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意,自他高大的身躯一点一滴渗入她肌肤,这种逾越了界线的亲匿感教夏浓也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不料却让身后的他身形一僵,紧靠在她耳畔的薄唇逸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该死,你别再乱动了!”他压抑过后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
这一刻,夏浓也终于羞煞地感受到身后他勃发的欲望,以及那暧昧抵在她粉臀儿上的灼烫坚硬……
天!她过去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元钧是个同性恋?
就在她紧张得在心底大喊救命时,书室内的两名男人终于离去。
“啧!什么啊,他们这么快就走了?”相较于她大大松了一口气,面对这情形元钧则是十分扼腕。“好吧!小菜鸟,今天算你好运,我们改天再续,啾!”
重重地在她烧红的粉颊啄了一口,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娇软羞颤的身子,率先推开木墙上设置的暗门,走出气氛暧昧的密室。
“喂,姓元的,你这是在戏弄我吗?”抚着自己热烫不已的颊畔,夏浓也又羞又困惑地问。
“我这是调戏,不是戏弄,懂吗?”他坏坏地扬起薄唇,凑近她道。
面对他今天一连串的改变与不时的逗弄,她有些无措。
“算了,还是先办正事要紧,我们动作得快点才行。”看出了她的慌乱,他难得好心地放她一马,转而说道。
反正时间还多得很,想要诱拐小菜鸟,他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啊!对,那些资料可不能让他们销毁。”
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夏浓也急急上前,从刚才自门缝中瞧见的资料存放柜,一一翻出了几份标有红色记号的档案夹。
拜刚才那两个男人所赐,这几份重要资料与契约书,还是经由他们的谈话才让她找到头绪。
“看样子田渊征一朗也是为了暗中抓内贼,才会秘密来台。”
迅速翻着手中的资料并以数位相机拍照存证,她愈深入了解事件的内幕就愈感到惊讶。
毕竟出现在这些档案资料上的人名,个个大有来头,在台湾政商界占有一席之地,若是将此机密曝光,这些人的地位恐将不保。
“不妙,又有人上来了!动作快点,浓也!”
一直在注意着外头动静,元钧远远就听见方才那两个男人带着更多人从长廊那头往这边走来,而糟糕的是,刚才那名被打昏的保全人员,也跟在那两个男人身边。
“那对男女一定有问题!整个会场都不见两人踪影……”倒楣保全人员一身狼狈地向其中一个男人报告着。
“哼,八成躲进哪个房间或密室里,给我好好的搜,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注意千万别惊动了楼下的宾客,知道吗?”
外头,传来男人气急败坏指挥着大批人马的声音。
惨!若被人发现,他们俩就危险了!
“快好了……我拍完了!”
完成了最后一份资料摄影,迅速收拾好档案入柜,下一刻元钧和夏浓也却遇上了难题——他们该如何从这间书室逃出去?
大门想都别想,密室此刻也有危险,眼看长廊上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他们却无路可退……
“有了,窗口!”指着房内唯一的出路,她低喊。
“你不会疯了想跳楼吧?”他黑了一张俊脸。
“不是啦!你看窗外有树,这棵大树应该能让我们平安爬下去。”她兴奋地说着,迅速脱去脚上的名贵凉鞋将它丢下楼,撩起裙摆身手敏捷地向外头的大树跨去。
“是啊,只要能不摔断脖子。”
眼看她像只猴子似的,身手灵巧地落了地,元钧低叹口气,只得跟进。
Shit!这辈子他还没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过,而这些全都要拜夏浓也所赐!
看样子,他和她未来有好多笔帐要慢慢清算了,而他一点也不介意要和她耗上一辈子。
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期待呢!
第九章
“钧少爷,请您快上车!”
就在元钧和夏浓也顺利爬下一楼,躲躲藏藏闪避着安全警卫时,侧门口突然传来男人的低呼。
“是你!”瞄了眼对方的面容,元钧原本警戒的情绪顿时放松。
“元钧,你认识他?”
瞪着有些眼熟的黑衣男子,如果夏浓也没记错,这个人应该是田渊征一朗的随扈之一吧?
不过,他怎么会认识元钧,而且还喊元钧“钧少爷”?
众多疑问在心底旋绕,夏浓也还来不及发问,就被他半推半就地拐上了车。
“钧少爷,老爷有交代,请您快离开吧!万一教人瞧见了可不好。”男人操着还算流利的中文,恭恭敬敬地说道。
“我明白了,你也快回去吧。至于这个……”
从怀中掏出方才使用过的随身碟,他一把抛到男人手中,“‘东西’已经安装好了,替我转告老头一声,下次别再搞出这么多麻烦,还拖着人家帮他收烂摊子,真不知道谁才是老子。”
“钧少爷……”面对元钧的不快,男人汗颜。
“算了,我们该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察觉不远处传来喧闹的人声,元钧朝对方点点头,二话不说踩了油门,带着夏浓也加速离开是非地。
“喂,元钧,刚刚那个男的,是田渊征一朗身边的人吧?”问出心底的疑惑,凭着记者的直觉,她知道他有事瞒着她。
“没错。”这回元钧倒是干脆地给了她答案。
“而他刚刚……叫你‘钧少爷’?”
为什么对方会如此恭敬的称呼元钧?
就算他在模特儿界红透半边天,威名远播到日本,但也不至于能得到如此大的礼遇吧?
早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怀疑他的来头不简单,可他却到现在都未告诉她。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好追问,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不说就算了。”微噘起粉唇,她撇开头,无所谓地哼道。
瞄了眼身旁一脸赌气的她,元钧重重叹了口气。
看样子,事情是瞒不过她了。
“浓也,我应该没跟你提过我父亲的事吧?”他缓缓开口。
“你是指你继父?”
“不,我是说,我的生父。”
“没有。”她摇摇头。
这个和她刚刚问他的事有什么关系?
她才在心底纳闷,某个念头却猛然闪过脑海——
“啊,难不成……”意外地看着驾驶座前的元钧,她不敢置信。
“没错,其实田渊征一朗,是我的父亲。”他表情平淡地开口,仿佛像在和她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
“你说,你是那个日本议员田渊征一朗的儿子?是那个富可敌国的男人的儿子!”瞪大了美眸,她的吃惊自是不在话下。
毕竟以田渊征一朗的权势与财力,未来若当选了日本首相也不会让人意外,而元钧竟是那个人的儿子……
“说穿了,也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没什么好提的。”沉闷地开了口,他嗤道。
他那位风流老头的儿子没有十个也有半打,其中还不包括像他一样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的,若真要林林总总算起来,恐怕可以用一卡车来载,多一个、少一个都无妨。
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对于他的自我嘲讽,夏浓也颇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我觉得……你父亲很重视你这个儿子。”
光从父子间的互动,她就可以肯定田渊征一朗绝对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仅仅将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子。
“谢谢你的安慰,不过我早习惯了,没差的。”他仍旧一脸漠然,嘴硬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