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军大笑了几声,赞许的点点头,“很有创意,下次我可以考虑看看,不过这一次我还没打算那么创新。”
电梯门一开,羽容好奇的打量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随处可见到未完成的设计草图散落在各个位置。
“你旗下的设计师都在这里工作?”虽然她父亲也是个服装设计师,但她却是第一次见识到服装设计师的工作环境。她以为服装设计师是个挺自由的行业,用不着每天打卡上班,只要画画几张设计图就可以赚进大把钞票。
“在这里的只有几个没经验的助理设计师,真正有名的设计师是不可能关在这里听人摆布的。”屠军抱着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让她安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等我一下。”
说完,他走进隔开的小房间,搬出穿着“天使羽翼”的人形模特儿,手里还拿着一件同样雪白色调的男用衬衫和黑色皮裤。
羽容看见那件全部由羽毛制成的白色礼服,惊叹的说不出话来。
“还喜欢吗?”屠军笑眼问道。
“嗯。”羽容用力点着头,努力将心中的震撼表达出十分之一。
她的反应让屠军满意的笑开了嘴,他把手上的白衣黑裤放在一旁,开始动手脱掉羽容身上的衣服。犹自目眩于眼前那件不可思议的美丽礼服的羽容,直到上半身几乎被他剥光了才惊觉他的举动。
“你做什么?”她惊呼一声,连忙挥开他的手,双手交又护住前胸。
“帮你换衣服。我总不能让你粗手粗脚弄坏我的精心杰作吧!”
“我才不会粗手粗脚的。”羽容噘起小嘴抗议他的轻视,酥胸半掩,娇嗔的模样看来煞是引人遐思,想入非非。
“别噘嘴,你这样会诱人犯罪。等会儿要是出了什么事,赶不上出场,你可别想我。”屠军半认真半戏谑的警告道,欲望已经有渐渐苏醒的倾向。
“不行,你是主角不可以不出场。”羽容连忙扁嘴,明白他暗示的是什么。
“这才是我的好丫头。来,手往上举,我不会偷看的。”屠军将礼服从人形模特儿身上取下。
羽容听话的放开胸前的遮掩,将手往上举,让他把礼服套上,却捕捉到他贼溜溜的眼睛不安分的盯着不该看的地方看。她立刻出声指控道:“你在偷看!”
被当场逮到的现行犯只是耸耸肩,将礼服套上她的娇躯。“我刚才骗你的。”他说得心安理得,没半点心虚。
“你的公民道德跑哪里去了?”
他皮皮的笑道:“忘了告诉你,我是香港人,不是台湾的公民,所以道德感全放在香港。下次回去的时候,我会尽量记得带过来。”
羽容怒目横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算了,她认栽了,反正她全身上下早被他看光光了。
屠军替她戴上头纱,换掉她下半身的长裤和鞋子,套上亲手缝制的羽绒鞋。“好了,眼睛遮起来,换我换衣服了。”
羽容乖乖地用手把眼睛遮住,只不过手指缝大得可以放下一颗鸡蛋。
屠军咧开嘴,对羽容绽放出勾魂夺魄的媚笑,伸手缓慢的解开衬衫上的钮扣,优雅的动作极其性感诱人,使羽容不自觉舔了舔干涩的下唇,脸颊微微泛红。随着最后一颗袖扣的解开,白色衬衫跟着滑落地面,不多久,深咖啡色的西裤也跟着滑下健美修长的双腿。
“不要偷看喔!”他故意喊道,半裸的身子倾向前,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丝质白衬衫穿上。
这么诱人的好身材教她只能偷看,不能摸,实在是太残忍了!羽容强忍着触摸他的欲望,只能希望他赶快穿上衣服,好结束她的折磨。
但屠军还是以磨人的超慢速度慢慢套上黑色皮裤,最后终于大功告成。
谢天谢地!他要是再晚个十秒钟穿好衣服,她就不保证他们赶得及在婚纱秀之前下去了。
屠军身上雪白的丝质衬衫只有最上端扣上个扣子,其下全是半掩,而丝布轻薄软柔的特性更是把这件衣服的诱惑力加到最高,只要一个极轻巧的动作就可以让衣服微开,展现出结实黝黑的肌肤。
屠军拉下她遮眼的双手,坏坏的笑道:“你好乖,都‘没有’偷看。”
“我们快点下去吧!”羽容羞得没勇气接受他的“称赞”。老天!她一定是色魔投胎的。
屠军看了一下时间,是差不多该下去了。
一到楼下会场后台,混乱的情形和刚开始的时候差不多。匆忙的人们在四处流窜,才刚下了伸展台的模特儿又忙着脱下身上的礼服换上另一套,每个人都忙得一团乱,负责监督整个会场流程的王兴安更是忙得满头大汗。
“你倒挺优闲的,我都快分不出到底谁才是今天举办发表会的主角了。”羽容依偎在屠军的怀里,有些同情劳苦功高的王兴安。
“付薪水请他做事,总要让他有所发挥才行嘛!”
“我猜你一点都没有反省的念头。”
“你猜对了。”屠军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算是猜对的奖赏。他注意着出场的顺序,不久便站起身,抱着羽容走向预备位置,“丫头,换我们出场了。”
羽容还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忽然灯光一睹,聚光灯打在她和屠军身上,屠军踩着自信优雅的步伐走向台前。
如此奇特的出场方式立刻引起所有观众的注意,各大传播媒体的记者和服装秀评论家差点没跌破他们的隐形眼镜。这次屠军不但没让主题礼服开天窗,还亲自抱着模特儿上伸展台。
伸展台上正回头往后台方向走的艾咪见状更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个狗吃屎,不过全场观众没有人有空注意她的失态,目光焦点全集中在屠军和他怀中的那个幸运儿身上。
台下询问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默默无名的模特儿何以能获得时装界之神如此青睐?这立刻成为大家最好奇的问题,美丽的羽毛礼服反倒被忽略掉了。
“他们不应该看我,应该看这件礼服才对。你那么辛苦设计出来的礼服,怎么可以被忽略掉?”羽容偎在屠军怀里,为心爱礼服遭受的不公待遇抱不平。
“无所谓,礼服本来就是为了衬托出美人才做的。”屠军早已习惯众人将焦点放在他和他发生的事上。自从他被誉为时装界之神后,他发现他本身比他设计出的衣服更能成为大众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甚至还有唱片公司计划找他出唱片,制造卖点。
这就是人生的真实面。如果他今天不是领导时尚潮流的时装界之神,就算他跑到台北最热闹的街道大叫“我是屠军”,相信顶多有些热心人士送他进精神病院,而不会有人理会他做了什么。
“我还是希望他们多注意你设计的衣服。”羽容嘟起小嘴低声说道。
多少模特儿希望大众的焦点都集中在她们身上,她却埋怨自己的光彩抢走了礼服该受到的重视,这么甜蜜的可人儿怎能教他不贴心。
“等他们弄清楚你是谁之后,他们就会注意到这件礼服了。你不用担心,我对自己设计出的礼服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我又不是公众人物,干嘛这么在乎我是谁?”
“从你在我怀里出现,你就注定是公众人物了,他们会不断猜测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以及你的来历,你的一切一切。”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房客和房东?”羽容自己都弄不清楚。在他家,他们是房客和房东;在公司,他们是雇主和特约模特儿;在私底下,他们又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可是他们算得上是恋人吗?他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声爱,即使她早已对他说了不下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