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你不是期待这天很久了,怎么还会紧张?”蓝蓝摸了摸她的头。
“就是因为太期待了,所以才这么紧张嘛!”
“唉!真拿你没办法。”她扶着雪纷两边的肩膀。“好吧,坐到床上去,照我跟你说的话去做。”
“喔。”雪纷端坐在床上。
“首先你全身得放轻松,从头顶、额头、脸颊、下巴、脖子、肩膀……然后一直到脚底,从上到下慢慢地放松,放松,再放松,然后再做三个深呼吸,这样你就不会紧张了。”她跷着脚坐到床沿说道。
须臾——
“怎么样?好点没?”蓝蓝看着她。
“不行啊,蓝姐,脖子以下完全紧绷,根本就没办法放松,尤其是双手,简直就无法控制!”她嘟起小嘴道。
“看来你的症状不轻!”她突然看见床头上放着一对用铁丝编成的企鹅,使她想起了黄展送给她的音乐盒,她好奇地拿起那对企鹅。“雪纷,这对企鹅好特别,居然是用铁丝编成的!”
“你喜欢吗?”雪纷看着蓝蓝那爱不释手的样子。
“嗯,好喜欢喔!”
“这是龙骏特地请人家做的喔。”她表情洋溢着幸福。
“为什么要用铁丝做呢?”
雪纷羞着红脸, “龙骏说这对企鹅代表他对我‘铁’的誓言,终其一生永不变质。”
“哇,好浪漫喔!”蓝蓝用食指摸了摸企鹅的小嘴。
“对不起,蓝姐,这对企鹅我没办法割爱。”
“傻女孩,这对企鹅对你的意义如此重大,就算你要给我,我还不敢收呢!”她将企鹅还给雪纷。“快收好吧。”
“嗯!”雪纷接过企鹅并小心收好。“对了,蓝姐,龙骏说演奏会结束以后,他要带我到美国玩,到时你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不行。”
“为什么?”
“你们小两口去玩,我跟去干吗?难道你要我去当电灯泡啊?”
“蓝姐,你讨厌啦!”雪纷羞得低下头来。
“好啦!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我心领就是。”蓝蓝抬起她的头。
“嘻!”她笑得很甜。
蓝蓝瞪大双眼看着她,“咦?”
“怎么啦?蓝姐,干吗这样看人家?”
“你怎么不紧张啦?”她语带暧昧地说。
“对喔!我真的不紧张了耶!”雪纷握着自己的双手。
“一谈到龙骏,你就像是吃了定心丸,怎么还会记得紧张呢!”她笑说,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蓝姐!”雪纷瞪她,这种事怎么可以说出来!“对了,蓝姐,你帮我看看,今晚我要穿哪件衣服好?”
之后,两位女人就开始谈着时尚衣着,一件件美丽又大方的衣服全部从柜子里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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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黄展正想办法进入演奏会会场。
由于杨复部署得相当严密,所以想要进入会场根本就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更何况黄展又不能像观众一样拿门票进场,所以他只好另谋他法。
杨复虽然细心,却仍被黄展找出一个漏洞,那就是舞台的幕后工作人员。
这部分的人员是杨复没办法管辖到的范围,黄展混进舞台装置组,随着一伙人准备大摇大摆进入会场。
然而却有人叫住了他们。
“站住!”一名戴着墨镜身着黑色西装的黑道分子喝道,后面还尾随两名相同打扮的兄弟。
“什么事啊,老兄?”装置组组长扛着一颗大灯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
“你没看到吗?我们是来装灯的啊!”装置组组长将灯放下。
三名黑道兄弟,六只眼睛盯着十几名工作人员猛看。
黄展用一颗灯挡住了侧脸。
然而那三位兄弟却不肯轻易放行。“把所有的东西放到地上,我得确定没问题,你们才可以进去。”
“这么麻烦啊!好吧。”装置组组长命令道:“大家把东西放到地上让他们检查。”
什么?黄展暗自皱眉,这下岂不是会被他们给认出来?
突然,会场外有人大喊。“站住,别跑!”
三名兄弟赶紧追了过去。
原来是另一群兄弟捕风捉影看见了一名貌似黄展的人,准备向前盘问,而三名兄弟却以为一千万现了形,所以也跑过去准备分一杯羹。
没想到,黄展和装置组一行人却因此顺利的进到会场。
但是会场内的部署却比会场外还来得严密,一眼望去三尺一人、五尺一对,光是杨复派在这里盯梢的就有好几十人。
而黄展的所有画作也被杨复派人布置在会场里,二十幅画横挂走廊两侧,场面极其壮观。
装置组一路来到舞台,将所有东西摆好,准备开工。
黄展则乘机溜进灯光控制室,准备进行他与蓝蓝所筹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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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演奏会的节目顺序而下——
一、赏心悦目
二、余音绕梁
三、轻财仗义
所谓“赏心悦目”就是指会场下午就开放给人观画,而“余音绕梁”则是雪纷个人的演奏会,“轻财仗义”则是感恩晚会,杨复依照蓝蓝的要求,还特地帮她准备了笔墨,让她到时可当场挥毫。
由于这次的宣传做得相当成功,所以下午会场一开放就陆续挤进了人潮,有政商名人、慈善团体、艺文爱好者、媒体工作者、画坛老手。还有一矿坑的多金公子及喜欢凑热闹的民众,所谓热闹的场景,指的就是这些人齐聚一堂的场面。
而黄展的画就在这群内行与外行人的眼光下成了瞩目的焦点,画坛老手们说:“这样的画,只有黄如风老前辈才画得出来,蓝小姐作画的功力可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媒体记者一听赶紧记下,并火速传回电视台做同步实况转播,于是会场又挤进更多慕名而来的人潮。
政商界的人官大势大,碍于面子及品味问题,于是慷慨解囊纷纷加入标画的行列。
然而多金公子却也不落人后,虽然他们不懂得画,但是现金却多到可以压死人,于是二十幅画一开标,现场就呈现拉锯战,这令慈善团体笑得阖不拢嘴,直称赞今天与会的都是一些善心人士。
然而这看在杨复眼里却有一种极度强烈的嫉妒感,他知道这些画一定不是蓝蓝画的,但是又不太敢确定究竟是不是黄展所为,现在的他只有叫手下更紧锣密鼓地加强巡逻,以免会场在这高潮的时候被有心人士给破坏,而他的有心人士指的就是黄展。
此时的蓝蓝与雪纷已经在后台的化妆室准备,她正在帮雪纷做最后的补妆工作。
“蓝姐,刚才听龙骏说,你这次的画好像很受肯定,标出的价钱简直高到令人难以想象耶!”
蓝蓝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并耸了一下肩膀,随后用唇笔帮雪纷补上口红,还递了一张面纸给她。“抿一抿吧!”
“嗯!”雪纷用面纸抿了一下嘴。“蓝姐,经过这次以后你有没有打算要把画坊扩大,或者开连锁店呢?”
“没有。”她摇头。“我打算将画坊收起来。”
“什么?现在可是你当红的时候耶!为什么?”雪纷不懂。
然而蓝蓝却只是淡淡地说: “过了今晚你就会懂了。”
“今晚?”雪纷依旧纳闷。
“雪纷,你该练琴喽!”龙骏走了进来。
闻言,她站了起来,“蓝姐,我得去练琴了,晚一点我们再聊o”
“嗯!小心一点,别把妆弄花了。”蓝蓝叮咛道。
“嗯,我会的!”她眨着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