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扬见战情激烈,南宫少天的武功虽然胜过对手,但千面人却占了兵器上的便宜,一时间竟无法取胜。于是他也顾不得身心难受,高声提示道:“南宫少天,千面人穿着刀枪不入的软甲,你攻他的脸吧。”
千面人低骂一声,以铜棍护住头脑,舞得滴水不入。南宫少天见他中门大开,于是挺剑一刺。
“笨蛋!都跟你讲刺不进去啦!”凤飞扬着急,可是身体不听使唤。
而南宫少天却听而不闻,继续以快剑攻向千面人的胸口。一连十三记快攻后,南宫少天仗剑退后,但千面人然毫发未伤。
千面人长声一笑,本想嘲讽几句,可是笑声还没止,脸色却突然大变,只见他按着胸口,鲜血慢慢从指缝沁出来,染红了整件衣衫。原来少天一十三剑全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同一位置,刀枪不入的软甲再坚韧,也承受不住。
千面人不支跪倒,南宫少天正要砍下他的脑袋,可是凤飞扬却尖叫:“杀不得!”
南宫少天愕然回头,只见惨被药性折磨的人儿呻吟道:“解药啊。”
啊,对了。南宫少天连忙揪着垂死的千面人,急道:“解药拿来!我答应替你哥求情!”
“我、我要你的他欲火焚身,胀裂而死……”千面人恨恨盯着二人,吐了口鲜血,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凤飞扬几乎没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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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人已死,南宫少天只好自行在尸体上找解药,可是千面人身上少说也有十多瓶不知名的药物,到底哪一瓶才是他要的?
“这瓶是金创药吗……那个……味道几乎太辛辣了……还是…….”要是错吃毒药可不得了。南宫少天不禁束手无策,但凤飞扬却已等不及了。
“南宫少天……看在一场相识的份上,你行行好,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若非全身乏力,他早自杀了。
南宫少天心中一痛:“我们去找钱鬼,他一定懂得解除春药的药性。”
“你要让别人看到我这样子?我不如死了好。”凤飞扬的肌肤泛起不寻常的艳姓,浑身微微战发抖,难受得想要翻滚撕喊了。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南宫少天一咬牙,拿起一个琉璃瓶子,慷慨就义地走到凤飞扬身畔。
看着半透明的瓶子里盛载着黏稠的液体,嗅到那隐隐散发着的甜腻香气,凤飞扬心头狂跳,直急得言无论次。
“这个不是,这个是做那个时涂在那地方的。”
“我知道,可是没法子,你忍耐一会。”南宫少天很沉重,他知道凤飞扬讨厌他,压根儿不愿跟他那个,可是这又有什么法子,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凤飞扬死?这样还不如让凤飞扬杀死他罢了。
“不、不……”凤飞扬无力抵抗,软弱地闭上眼睛,感到身子被轻柔地抱起了。
南宫少天怜惜地将他抱到床上,看着凤飞扬一边喃喃地说不要,但双手却紧紧攀附着他。少天猜测怀中的人一定是千万个不愿,可是又控制不了。思念及此,他也不由得轻轻叹息。
听到叹气声,凤飞扬的神智清醒了几分,茫然地抬起眼睛。
“飞扬……我可以这叫你吗?”南宫少天凄然说:“飞扬……我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啊,你能明白吗?”
迫于无奈?那么不情愿你不要做啊!凤飞扬胸口一窒,几乎气得吐血。
南宫少天见他气白了脸,心中暗想,经过了今晚,凤飞扬恨他入骨,是非取他性命不可了。可是他死有何足惜……
“飞扬,无论要我受多大的委屈,作出多大的牺牲,我也不会让你死!”
你牺牲?!你委屈?!我没辱你了吗我?!凤飞扬正要破口大骂,可是还没发出声音,温软的小嘴已经被堵住了。
两唇相触,一声轻轻的呻吟从凤飞扬的樱唇逸出,这一刻他深切感受到何谓久旱甘露。原先满腔的怒火全已烟消云散,脑海混沌一片,只余下迫切的渴望,渴望更深的吻、更深入的接触。而南宫少天的欲望亦因他的热情,快速被点燃。碍事的衣服,一件一件散落地上,直至二人之间再没任何隔阂。火热的身躯紧密贴合,热度彷佛足以把他们燃成灰烬。
在结合的一刹那,观能达于颠峰的欢愉状态时,二人紧紧拥抱着,紧得像要挤进对方身体深处。
就算是虚幻也好,求让我感受到你是爱着我的,正如我一直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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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昏睡中凤飞扬在一阵冰冷触感的刺激下醒来,一睁开眼睛,就跟他命定的冤家目光相接。
“你、你干什么?”俏脸泛起一阵红晕,凤飞扬羞赧地蜷缩起身子,虚张声势地喝问了一声。
同样脸红耳赤的南宫少天嗫嚅道:“我打了些井水来替你清理身子。”
凤飞扬心头一阵悸动,但又惯性口不对心地嗔道:“谁要你多事了。”
南宫少天的心一沉,负气道:“对,我这人就是爱多管闲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凤飞扬怒叫。
“就是字面的意思。”南宫少天也不甘示弱。
“你、你后悔了是不是?”
凤飞扬垂低了头,南宫少天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好婉委地说:“我只想救你。没有不敬之意。”
“为什么要救我?”
“不、不能见死救呀。”不坦率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
“那么说,无论是谁,甚至是一头狗一只猫,你也会这样救他?”
一头狗?一只猫?我又不是变态。南宫少天气结:“你说话别太损,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谁希罕啊!被你这没节操家伙救,我还不如死了干净。”凤飞扬心痛地叫。
“你以为我很希罕吗?我也难过好不好?”南宫少天也同样的伤痛,同样在急痛攻心下,伤了对方也不自知。
“你难过……你难过……好,你好。”凤飞扬眼圈一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可是神情却已凄苦无比。
“飞扬……你怎么了?没事吧。”南宫少天见状后悔得要死,想安慰他,又不知说些什么杜好。
“把我的衣服拿来。”凤飞扬听而不闻,径自像往常一样使唤他。南宫少天也不计较,只要凤飞扬不再难过就好。
南宫少天侍候他穿好衣服后,又热心地助他运气调息。
“怎样?好了吗?气息还有没不顺?”
凤飞扬冷冷看他一眼,试着运气,胸中已没不适的感觉,手足也灵活自如了。
“南宫少天。”
“嗯?”
“你这该死的王八蛋!”随着怒骂声,一记清脆利落的耳光狠狠落在南宫少天的脸上。
南宫少天一愕,脸上热辣辣地痛,忍不住大怒。可是还没待他破口大骂,凤飞扬已经掩脸飞奔而去。
南宫少天呆了一会,心中忽然感到一阵不祥,也发足飞奔追着凤飞扬而去。而花了一个晚上去安慰苏小姐的西门仪也刚刚赶到,正好跟南宫少天撞个满怀。可是南宫少天对他视若无睹,连脚步也没稍稍停留,西门仪也只好施展轻功追着去。
三人中本已西门仪轻功最好,凤飞扬和南宫少天在伯仲之间。但这时凤飞扬心头悲痛,又着了先机,自是远远把二人抛离在后。南宫少天心急如焚,也发挥出超乎水准的表现,反而以轻功冠绝当世的西门仪落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