族的一员。
她们深信,即使遇到可相伴一生的伴侣,不必结婚亦可携手走过一辈子。因为婚姻不过在于有没有那张证书罢了,就此将自己约束未免可笑。
然而,之前项玥为了怕自己母亲担心,决定和余君駻假结婚,没想到此举却成了他们发展出感情的一个开端。如今,历经风雨的两人可是恩爱得不得了。
不过,破坏约定结婚的不只项玥一人,事实上,在五年前,江妘琮便因一时好玩而结了婚,只是这件事外人并不知晓……
???
六年前
江妘琮此刻的心情竟不是糟糕透顶。
按理说,自己莫名其妙被个陌生人给“吃”了,糊里糊涂的失去童贞之后,她起码也该伤心一下,落几滴眼泪以表达自己心里的难过,可她没有。
倒不是说她不知廉耻或放荡不羁,她向来可是挺珍惜自个儿身子的。只是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也许是太过于震惊了,教她连啜泣的时间都没有。
况且,除了失去初夜的懊恼外,教她更为诧愕的,就是那个叫曲什么的男人酒醒后给她的这张五千万的支票。
五千万呐!这样一笔令人咋舌的金额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就算她写书写了一辈子,恐怕连它的三分之一都赚不到,教她如何不惊愕。
他说这五千万是对她的一种补偿,现实一点的说法是用五千万买了她的初夜。而她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是哀悼自己的初夜如此轻易失去?还是愉悦的收下这位金主所赏赐的支票?可以肯定的是,他似乎将她当成用钱便可打发的女人。
呃,没错,她看到支票上的金额时确实忍不住吞了几口唾液,毕竟钱嘛!有谁不爱呢?但那并不代表只要有白花花的钞票送到她眼前,她就会随便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总觉得那男人看不起她,所以有些赌气的,她刻意面露贪婪的收下支票,而且非常满意的在他脸上看到嫌恶。
她开心的当下便决定,既然他嫌钱没处花的到处撒钱,她就大方的帮他花吧!
江妘琮拿了支票回台中找死党项玥和慕尘璘,三人一起商讨后,决定开一家她们梦想已久的服饰精品店。
当然,她少不了也挨了一顿骂,但是项玥两人瞧她一副天又还没塌下来的乐天模样,除了心疼外,也舍不得再骂她,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们只能叮咛她下一次别再如此善心大发。
其实,她没说的是,和曲晔发生关系后,她并没有感到难过,也不会觉得他太过于讨人厌,反而心里有一种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她没有让自己困在这种情绪里太久,她想,反正她和他不会再有交集。
没想到在林月开张后不久,曲晔竟出现将她约了出去。
“什么?!你要和我结婚?”听到他的提议,江妘琮忍不住大叫,连引起咖啡厅内旁人的注意亦不自觉。“不!我才不要结婚,你疯了!我又不认识你。”
曲晔拧了拧眉心,亦觉得自己疯了,竟会有这种想法,要不是连日来对她的愧疚感充斥在心里,他也不会提出要和她结婚的事。
她看起来就是个没大脑的女人,而他向来最厌恶的女人就数她这一型,若非愧疚作祟,他不会有如此好的耐心。
“江小姐,你先听我说明白,这……”
“等等。”江妘琮径自打断他的话,“我才要和你说明白呢!呃……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曲晔。”被打断话的曲晔显得十分不悦,他冷冷的迸出这两个字。
“喔,对,曲先生。你瞧,我连你的名字都记不清楚,这样怎么结婚?若你是想为上次那件事负责,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真的不用了。”她真是服了他,竟会因此大费周章的找到她,甚至欲娶她,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将对方的名字牢牢记住可是一种基本礼貌。”他冷言道,暗喻她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江妘琮不由得眯着眼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