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明天见。”古莎莎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着好友走远后,羽容才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一进门脚下就踢到一件黑色紧身洋装,她捡起来看了一眼,不是她妈妈的衣服,上头还透出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香水味。又走了两步,她瞥见到丝袜一双,按着是男性衬衫一件,男西装裤一条,还有黑色性感内衣一件,尺寸是D罩杯。这些掉落的衣裤一路延伸到厨房门口。
羽容推开厨房门,连看都懒得看在餐桌上“奋战不懈”的一对男女,迳自走列冰箱前拿出牛奶。
“小容……”一头银发的中年男子尴尬地抬起头。
“不用理会我,继续啊!今天宾馆公休吗?”羽容慢条斯理地把牛奶倒进马克杯里,盖上保鲜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誉擎,她是谁?”性感女郎娇嗲地嗔道。她故作羞涩地将赤裸的身躯往他身后藏。
“阿姨,我爸爸没跟你提到我吗?”羽容故意装出童稚的声音,硬是把年纪大不了她几岁的性感女郎叫成了阿姨。
一下子老了一个辈分的性感女郎又气又恼,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羽容拉长袖子,拿出微波炉里温热的牛奶,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走出厨房。临走前,她突然回过头对段誉擎眨眨眼,“爸爸,你放心,我不会跟妈妈说你又带“另一个”阿姨回家。”即使不说,她也知道。
“另一个?段誉擎!你不是说你要跟你老婆离婚了?”性感女郎尖锐的嗓音穿透薄薄的门板直达羽容耳里。
“又一个白痴女人。”羽容轻啜一口热牛奶,轻轻松松地窝进客厅的懒骨头里,拿着电视遥控器转过一个又一个的频道。
她父母要是打算离婚,早八百年前就离了,也不会一拖再拖,拖到现在还没离。说好听一点是为了她着想,不想让她当单亲家庭的小孩,其实说穿了就是一个要钱不要孩子,一个不给钱也不妥核子;谁也不肯吃亏的结果,造成人人称羡的一对“美满婚姻”的夫妻。
“喔!艾瑞克。”凌乱杂沓的脚步声伴随着浓重的呼吸声,由玄关处慢慢移向客厅。
不用回头,羽容也猜得出是谁回来了。她一口仰尽杯中的热牛奶,“怎么?今天宾馆都没开吗?厨房有人了,阳台还有空位。”
“艾瑞克,等一下。”林晓凡闻言连忙将男伴暂时推开,极力想挽回做母亲的形象,她爬了爬凌乱的波浪长发,笑容可鞠地轻声问着女儿:“小容,吃饱了吗?要不要吃碗面?”
就算要,她也不会煮。羽容关掉电视机,随手拿起外套和大门钥匙,“我去外面吃。”
“这孩子……”林晓凡状似心痛的长叹一声,转身投入男伴的怀抱中,寻求他温暖的慰藉。
孩子?她已经快满二十岁了,早已不是孩子了,可是他们之中有哪一个知道她几岁?没有!问他们三次可以得到三种不同的答案。羽容讽刺地想。
这就是服装设计师和模特儿的婚姻,令人恶心得想吐!
她套上外套,走出大厦一楼的大厅,直到冻人的夜风直扑脸上,她才想起一件事。
“Shit!”她碎了一声。她竟然忘了寒流来了,这次八成要冻死在外面了,真是乱没价值的。
羽容背抵着墙壁缓缓蹲下,将脸埋进宽大的外套里。今天她已经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再吹一个晚上,她明天就算没死,也差不多要进医院了。
刺耳的煞车声在她前方不远处响起,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地来到她所在的位置。羽容好奇地抬起头,没料到却望进一双熟悉的深遂眼眸。
“怕冷就别乱跑。”他轻斥道,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银色跑车。
不管了!羽容仿佛被他的凝眸所催眠,随他要把她载去哪儿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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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到底在干什么?逃出一个“服装设计师的家”又跳进另一个的,而且这一个还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她已经不是任性的小孩子了,为什么做事还是这么不经大脑?羽容坐在屠军别墅的沙发上,双手揉搓着冻僵的双颊,目光紧紧跟随着屠军的背影移动。
屠军脱掉大衣和外套,走到吧台前倒了杯甜酒,自己轻啜一口后,拿给羽容。
“喏,喝下去比较不会头痛。”
“不用了,我不喝酒。”她婉拒了他的好意,小心地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屠军似笑非笑的斜瞄她戒备的动作,“现在才怕我,不觉得有点太迟了?”
“我不是怕你。”羽容淡然的回答。口气中确实听不出有半点畏惧他的成分。
好像有点热了。她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目光不曾稍稍离开过他身上一秒钟。
“小孩子最好别逞强。”屠军摇晃着杯中的甜酒,仰头一口喝尽。他邪邪地朝羽容咧嘴一笑,“很多事是你不能掌握的。”
“包括一个喝醉酒的服装设计师?”
“包括一个没喝醉的服装设计师,任何时候的男人对小女生都是一种危险。”屠军解开其丝衬衫的钮扣,懒洋洋地靠向沙发椅背。
在纯白衣料的衬托下,屠军黝黑的肤色更显得引人注目,羽容热切的盯着他结实、没有半丝赘肉的胸膛,喃喃自语道:“我想得果然没错,你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
“什么?”屠军不太确定自己所听到的。她真的是说他不穿比穿好看?
“你不用怀疑,我是那么说没错。”这正是羽容努力跟他保持距离的原因。她对于人体线条有一种几近变态的热爱,一看到欣赏的躯体,总是难以控制地想把他或她剥光,模拟成一座座雕像。当然,至今她还不曾成功说服过任何人成为她的素材,不过,她相倍有一天她一定会成功的。
如果她能说服屠军当她的素材,肯定可以做出一尊比大卫像更惊人、更完美的雕像,那就太美好了。
屠军闻言哈哈大笑,“看来该担心贞操不保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没担心过我的贞操问题。”羽容整个人缩进沙发里,甜美的心型脸蛋靠在膝盖上,双眸仍注视着屠军。他的长相和身材其是完美得没话说,如果把他打昏搬到系上去展览,光是门票收人就可以让她赚翻了。
“原来我看起来那么安全啊!你的话其是人让我伤心了,我还以为我有点危险性呢。”屠军将双手枕在脑后,看不出有半点伤心的迹象。他这个人简直是自信的过分,根本不用做任何事来证明自己遭到质疑的男性自尊。
“你有没有危险性,我不清楚。不过,我不认为你有强迫任何人的必要,你身边多的是美女让你选。”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比我自己还清楚嘛。”屠军有些挪揄道。
“好说,好说,我想你也很清楚身为一个服装设计师的权力,尤其是一个名服装设计师。”
“亲爱的,你对我有些偏见哦!”
羽容摇摇头,“这叫经验之谈,而且不光是针对你,我是针对所有的服装设计师。我对那些人的评价都不太高。”
她的话勾起了屠军的好奇心,“既然你对服装设计师的评价这么低,为什么会踏进模特儿这一行?还是我今天下午看到的人是你的双胞胎姊妹?”
“我不是模特儿,我也没打算当那种让人摆来弄去的‘大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