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过成绩表,一年告终。
暑假一开始,大家不约而同往花玛酒庄出发。
松开一家四口最先到,接着是小山与松远,松培有一场球赛,迟半个月。
意想不到的是常允珊与郭思丽也来了。
大家站在庭院前喝柠檬茶,一墙鲜红棘杜鹃开出来,风景竟像南欧,处处是青葱的葡萄田,空气中满是花香果子香。
小山说:“真美。”
松远答:“像煞一幅水彩画。”
两个老人健康良好,最叫人安慰。
小山回到屋里,看见花玛公在沙发上盹着,他把小孙女放在肚腩上,那幼婴伏在太外公身上,也睡得香甜,肚腩一起一伏,那平和节奏像催眠一样。
小山打心里笑出来,连忙去找照相机。
外边凉亭下金捧着青瓜三文治招待两位太太。
“金,你也坐下来喝杯茶。”
“那我不客气了。”
三位中年女士的话题不觉落在两个年轻人身上。
“他俩要到几时才公布关系呢?”
金说:“给他们一点空间。”
“曾是兄妹,也许有点尴尬。”
常允珊说:“其实,大家一早就知道。”
金说:“我知道得最早,去年他俩见面不久,花玛公就说:是小山的温柔感动改变了老二。”
常允珊吃惊,“老人好不精灵。”
“是呀,两个年轻人瞒得了谁呢。”金咕咕笑。
松开与哀绿绮思也走过来加入聊天。
“你见过老二替小山画的素描没有,谁都不会怀疑他对她的感情。”
“两个寂寞的孩子……”
郭思丽笑说:“现在好了。”
小山与松远一直跑下葡萄园。
她采了几颗葡萄放进松远嘴里。
“嗯,甜。”
小山说:“他们都聚在凉亭下,在谈什么?会是说我们吗。”
松远伸手一指,“看那边。”
山坡上仍然焦痕处处,但已有新树苗长出。
“不怕,”小山说:“再过几年,大自然的伤疤自然缝合,再也没有痕迹。”
他俩手拉手,走过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