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咱们要不要过去帮他们一下?”丑陋青年摆出一脸思考的样子。
“那个……”李风迟疑地问,“咱们……帮哪边?”
“这个……”
正说话间,远处一阵马蹄疾响,接下来数人已直接冲入战圈,当先一人眉清目秀、长身玉立,只见他手起刀落,一个红衣汉子登时倒卧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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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青年神情激动,猛然直视着依然保留着几分当年模样的那个人的脸,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小诺!!”
听见似曾相识的语声,齐诺蓦然抬首望向丑陋青年,眼神由惊转喜,继而化为狂喜,他雀跃万分:“阿恕哥哥!!”喜笑颜开地朝着多年不见一直挂在心上的那个人用力地挥了挥手,他高兴得只差没蹦起来,暖暖的笑容中显现出一份少年的稚气。
丁恕正待回以一个笑容,却在转眸之际面色丕变地大叫一声:“小心!!”说着,手中的剑已化作一道厉芒,准确地射入齐诺身后欲趁机偷袭的一个红衣大汉的咽喉,人也跟着掠到了齐诺身旁。
“谢谢。”齐诺返身拔出长剑递还给丁恕,不由自主地露出一脸傻笑。“阿恕哥哥,你这些年……还好吗?”
“我、我很好,”丁恕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呢?”
“我……”
“很抱歉打扰你们两位的叙旧,”云驭水从旁适时插了一句,“不过我们现在还有事要办,能不能请你们在事情完结以后再聊?到时候你们想怎么聊我都不会反对的。”
“啊……”齐诺这才省起目前的处境,霎时涨红了脸,“对……对不起……”
“怎么了?”丁恕不解,“这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乱?”
“阿恕哥哥,”齐诺恳切地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你说。”丁恕对齐诺一向是有求必应,很少有拒绝的时候。
“那些红衣大汉是无双门的人,是咱们的敌人,你能不能……”
“当然可以。”未等齐诺说完,丁恕已心领神会,“李风,动手。”
“是。”李风得令,迅速领着一大群俊男美女们冲入战团,与红衣大汉们交起手来。
——得到了玄霄宫的助力,风剑门这边自然如虎添翼,不消片刻便控制住了场中的局面。
此时容飞雯早已醒来,正一边对敌,一边红着眼圈,见自己的爹娘满面焦急地跑了过来,忍不住就“哇”地哭出了声。
“爹、娘,都是飞雯不好!!还连累西门大哥……呜呜呜……”
沈三娘心疼女儿,慌忙一把将之搂在怀中,一面拍抚着她的背,一面柔声安慰。
“究竟出了什么事?!”远道而来的丁恕没有见到自己的师父,却见着这么一副乱糟糟的局面,自然心中着急。“我师父在哪儿?!容飞扬呢?!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哇!!”容飞雯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面前的男子肌肤棕褐,长相古怪,不过……他的容貌倒跟西门大哥不相上下……
“小雯姊,这位就是西门宫主唯一的弟子丁恕,也是玄霄宫现任的宫主。”简单地介绍以后,齐诺扯住了丁恕的衣袖,神色凝重。“阿恕哥哥,你先别急,我说给你听。”说着,将前段日子与无双门之间的恩怨巨细靡遗地统统述说了一遍。
“那后来呢?!”事关自己师父的安危,丁恕心急如焚。“我师父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中了徐玉娟的蚀功散……我记得徐玉娟对我下令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容飞雯垂首道,“我醒来以后……所有的事都记起来了……全怪我不好……”她梨花带雨地道。
“那容飞扬呢?!”丁恕左瞧右瞧就是不见容大少的踪影,不禁怒道,“这么重要的时候,他究竟跑哪儿去了?!”
“我哥他上黄山去了。”容飞雯赶紧替自己的哥哥辩护,“他到的时候我就已经醒过来了,他听我说了西门大哥的事以后就捉了一个无双门的人,问出司徒不二的去向,就一个人先追过去了……”
“他一个人追过去了??!!”容北铮倒吸一口凉气。
“飞雯,你怎么不……”沈三娘瞅了瞅丁恕难看的脸色,硬生生把“拦住他”三个字吞了回去。
“李风,带人在山下守着,别放走一个无双门的人!”丁恕沉声下令。
“是。”
见丁恕起身欲行,齐诺急忙跟上前去:“阿恕哥哥,我们一起走!” 丁恕转眸冲他微微颔首,两人一前一后飞奔而去。
“我也去看看。”冲在场众人打了个招呼,云驭水亦匆匆往黄山的方向掠去。
“我也要去!!”容飞雯抹了把眼泪,“我一定要看到西门大哥没事才放心!”
“这……”容北铮与沈三娘面面相觑,他们心中亦十分担心自己的儿子,但是战势到现在才刚刚结束,无双门的人虽已败退,却还有残局尚需处理,现在离开……
“容伯父、容伯母,”南宫风拱了拱手,“若二位信得过小侄,这里的事小侄可以协同胡副堂主一起处理。”
“是啊,”顶着个圆圆胖胖的肚子,胳膊上受了点儿刀伤的胡万财抬头挺胸地道,“门主、夫人,有南宫少侠的协助,您二位就放心吧。还是先去看一看少主的情况,司徒不二……”他想起方才司徒不二为了逼西门毓秀现身时所露的那一手深厚内力,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此人绝非易与之辈。”
九月廿五。
申时三刻。
司徒不二登上峰顶。
触目之处又是倒了满地的红衣人。
悬崖边孤零零地插着一柄普普通通的青锋剑,只是那使剑的人却踪迹不见。
“人呢?!”司徒不二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伸足胡乱地用力踹了一通兀自未从昏迷中醒来的帮众,厉声喝问。
“唔……”一干人等这才悠悠转醒,抱头的抱头、捂着肚子的捂着肚子,尚搞不清楚身处何地。
“哇!!”有人在运了运气之后失声惊呼,“我的武功……”
“呃……什么?”面露不解的人也在运功之后发出惨叫,“我的内力……为什么没有了……”
“他废了我们的武功!!”有人咬牙切齿痛恨。
“废了你们的武功是因为你们的武功太烂!”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冷冷响起,红衣汉子们登时一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发出半点声息。
“说!”从司徒不二身上发出的寒气即使在炎炎夏日也足以冻伤一干彪形大汉,“西门毓秀呢?”
“这……”大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都不怎么敢开口。
“启……启禀……门、门主……”终于,其中一个汉子鼓起勇气,用打着颤的声音禀报道,“属……属下……刚、刚才……迷、迷糊糊地……好……好象……看见他……他从崖上掉掉掉下去了……”
“哦?”司徒不二挑眉道,“这么说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是……是……好好象象象是是这这这样样……”脸上沾满泥巴、左眼带着一条丑陋刀疤的大汉被司徒不二盯得浑身冷汗直流,抖如筛糠。
“好象??”司徒不二沉声反问。
“启禀……门主,”另一个泥脸汉子畏畏缩缩地瞅了一眼司徒不二,用力咽了口唾沫,再看了看刀疤大汉,才哑着嗓子开口。“门主……那、那个西……西……门毓秀确实是……是……自、自己……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