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妮莎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冷冷的笑望着他,宛如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般。「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妳!」他怒瞪着她,最后没辙,一把将她甩开,愤怒的离开。「妳听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总会找到办法让妳把精灵之泪的下落吐出来。」
「请便。」她嘲讽的说。
汽车驶离的声音让她微微一叹,「还是没死成……」惋惜的低喃,她拿起另一杯酒一口喝下。
看见敞开的大门,起身准备关上,不料又看见另一名访客就站在门边。
「今晚真热闹,怎么?他交代你轮番上场吗?」她嘲讽的一笑,转身让对方进门。
他踏进屋里,反手将门关上,悄悄的掏出一把装上灭音器的手枪,对着她的背连开五枪。
她砰然倒地,撞上茶几,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上,血被吸入地毯,缓慢的蔓延开来。
男人仔细的把枪上的指纹擦拭干净,丢到沙发上,那手枪的所有者另有其人,丢在这里可以误导警方的查案。他又擦了擦门把,静悄悄的离去,将门关上。
然而薇妮莎没有立即毙命,残存的意识听见男人离开,当意识渐渐模糊时,她仅存的念头是--呵……终于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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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毕天曦丢下晚报,冲到电脑前打开萤幕,花了约十分钟的时间侵入警局的电脑,调出了刚刚在晚报上看见的那则命案纪录,
「真的是薇妮莎!」他低咒一声,快速的扫了一遍内容,然后退出,关机。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他立即接了起来,「我是毕天曦。」
「天曦,是我,」乔尔立即说。「晚报你看了吗?」
「看了,确实是薇妮莎。」
「我还有另外一个坏消息。」乔尔语气沉重。
「什么消息?」
「你前几天要我查的那个台湾女孩的住处,我已经查到了。」
「在哪里?」这是坏消息?
「她的寄宿家庭就是薇妮莎那里,不过……」
「什么?!」毕天曦跳了起来。薇妮莎遭杀害,唐沁伊又住在她那里,加上乔尔所说的「坏消息」,难道……「乔尔,她人呢?」
「别紧张,她在八月二号那天突然结束游学,回台湾去了。」
「回台湾了?」他蹙眉。八月二号?这么说,那天他们约好之后,她隔天就回台湾了!
她不像是明知道要回去了还故意和他相约的那种存心耍人的女孩,所以说,回台湾临时决定的?
「根据她对学校的说法是家里突发重大变故。」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歇手,其他我自己来。」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纽约?」
「还不一定。怎么了?」
「那个……」乔尔犹豫了一下。「FBI的人打算和你谈谈。」
「免谈。」毕天曦直接拒绝。
「天曦……」
「乔尔,别再说了,你知道我是不露面的,更何况他们要谈什么,你我心里都有数,这一次是被你诓了,我才会去碰官方的差事,但是我的原则是不会变的,消息是他们给的,标的是他们指定的,既然我已经顺利取得他们指定的东西,这件案子便已经结束、现在他们发现晶片里的配方只有一半,又回头要我找出另一半,简直是想得太美了。」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天曦,你也知道FBI有多小人,他们总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尤其这次的东西又这么抢手,他们最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甚至怀疑现在完整的晶片在你手上,所以……你自己要小心。」
「Shit!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所以我才要你小心啊!」
「算了,反正也没有人知道HID真正的身份,不过我还是会小心的。」
「那就好。没事了,自己保重。」
挂上电话,毕天曦陷入沉思。唉!真是忙啊,一大堆事情同时发生,连脑袋一向清楚敏捷的他都不晓得该从什么地方查起了。
对了,先潜入命案现场瞧瞧吧,也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他立即起身,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咦?天曦,你要去哪里?准备吃晚餐了。」毕宝琳刚好从厨房走出来。
「妈,我临时有事,帮我留一份,我晚点回来再吃。」他喊回去。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她大吼道。
「妈--」他无奈的回头。「我真的有事啊!」
「有比陪妈妈用餐重要吗?」她斜睨着他。
好吧,命案现场能等,天色更晚也较方便潜入。
「没有。」毕天曦乖乖的走回来。
至少,现在他知道唐沁伊是平安的,只不过她也太不应该了,要走都不会通知一声。
他根本没想到,人家不知道怎么联络他啊--虽然唐沁伊根本也忘了这个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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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的休闲衣裤,毕天曦趁夜色悄悄的潜入薇妮莎的住处。
啧!不过是第二天,警方就已全部撤离,连个封锁线都没有,看来这件案子一定会草车结束,顶多弄个犯人,然后说是窃盗杀人,结案了事。
由此可见,凶手肯定和高层人员有关。
四处查探了一下,确定只有他一个不速之客后,他才戴上夜视镜,开始仔细的搜索屋内。
屋内一团混乱,好像该翻出来的都翻了,茶几和沙发之间画了一个人形,是薇妮莎的陈尸处,他用脚挑开覆盖在地上的几个相框,戴着手套的手将它们一一拿起来检视,大部份都是薇妮莎和两只猫咪的合照,只有一张……
微瞇眼,他将照片从破碎的相框拿出来,是唐沁伊、薇妮莎、两只猫咪,以及另一个女孩的合照。
他将照片塞进口袋里。,他希望不管是谁杀了薇妮莎、目的是什么,他或她或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张照片,别将唐沁伊给扯进来才好。
视线一瞥,扫过其他照片,毕天曦狐疑的皱起眉头,挑起两张明显是不同时间照的照片,看照片上的日期,租那张合照是同一天,照片的主角是两只猫咪,而牠们的脖子上……
瞇起眼,拿着照片靠近点瞧,毛太长了,几乎全部被遮掩住,可是其中一只白猫露出了一点点项圈,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那个坠子该不会就是其中一只……精灵之泪吧?
他把这张照片收起来,然后搜寻其他照片,不过都没有收获。
来到二楼,他搜寻房间,每间房都被彻底破坏了,他仔细的搜索一遍,在主卧房化妆台后面捡起一条鸡心项链,他将它打开,里面的照片让他非常惊讶。他将项链放进口袋,眼底有抹深沉的思绪。
此时,他突然感觉到房门口一道一闪而过的强光,他立即侧身将自己隐藏起来。看来,有其他不速之客加入他的行列了。
是谁?
嗯,想知道是谁,就会会他吧!
他不疾不徐的拿下夜视镜,从口袋抽出一个黑色头罩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再戴上夜视镜,现在压根看不清他的模样。
从地上的残骸挑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铜制品,他掂了掂重量,Perfect!
静静的等待不明人士进房,看对方嘴里叼着手电简,在每个已经被翻烂的抽屉翻箱倒柜,还在地上的残骸中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毕天曦估测了一下距离,然后扬手,以一个完美的投球姿势将手上的铜制品丢向不明人士,匡啷一声,准确的打掉了那人嘴上叼的手电筒,四周立即陷入一片黑暗,而紧接着在对方大惊的剎那,他快速的窜出,抬手就是一拳,直击那人的下巴,再一个擒拿,制住了根本反应不及的不明人士,脱下他的头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