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对不起。”
我俯下身,伏在萧冉耳边轻轻地道。
萧冉迷惑地看着我,眼中的雾气更加浓重。
在萧冉茫然的注视下,我低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接着便重重地一口咬在了他的颈间。
萧冉骤然吃痛,忍不住‘唔’地呻吟了一声,声音并不十分痛楚,却隐隐透出几分娇媚。我呼吸一促,一把揽住他的腰,继续俯在他颈间咬啮吮吻,动作急促而有些粗暴。萧冉被我弄得又痛又痒,再加上药力发作,禁不住连连呻吟,身子也不停地挣扎扭动。
屋里的温度顿时平空高了几度,风光旖旎,喘息不断,就连伏在窗外的那几个人,呼吸也明显粗重了几分。
在药力和萧冉的双重影响下,体内的热流一阵猛过一阵,直冲大脑。再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坚持多久了。
再度用力咬上舌尖,我挣扎着站起身,拾起被郑宽抛散在床边的半片上衣反手挥出,扫向桌上的两支红烛。烛光在风中闪动一下,随即熄灭,屋中立时陷入一片黑暗。
窗外传来几声低低的咒骂声。但是未奉萧代的命令,他们虽然心中恼火,亦不敢径自闯进屋子。
我吸一口气,重新向萧冉俯下身,顺手拔下了他头上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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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对不起,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
“江逸!你这是……”
“嘘!”
“你……别……唔……”
浓重的喘息声,压抑的呻吟声,隐约的衣物摩擦声,和模糊的挣扎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暧昧的混乱。
床帐在黑暗中激烈地晃动,透过窗上的细小缝隙,却只能隐约看到交缠的人影。
再一声尖叫过后,呻吟声变得越来越响。
窗外的监视者听得心痒难搔,终于忍耐不住地推门而入,想点亮被我熄灭的蜡烛。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我从床上纵身掠起,闪电般一个起落掠到来人身前,不等他回过神来,一指点上了他胸前的穴道。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发簪已迅捷无比地激射而出,穿过紧闭的窗子,分毫不差地射入了另一个人的咽喉。
转眼之间,门外的两名监视者都已经解决。我松一口气,迅速地脱下手边大汉的外衣穿在身上,解下他的腰带走回床边,扶起被我绑住双手的萧冉,用腰带把他紧紧缚在我的背上。
门外再没有别人。想来也没有多少人对观看我和萧冉的表演有多大兴趣。这应是唯一的机会了。
“江逸,你怎么……”
萧冉软软地伏在我背上,双手仍然不得自由,神智却由于刚才的意外变故回复了几分清醒,低弱的语声中充满疑惑。
“你的内力不是被封住了……”
“刚刚我自己解开了。”我低声告诉他。“你不是也看到了?”
我挥灭烛火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从残破的衣服里找出了青阳丹。接着便是用萧冉的发簪连刺十几处经脉的要穴,解开了被郑宽封死的内力。郑宽的截脉手法很特殊,应该用相应的手法配合内力缓缓打通经脉才是正确的解法。我所使用的金针刺穴虽然也可以解开,但是强行冲穴,方法不对,却极易留下日后的隐患。可是紧急关头,谁还顾得了那么多呢?
“可你为什么绑住我……”
听到萧冉的这个问题,我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
“因为我毕竟不是柳下惠啊。”
刚刚那段诱敌上钩的表演时间虽短,却实实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考验。在挑动萧冉辗转呻吟的同时,我自己要使出全部的定力才勉强克制住抱住他的欲望。如果不绑住萧冉的手,任他在意乱情迷下热情回应的话,我就算真是柳下惠也要低头了。
九阳丹的药力果然非同小可。尽管我一向自认定力过人,也险些在紧要关头把持不住,全仗着长年征战培养出的坚强意志才勉强维持住灵台的最后一点清明,没有失去理智地忘乎所以,为所欲为。
萧冉显然听懂了我的意思,尴尬地紧紧闭上嘴,不出声了,贴在我颈后的脸颊也有些热烫。
我却顾不上理会这些琐屑,一边小心地缚牢萧冉,一边打量着四下的环境。
“质子府里有地道么?”
“有。不过周安都知道。”
那就不能走了。可惜得很。
“复壁秘道呢?”
“他也知道。这些都是他主持修建的。”
我叹了口气。
“那有没有比较偏僻的小门?”
“这个,好象是没有……”
不会吧?照这样看来,我们只能从大门堂堂正正地冲出去了?
可是,现在可不真是逞威风显本事的好时候。我的内力虽已恢复,但经过那一夜漫长难耐的痛苦折磨,精神和体力均处于前所未有的最低点,全身上下的各处关节更因为受创未复而疼痛不已,再加上九阳丹的药力仍在体内熊熊燃烧……
唉!只要还有第二个选择,我可实在是不想走得这么风光啊……
“你怎么样?还撑得住么?”我叹了口气,低声询问背后的萧冉。
萧冉没出声,呼吸却显得有些粗重,虽然极力抑制却仍然急促,显然正在痛苦地咬牙忍耐。
我知道萧冉现在一定很难受。在药性未褪的情况下,两个人还这样肌肤相接地紧贴在一起,每一个动作都会带来身体的磨擦与碰触,对男人的耐力实在是个太大的考验。我可以用内力强压下药性,而青阳丹也多多少少能起到些压制的作用,但是萧冉就……
“再忍耐一会儿,很快就会没事了。”我只能用空言来安慰萧冉,却没办法解决他的痛苦。因为在他体内药性正在发作的时候,如果贸贸然地下手点他的昏穴,可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更大的损害。
“嗯。”萧冉咬着牙低声道,“别管我,我撑得住。”
“好!”我不敢再耽搁,侧耳听了听屋外的动静,随即轻轻推开了房门。
第二章
“谁?站住!”
刚刚潜行到第二重大门,我们就被墙头的暗桩发现了。一定是萧代的人,萧冉的府中应该没有这么厉害的手下。
我的动作已经很小心,脚步也尽可能放到最轻,可是萧冉急促的呼吸声瞒不过武功高手。这一点我心里清楚,所以被发现了也不觉沮丧。
带着一个身无武功腹有春药的大包袱萧冉,我也不敢指望能不为人知地顺利溜出质子府,早就做好了行踪暴露动手硬闯的准备。
已经有人闻声围过来了。我索性不再多费工夫遮掩身形,直截了当地纵身拔起,一个起落上了屋顶,接着便直接越墙而过。
那名暗桩的武功不低,不过谅他也拦不住我。
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十几丈外就是质子府的外墙。十几丈并不是什么太远的距离,只要不遇到太大的阻拦,只需几个起落我就可以到达府外。
只要到了外面,就不是萧代能全盘控制的范围了。至少有巡逻的城卫,有负责看守的骁骑营,也许还有京城禁军。萧代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追杀北燕的禁军统领,还有他自己本国的储君……
质子府的守卫比我想象的严密得多。我的行踪刚一暴露,四下里立刻有了反应。急促的呼喝声中,不断有守卫向这边赶来。墙头的那名暗桩虽然没能拦下我,却及时向同伴发出了警报,同时也暴露了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