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由浅入深,自轻柔到火热。
手,由腰滑到胸前,白缎质料的扣子一颗颗松开。
情到浓时,凤飞扬忽然挣脱那热情的手,衣衫上的扣子解了一半,还剩一半。
在南宫少天愕然的目光下,凤飞扬喘息着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什么什么为什么呀!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凤飞扬怒瞪一眼,可是声音慢慢低下来,到后来已轻不可闻。
“啊......”南宫少天还是一脸茫然。他觉得好像自自然然的就......所以也不知该怎回答才好。
见他不答,凤飞扬就替他答了。
“因为我俩要在这儿一辈子,这儿没别人,你也没的选择了,是不是?”
“不不不。”南宫少天慌忙摇头,不是这样的。
“那是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南宫少天低声说:“我对你怎样,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我不知道。”某人的脸羞得微红。
“那你为什么吻我?”
“是我在问你,不是让你问我好不好!”微红的脸变得通红,是恼羞成怒的那种红。
南宫少天又沉默了一会,终于鼓起最大的勇气,朗声宣布:“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即是哪一种?”
“......爱上了那种。”
美丽的杏眼泛起丝丝笑意,凤飞扬继续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吧,第一眼看见你开始。”
“那时你以为我是女的。”脸色一沉。
“后来知道你是男的,我也喜欢你。”
“为什么?”
“嗯......”
“因为我的脸?”
“是一见钟情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凤飞扬一怔,低声说:“我以为你不相信这个玩意。”
“我的心陷落了十年,我想不相信也不行了。”南宫少天轻轻地笑。
“怎么我半点也不知道呢......”凤飞扬羞涩地说。
“我以为只是我自己一头热,你不会有这个意思的。其实我也迷惘了好久,觉得喜欢着一男人,很不正常,也不会有结果,可是你的影子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没法子,我只好避开你。后来你老是找我麻烦,我更确定我们之间有缘无份,便借着跟你争吵来掩盖对你的爱意。”南宫少天微地笑,想起往昔,心坎里甜甜酸酸,百感交集。
“大笨蛋,你怎知我没意思了?”
“你有吗?”南宫少天喜问。
“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吻我?又让我亲你?”气结。
“因、因为......这儿没别人了嘛,我只好将就着用。”任性的人儿还是口硬依旧。
南宫少天当然不相信,他抗议:“我把心意全告诉你了,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该坦率些?”
“已经很公平了啊,要说的我早已说了,没福分听见是你命不好,与人无尤。”
“什么?你什么时候说了?”南宫少天惊问。
“要你管。”
“飞扬!!”
“喂,姓南宫的,刚才的事......你还想不想继续?”
凤飞扬斜眼看他,嘴角勾起一个动人心魄的微笑。这一刻,无论什么问题也是该搁到一边去了。
第八章
昏暗的山洞, 摇曳的火光,交缠的身躯,洞穴内一片绮旎风光。
甜蜜的笑语充斥著小小的空间,闯破心防的二人亲密相拥,衣衫半褪,在地上激情地翻滚。
“飞扬……飞扬……”南宫少天一个反身,把朝思暮想的人儿压在身下,沉醉地欣赏那绝色的姿容。大手爱怜地抚摸爱人乌亮的发丝,不住喃呢著爱语。
凤飞扬回以甜蜜的笑容,手臂主动勾上他的颈项,腰枝一翻,反客为主地吻上情人的唇。
南宫少天登时一阵激动。此时此刻的两情相悦,跟上一次著为解毒相比,相去何只千里。
一个翻身,南宫少天已经等不及,要继续那消除二人之间隔阂的重大使命。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凤飞扬的衣扣,又已经被反压制了。
一个火热的吻之后,凤飞扬很顺利地脱掉对手上衣。
南宫少天骇笑,又把主动权抢回来,压制著爱人,温柔地哄道:“飞扬,别闹了。天色都快亮了,这可是我们的春宵一刻喔。”
“谁闹了?”杏眼睁得大大的,凤飞扬奇怪地说:“是你翻来翻去,让我很不方便。”
不方便?会吗?这个应该是最多人采用的传统姿势啊,还是飞扬个性爱玩,想来些新鲜的?南宫少天想了想,建议道:“这个……我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今晚别要太多花样了好不好?”
“嗯,我也这样想。”凤飞扬点点头,腼腆地说:“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什么?飞扬说反了吧?还是......
南宫少天一愕,难掩脸上惊讶:“这个.....难道......你该不会是想......在上面吧?”
凤飞扬先是一怔,继而薄怒道:“怎么?不行吗?”
“也、也不是不行。”南宫少天呐呐地说:“只是我以为......”
“你以为我活该一辈子给你欺压。”不由分说,凤飞扬己经气得直跳起来。
欺压?这是什么话?到底是谁欺压谁?南宫少天也有点著恼。但回心想想,一段刚萌芽的恋爱是需要好生保护的。于是他决定包容情人的一时任性,宽大地说:“如果你喜欢,今次让你在上面也无妨。”
今次?还敢说得好像恩典似的?凤飞扬更恼,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
“呃……难不成……你要以后一人一次?”南宫少天小心翼翼地问。
“以后,你给我在下面,每一次。”长眉一挑,凤飞扬示威似的说。
本来这种床第之间的小争执,只要一方肯稍稍示弱,或撒撒娇,说句笑话,一场风波转瞬即化作旖旎。但偏偏,南宫少天也是傲气惯了。
“好啊,现在是谁欺压谁了?”冷笑一声。
“当然是你欺压我,你上次把我压得疼死了,每根骨头也疼得快散掉!”凤飞扬愤然翻起旧帐。
“哼,我的骨头还给某人压断了呢。”南宫少天也不甘示弱。
“此压不同彼压!”
“还不一样是压!”
“好哇,你挟恩来压我。”凤飞扬大怒叫道:“大不了,我也摔几根骨头来还你。”
南宫少天见他气得眼角泛红,心中忽然一痛,不禁后悔起来。
“呃……飞扬,我不是这个意思。”语气登时变得谦卑。
“你就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我只是一时失言嘛。我怎会舍得让你受苦。”
“骗人!你不是要我在下面么?”
“这个......真的很痛吗?我以为只会在初期有一点点痛,慢慢就会习惯了。”南宫少天挠挠头,心中有点儿内疚。既然会很痛,当然不能让飞扬在下面了。
凤飞扬尤未解气,故意借题发挥道:“我为什么要去习惯?难道一次在下面,永远也要在下面吗我?”
“也、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呃......”
惊觉失言,南宫少天慌忙住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觉得什么?觉得我适合在下面?为什么?你说!!”
凤飞扬目露凶光,直盯得南宫少天头皮发麻。
死少天!如果你敢提一句我的脸,或说我像女人,我立刻剥你的皮!!
南宫少天当然知道有些话是绝对说不得的,但要他瞎编著说飞扬长得雄赳赳、气昂昂、威武不凡……打死他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