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家里头看多了,也不觉得怎么奇怪,只是我刚来这儿,就掀起风波│
为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
本人虽不如爹爹那样长得比娘儿们还美……..呸呸呸!我没说、我没说!
我的意思是││我虽然不如爹爹好看,但比起一些青菜萝卜,我裴烨可是明眸皓齿、面如凝脂、乌黑如瀑布般的秀发、红润的双唇、再配上以前混乞丐行窃时练出的那宇宙无敌霹雳震撼,绝对属于职业级的甜美笑容………
哇哈哈哈哈││
不是我吹牛,别说迷死别人,就连有时候看镜子都会迷死自己哩!
想当然耳,像我这等高档货色,进入书院第三天自然就收情诗收到手软,受到许多爱慕的眼光。
本来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我早就立定志向将来要娶个绝世大美女。
所以对这些跟俺一样有个东西在腿间晃来晃去的家伙一滴滴的兴趣也没有,所以管他青菜萝卜、香蕉芭乐,全都拒绝了事。
一句可怜无辜的「抱歉!」,解决了大部分爱慕者的告白。
但凡是有原则必有例外。
话说高升学堂的学生中,有些出生富贵官宦之后。
若只是带点公子哥儿的骄纵气息倒也罢了,但偏偏就有那种自以为了不起的浑蛋,也不摸清别人的底细,像个恶霸似地要所有人按照他说的去做。
其中,又以祥麟为最!
据说这人是皇帝叔叔的老婆的三姑妈的四婶婆的弟弟的五姨太的六儿子。
呼,有够复杂的关系!
就因为攀上点皇亲的边边,加上家里头又有一点银两,对书院的经济来源有一点贡献,长得也还有一点人样,便在这儿作威作福。
话说这人给我拒绝了几回,恼羞成怒下,某日夜里居放迷烟偷溜进小爷的房里。
算他衰!
也不想想那赫赫有名的皡玥神医可是我的师祖耶!拜那老头喜欢拿人试药的烂习惯所赐,本人对于迷烟毒物之类,除非是等级很高者例外,其它的对我几乎完全没效。
好啊……臭小子居然敢暗算我,不整死你就叫你爷爷!
我心底暗自盘算,假装被迷倒继续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有人推门进来,脱下我的衣裳又亲又啃。
「祥、祥麟?」我半眯着眸子假装感到震惊。
「嘘,乖乖的,我会让你很舒服,到时候你就不会再拒绝我了。」
「唔……」
「我的烨!多叫几声来听听。」
「啊啊啊…..嗯,不要!嗯啊…..怎样?听够了吧?」
最后一句话让祥麟发现裴烨没有中毒,「你││」
我迅速点了他的穴道,下床走到柜子里翻了又翻,找出个木盒子从中拿出几粒药丸逼迫他吞下。
因为小招姐交代过不许闹事,本想就这么算了,结果仰躺在地上的死家伙居然不知死活地对我放话。
「你给我吃了什么?快放开我,否则我去跟父亲告状,包准要你好看!」
好样的!
居然敢威胁我?
我生平最恨仗势欺人之士,以前在乞丐堆时吃过不少这种人的亏,这笔陈年烂帐今天全算到这个姓祥名麟的浑蛋头上,反正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劈哩啪啦…….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夹杂着凄烈的哀嚎讨饶声,足足持续到早晨。
黎明破晓,公鸡尽职地啼鸣报时,我打开门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伸伸懒腰,顺便将昨晚陪我练了一晚功夫的「活靶子」一脚踢到天边去…….
以前没找人试过不晓得,原来爹爹教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呢,下次再找他多学几招。
第三章
那档事的结果是,死浑蛋被他老爹揪着耳朵趴在我面前磕头认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叫着有眼不识泰山。
厚!打狗也要看主人嘛。
况且我好歹也是当今大宰相的儿子。
难怪浑蛋他爹为了那不成材的家伙,浑身发抖地跟着跪地求饶。
不过,我就是天生心软,人家都陪我练了一晚的拳脚功夫,又被我逼吞了几粒师祖独门的整人药。
至于那药丸的作用嘛,就是会让男生的某个地方「雄风尽失」,一粒的药效据说长达半个月。
算算看我好象给他吞了十多粒,看样子短时间内那浑蛋不会有「能力」辣手催「草」,我也称得上是功德无量。
唉……谁叫我就是这么地体贴又善良呢?
* * *
两个月后│
「啊……困死我了…..」
前头的张夫子忙着发考卷,我则在后头忙着打呵欠。
谁叫夫子们最近个个都在验收两个月来的授业成果,大小考试接连不断。
这下可好了,那个姓斋的死木头说什么不能辜负我爹爹跟义父的托付,既然他们两人将儿子交到他手上,必当勤加严管。
然后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将原本一个人住的我,硬是安排跟他同住,理由是这样才方便帮我课后复习,好跟得上其它同学的进度。
白天│诗书礼乐。
晚上│孔孟老庄。
我足足有半个月,日以继夜、焚膏继晷地饱受古圣先贤四书五经的荼毒。
如今捱过了考试,终于可以回我的宝贝房间痛快地给他睡上几觉。
要是这种苦读的日子再过下去,我可真会呜呼哀哉……尚飨啰!
「这次考试的结果,第三名…..李全,第二名…..赵旭…….」
听着秃头张公布考试结果,同学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也难怪,赵旭是班长大人,向来稳坐第一名的宝座,这次却退居第二名。
哼哼!
谁教他平常老是找我的碴,瞧瞧,活该呗!
老天真是有眼,不过这第一名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样子是个出乎意料的人,要不然秃头张干麻一付快晕倒的模样?
死秃头!你就不能念快一点吗?你早点念完我也好早点回房补眠。
张夫子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结巴地念道:「第、第…..第一名……裴、裴烨?」
「是我啊!啐,这有什么好││什么?我是第一名?」
张夫子摸了摸光滑的头顶,显然也很讶异,「是啊……唉!」
那个「唉!」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啊?
不对!这不是重点!
我猛然起身,拍着桌子吼着:「秃头张,你没脑啊?我怎么可能是第一名?」
张夫子眉毛一挑,冷冷说道:「你以为我愿意给你这小子第一名啊?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你不要以为没有头发很了不起,小爷我可不是被人唬大的,想诓我?哼哼,你当这第一名是被雷打出来的?告诉你,我│」
轰隆轰…..隆!
一道雷声响彻天际,轰得我两眼发直、脑袋一片空白。
张夫子阴险地笑了笑,「第一名│裴烨。」
* * *
夜里,我扛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后头还跟着一个打杂的仆役,手里抱着我专用的棉被枕头,不情不愿地走进「竹轩」。
在高升学堂,每位夫子都有自己的屋子及院落,反正整座山头都是高升学堂的,夫子们可以选择喜欢的地方辟屋建舍。
竹轩正是那死木头的屋舍,也是所有夫子中离学堂最远的一间。
说什么山间宁静清幽适宜专心学习,前有小溪后有竹林,颇具上古隐士遗世独立之风范。
「我呸!」
不但大清早地就有一群臭鸟吱吱喳喳吵个不停,就连晚上也不知打哪儿跑来一堆青蛙,整夜在溪边嘓嘓嘓地叫,吵死人了!
宁静?清幽?
难道上古隐士全都是聋子不成?
我拽着包袱认命地推开竹轩的大门,才一踏进去,就被人一把抱入怀里,还仗着其身高的优势,用下巴扺在我头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