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觉到陈博敏的反抗减弱了,加贺的动作更放肆起来——用双腿缠住身下男子两条赤裸的长腿,他腾出一只手来开始撕扯陈博敏的上衣。
被撩开的上衣露出来的背脊很快就被那双仿佛具有魔力的巨大手掌占领了。加贺显然是爱抚技巧的个中高手,仅凭借着手与身体的接触就可以将性的渴求传达给对方。
把意识灌注在呼吸上,陈博敏在他饥渴的抚求下几乎快要迷失了自己,就连口中的拒绝也轻轻凝成喘息——他半侧着身体被加贺压在身下,衬衣的纽扣早在激烈的撕扯中被拉开了,滑落身下袒露出线条美好的肩颈与胸膛。加贺宛如饥渴的野兽般紧紧禁锢着他,凭借着唇与齿、还有激烈的抚摸瓦解着陈博敏脆弱的抵抗、侵占着他因禁欲而微嫌僵硬的身躯。
“啊——”在感觉到那魔性的手已不满足于表面的接触,掠过自己的小腹粗暴的拉扯下自己的内裤时,陈博敏忍不住在唇角逸出了一声寓意不明的轻呼。
“兴奋吗?”加贺不肯放过他,凑在他的耳边挑逗的问着,手上加重了力道爱抚他,如愿以偿的听到了陈博敏几近哭泣的呜咽。
羞怯的把自己缩成一团,陈博敏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被同性挑逗起来的情欲——男性无可隐瞒的欲望令他此刻激烈的希望自己能够可以消失。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他现在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且被他高超的技巧摸得几乎快忘了抵抗。
“求你——放开我……”脸被整个压入床垫之中,不单是眼前一片漆黑,陈博敏觉得自己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出乎意料的,仿佛在呼应他的请求,身上的压力骤然变轻了,虽然下半身还可以感到加贺的体重,但他显然已经放开了对自己双手的钳制。
陈博敏艰难的把脸侧转过来,用力的呼吸着空气,感觉到新鲜的氧气输入肺部,他也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又被加贺扑倒在了床上,裸露的脊背与臀部更被坚强而烫热的肉体所覆盖着——原来这个该死的男人是去脱衣服去了!
“很难受吗?侧过来一点应该会好一点。”如果要问有什么地方是陈博敏最讨厌加贺的,那真是非他的声音莫属了。那温和低沉的声音总透着描绘不清的温柔——什么温柔!那不过是错觉罢了。陈博敏拼命否认着自己心中的感觉。
感觉有力的双手把自己的身体稍微扳向右方,陈博敏伸手想推开加贺,却被他握住了双手……
“宝贝,我们开始吧——”
几乎没搞清他这句话的含义,下一刻陈博敏未出口的疑问就变成了一声惊怖的惊呼——加贺凭借着刚才脱衣之际使用的润滑剂的助力,破开了陈博敏紧阖的禁门,急进的挺入到几乎三分之二的地方……
没有接触过肿胀的肉体所给予的超出承受限度的刺激的内壁,因初次的进入而抗拒的收缩着,陈博敏持续的因疼痛而呻吟着,身体激烈的扭动想要逃脱那双粗壮的手臂的有力钳制。然而加贺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把握了那呼吸般张弛的肌肉的频率,在微微松开的那一刹那再次向前插入……
“啊——啊——”陈博敏无法忍受的狂乱的惊叫着,疯狂的挣扎,背部的肌肉与加贺坚实的胸膛激烈摩擦着——然而身体的摆动却只使加贺进入的更深,几乎要碰触内脏般的在他体内颤动着。
“好痛——你——快放开……”语不成声的推拒着,不争气的眼泪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屈辱的从眼眶中纷纷跌落。
似乎是体认了自己的挣扎只会让身上的男人更疯狂的事实,陈博敏几乎是放弃了挣扎的在男人的怀抱中凄惨的掉着眼泪——然而加贺显然不会只要插入就好。
“别哭……再忍耐一会……”寓意不明的哄着情绪悲惨的猎物,加贺试着把右腿垫在陈博敏的腿下,又把左腿插入他的两腿之间以求减轻他身体内壁的压力——两人几乎融成了一体——从背后紧楼着他,加贺一手压着陈博敏可以活动的左手,一手持续爱抚着他的敏感区域。
“我要开始动了……”没有等陈博敏提出异议,下一波侵袭就开始攻击他脆弱的中枢神经。
在狭窄的通道中前后抽动的东西激烈的摩擦着,彼此肉体的快感犹如遇风的火焰般高涨到无可比拟的高度,加贺粗重的喘息声刺激着陈博敏被快感、屈辱、疼痛和酒精的烈焰灼烧着的神经,彼此紧贴着滑动肉体上的汗液混杂在一起,在空气中蒸腾着男性古龙水交杂着性爱气味的奇特气息。
“啊——啊——”所有的理智仿佛都已经死掉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加贺粗大的东西进出自己身体的淫猥感觉,每一次进入都仿佛是要把自己的内腑从身体中顶出般的深,被拖拉过的地方像找了火一样的灼烧着……
陈博敏的黑眸失焦的散乱着,瘫软成一团的身体随着加贺的律动而无助的激烈摇晃着——慢慢松开来的地方接纳着加贺粗壮的物事的戳刺……一次又一次……仿佛要进入自己整个灵魂深处的戳刺……
激烈的性事在加贺忘情的呼喊中冲上了高峰——决堤的热液毫不客气的喷发在了陈博敏充血疼痛的后庭中,仿佛在他体内烙印着此生不消的耻辱记号——这是一个被男人凌虐过的身体,是一个不被自己的教育、道德所允许存在的身体……
“……”想要开口,却忘记了该说什么语言的陈博敏只能无语的失声。
更紧的把自己蜷缩起来,他可以感到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似乎是被放平在了床上……
还没等陈博敏来得及庆幸灾难的结束,那个沉重的身体击破他美梦般的再次激烈的覆了上来……
“你好可爱……”加贺在床上激动的时候说的大部分是自己听不懂的日语,这一句却是用的英语,陈博敏听懂了。
无言以对的他只能选择倔强的别过头去——不去看那张英挺然而被自己从身心中憎恨着的面孔
陈博敏向来信奉独立与坚强的信条——选择不依赖别人、也不疏离别人的方式生活着——然而加贺强势的性暴力使他决定放弃不对任何人保有激烈的感情的信条。
他决定——
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的、强烈的恨这个男人!
陈博敏正是所谓的实用主义着,不拘囿于情感上而注重行动上的实践——既决定了把恨这种没使用过的情感贯彻在加贺身上,自然不会满足于只在心里讨厌他就好。
飞速的在心中传送过千百个报复的念头,陈博敏甚至没有注意到加贺温热的手指再一次触入了自己已不堪重负的禁域。
依旧是禁锢着双手的方式——只是改变了体位而已……
屈曲着双腿,加贺再次硬挺起来的东西进入了他微张的入口,长驱直入的滑过他因为片刻前勉强的欢爱而受伤肿胀的肌肉,抵到了肠道的深处。
死死抓着拳头,陈博敏知道自己被酒精瓦解的力气完全不足以抵抗加贺暴力的侵袭——他所能做的就是颤抖着收紧自己的身体,闭目等待着下一轮对自己男性自尊摧毁式的律动……
加贺仿佛一头饥渴而恐怖的粗暴野兽逮到了百玩不厌的心爱猎物,把陈博敏紧致的身体当成最好的提升自己性爱技巧的实验品,在其中开发着自己种种淫猥的想象——直到陈博敏因过度的失血和痛楚而昏迷在那张凌乱不堪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