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彷佛也有不明的热流在骚动……
突然,他感觉裴程的手一路往下滑来到他腰际,他极力忍耐著,任由他将他下身的掩蔽粗鲁扯掉。
要来了吧……方柏樵闭上眼模模糊糊的想著。
当作自己死了,忍一忍,就过去……
但当裴程温热的大掌,抚上的竟是他两腿间的男性时,他再也无法忍受的惊跳起来,不敢置信大叫:
「裴程!你……你做什麽!?」
「不会吧?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做什麽?」
裴程若有似无把弄著圈在掌心里的柔软,嘴角忍不住讥谑的扬起。
「喔……我真该向你父母起立致敬,他们未免把你教得太『好』了!」
「放手!」
方柏樵涨红脸,想扳开他的手,但裴程攫住他弱点的五指陡地一握,登时让他倒抽一大口气,全身颤抖不已。
「My god……你真是嫩到叫人不敢相信……连手枪都没打过——光篮球就能满足你了吗?嗯?」
他修长的手指开始徐缓的来回摩擦著,随著每一下的动作,他愉悦的欣赏方柏樵看似痛苦不已的表情、沁满额头的汗珠,和从他努力咬紧的齿缝间不小心逸出的细微呻吟。
方柏樵原本抗拒他的手,也不由自主改而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十指深陷肌肉之中,巍巍震颤。
「忍什麽,觉得很爽,你就大声叫出来会怎样?」
裴程逐渐加快速度,感觉到掌心里的男性越来越紧绷。
「看样子,很快就会出来了,第一次嘛!……嗯?是不是有个习俗什麽的……要吃红豆饭?」
「住口!」方柏樵张嘴怒斥。「你这……啊啊!」
下一瞬间,激昂的叫喊声也随著解放那一刻的到来,再也无法抑止的冲口而出。
这个……恶棍……到底对他做了什麽……
方柏樵只觉全身的气力彷佛都被抽乾,只能无力仰躺著不断喘气。羞耻感不断侵袭著他的心,也染红他的脸。
太过分了……对他做这种事……
在情欲上简直如同是一张白纸的方柏樵,完全无法抗拒对方的为所欲为——
白纸……从此沾染上一抹污秽的色彩。
第九章
「不错吧?我说过,这次我会对你好一点。」
裴程开始慢条斯理的除去自己身上的束缚,露出精壮而肌理匀称的身体。
「现在,轮到我享受了。」
方柏樵的脑袋还没自一片空白中回复,裴程已将他身体翻过,呈现趴伏姿态。
「你做什麽?」
他回神,挣扎著想翻回身子,但被对方压制住。
「换个姿势。反正今天不会一次就放过你,你如果比较喜欢『仰式』,待会儿再换。」
「……你胡说八道什麽?我听不懂。」
方柏樵皱眉,以两手撑住床铺正想起身,突然下身猛地遭到异物入侵,他登时僵住动作,身子就这样滞悬在半空中。
「呜……」
痛到说不出话来,他两手不自觉紧抓住被褥,以免那强烈的痛楚淹没了他。
「喂!放松点,不要乱动……保持这个姿势就好。」
裴程扣住方柏樵的腰,将半个身子顺势伏在他背上,长指积极探入更深处,开始毫不留情动作起来。
「痛……!放……放手……不要……」
方柏樵跪著的两腿不断微微颤抖著,回想起在体育馆淋浴间里的惨痛经验,他的脸色愈发惨白,身子也越绷越紧。
又回来了……那无边的恶梦未曾远离,又要再次来捕捉他了……
「你怕什麽!我说过我这次会对你好一点!」裴程不耐道,又加入了一指撑开那顽固处。
「你这里不先放松,等一下只会更痛!妈的!你再不领情,我就直接上了你,像上次一样叫你痛到昏过去!」
他自已的欲望都早已涨大到火焚般疼痛的地步,天知道他干嘛要鸟这小子那麽多!
「呜……呃……」
方柏樵只是咬紧了牙关,极力忍住不痛喊出声。至於裴程说什麽,已入不了他的耳。
「哼!拿你这小子没办法……」
裴程手指仍持续在那狭隘的甬道里进出,同时他身子前倾,含住方柏樵的耳朵不断舔吻,另一手也往前滑过腰际来到他双腿间,再度覆住那蛰伏著的脆弱。
「啊!」
方柏樵一惊,异样的感觉突然流过全身,让他忍不住轻叫出声。
「放松,放松!别绷得紧紧的,我就不信你还是痛得要命!」
裴程吸吮著他耳下的肌肤,满意的听到他无法自制的细碎嘤咛。
他手上的动作也如同失控般越来越快,非要逼得身下人再一次攀上极致的高峰。
「啊……」
方柏樵像个任人摆弄的玩偶般昏乱呻吟著,再也顾不得自尊。
他无法理解他的身体究竟起了何种变化。
全身的弱点尽被攫住接受吊诡折磨,原本几欲让人死去的极度痛楚逐渐离他远去,只有说不出口的陌生感觉弥漫四肢百骸、直冲脑门……这具身体变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彷佛有自个儿的意志般,在男人操纵的手里狂乱起舞。
「我要进去了。」
就在心神俱失的这刻,裴程附在他耳边低声宣布道。
「啊!裴……」
被贯穿的那一刻,方柏樵猛仰起脸,无意识喊著入侵者的名字。
同时在男人手里解放,双重的刺激几乎让他呼吸断绝,他十指紧紧扭绞著床单,咬牙承受自背後而来那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仍是痛——但彷佛又多了一些什麽……
只不过此时的他已无力去思考。紧紧熨贴著的火热身驱未曾有一秒放过他,他跟不上那失速的节奏,眼里凝聚起不堪负荷的泪,刺伤他早已伤痕累累的尊严。
即使如此,那恶魔还是不放过他。
「你哭了?我没看错吧……要我饶了你吗?嗯?」
裴程俯身舔去他脸颊上的水痕,但腰间的律动始终未曾减缓。甚至在他放下自尊努力挤出完整的恳求後,变本加厉的愈加猛烈。
在凶蛮本性完全脱缰的野兽底下,他只感到眼前的光亮正一点点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方柏樵才勉强抓回一点意识,昏昏沉沉睁开如千斤重的眼皮。
定定看了天花板一会儿,他移开视线,强忍全身的不适,缓慢支撑起身子。
……下半身好像不是他的了。
酸软无力的感觉,似乎比上回更甚,但没有上回那般疼痛。
他吃力伸出一脚,就要踏上地面的时候,腰际立刻被一只手臂攫住,把他整个人强行又拖了回去。
「不准走。」裴程独断的在他耳边命令著。「我还没要够,你给我待到晚上再走。」
方柏樵全身一颤,从相贴的身体隐约感觉到男人再度逐渐苏醒的欲望。
就是这个凶器,方才残酷的贯穿他,在他体内肆虐了彷佛一世纪那麽久,几乎要夺走他的呼吸——而现在,他还要……?
「你不要太过分……」方柏樵低喃。他想要杀了他吗?
他连声音,都沙哑了。那种无法克制的嘶声叫喊,还要再来一回吗?
「你的声带真脆弱,不过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待会儿记得要大声叫。」裴程我行我素的说著。
他喜欢听到方柏樵平时冷静严肃的声音,在他身下彻底变调为凄切迷离的嘶喊,那让他愈发亢奋、愈发失去理智。
「不……我不行……」方柏樵不由得颤著声道,无力的身体却无法在男人怀里移动分毫。
「当女人说不行的时候,就是行的意思。放心,我也会让你享受到的。」
裴程的唇开始在他身上游移,游戏般的轻咬,不急著大举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