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在整幢别墅中所占的位置和空间的大小都是最好的,很适合你和你未来的‘XX’居住,所以我就特地把它的设计仅留给你和你未来的‘那位’。”
谢趺洛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十分开朗和愉快,似乎什么异常也没有。
“这样啊,也好。” 邵允狄沉思片刻便同意了谢映洛的提议,“就照你说的做吧。”
“那么我就顺便完成任务了。” 谢映洛故作轻松地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站起来,“我可以参观一下花园吗?”
“当然可以。”邵允狄也站了起来,很干脆地回应快乐他的要求。
“好漂亮的话。咦?还有白色的蔷薇,呵呵,我最喜欢白色的花了。”
谢映洛望着一一棵看起来有几百岁年龄的大树为中心,并且四周被盛开着白色花朵的蔷薇灌木围绕的大草坪赞叹道:“如果再有一只纯种的大牧羊犬就更完美了。“
“听起来是个不坏的主意。”邵允狄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喜欢这里吗?”
“很喜欢。”谢映洛很坦率地表达出心里的感受,“这里和我理想心中的环境非常相似啊。”
“那就好。” 邵允狄用沉稳而且磁性的声音说出了一句令他疑云丛生的话——那就好?虾米意思?
“我们的契约还有一个星期就到期了,”可以忽略去心中星星点点的“霉菌”,谢映洛露出惯有的皮皮笑容,“真遗憾我看不到这里完工后的样子。”
“那可未必。”丢下又一句让人费解的话后,邵允狄温柔地扳过他的肩,使他面对着自己,谢映洛略微惊里一地看着那张充满魅力的脸庞,不禁失神了片刻。
邵允狄自得地笑了笑,而后便从容不迫地覆住了令他吻上瘾的朱唇,留恋了数秒之后探入深处与谢映洛小巧的舌辗转缠绕,汲取属于他的味道……
“你让我越来越着迷,我都不想放开你了。”
结束长长的一吻,邵允狄将大口吸气的谢趺洛搂进怀里,用暧昧的语调在他耳边呢喃。
“那可直苗疋我的荣幸。”抑制住内心的震撼,谢趺洛的俏皮话如往常一样轻轻松松地脱口而出,邵允狄有些宠溺地看着他动人的笑颜。
“时间差不多了,下午我还要去监视公司大楼进度。”
尽管很想延长这种甜蜜的时光,但眼前的繁忙事物等待着他去处理却是不争的事实,也许,忙完了这段时间就能好好地享受一下温謦的两人世界了。
“唔。”谢趺洛毫无异议地就接受了,他乖乖地坐进邵允狄的爱车,在某高级餐厅用过午餐后,便跟着他回到大酒店。
***
下午时分,贝铭独自坐在靠窗的面包沙发来里看着侦探小说,不期然地,门铃忽然“丁冬”、“丁冬”响了起来,贝铭一边疑惑着“这个时候谁会来”边到前庭去开门。
“趺洛?”贝铭发现门口站的是经常“神龙不见尾”的谢映洛,不禁有些惊讶。
“亲爱的小铭,你不让我进去吗?” 谢映洛依然是顽皮地嬉笑着。
“你最近这么频繁地出现,真让我受宠若惊。”贝铭笑着让满头大汗的谢映洛进到被冷气机调节到正常室温的房间里。
“好舒服哦!” 谢映洛瘫软在巨大的真皮沙发里,闭上眼睛享受着惬意的袭袭凉风,“桀诺呢?”
“去公司上班了。”贝铭从厨房的冰箱里取出一罐冰镇乌龙茶,递给谢映洛。
“哦,我忘了桀诺大我们两届。” 谢映洛接过乌龙茶,大大地“牛饮”了一口,“还是我们好命,能在这炽热炎炎的夏天里‘蛰伏’两个月。”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这个夏天可是我们大学生涯最后一个暑假。”贝铭提醒。
“你的话还真是沉重一击!” 谢映洛重新蜷回沙发,“我最讨厌工作了,一想到要和那些狡诈的人勾心斗角、虚伪应酬就倒足胃口,要是有能不和那些人接触的工作就好了。”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贝铭亦有同感的点点头,“不过我还好,因为桀诺很早以前就和我说好,等我一毕业微 以他专属助理的身份协助他管理整间公司。”
“夫夫公事的话连枯燥乏味的工作也甘之如饴吧。” 谢映洛笑眯眯地揶揄,“桀诺还是一样保护过度,看来他已经被一次次的·劫色事件·吓出心得来了!你的长相呀……”斯条慢理地顿了半拍,才又接下去,“还贡是能激起人们的犯罪意识。”
“哦?从你受到·袭击·的次数来看,你的长相也‘安全’不到哪里去!“贝皿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所以说……美丽真是一种罪过啊!”谢趺洛以罗密欧朗诵:“你为什么是茱丽叶!”的口吻“感叹”道,并且还夸张地做了一个“万箭穿心”的动作。
“少自恋了!”贝铭大笑着将柔软的靠垫砸到他头上,“你哪个‘优美’的动作如果被莎士比亚看见了,他一定会从棺材里跳出来追杀你!”
“太棒了!到时候我会请他签名留念的,他本人的真迹一定很值钱。”
谢映洛一边做出陶醉在发财梦的表情,一边“咕噜咕噜”地乌龙茶喝个清光。
“你还真是个让人伤脑筋的人。”贝皿的蓝眸已经笑得眯成一条线了,“你的那位‘撒旦情人’真是辛苦,我已经开始同情他了。‘
“他最多在·伤脑筋·一个星期就能结束·苦难·了啊。” 谢映洛的眼睛无意识地望向窗外层层叠叠的绿色,“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露水情缘’吧。”
闻言,贝铭的笑容很快就自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皱起眉头,不满地看着他带着一丝寂寞的侧脸。
“是他没有继续的意思,还是你自己想结束?”
“自然发展的结果就是这样。” 谢映洛平躺在沙发上,努力伸展手脚,“原本就只是一个月的契约,但契约到期的时候不是就该恢复原状吗?”
“你逃避现实!”贝铭一针见血地指出被言语掩盖住的事实。
“你从前还不是一样?” 谢趺洛用靠垫蒙住脸,闷闷地说到,“这种恋情本来就是·禁忌之爱·,更何况对方又是他那种人。”
“他那种人?”
“大公司董事长之类的人物,他迟早要面对婚姻的压力,不可能和男人厮守一生。”
“他这么说了?”贝铭挑起修长的眉毛。
“怎么可能?但我相信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不过我感觉他喜欢你,或许……他已经爱上你了也说不定。”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尽快离开他。” 谢映洛百无聊赖地将靠枕摆弄来摆弄去,像是刻意要去忽略心里那份若隐若现的痛楚。
“你担心他会要你做他的地下情人?”
“唔,留在他身边越久我就越难拒绝他,说不定再多一天我就坚持不下去了。”
“有自信志得了吗?”
“贝铭看着谢趺洛的一举一动,深知现在他的内心正在剧烈地斗争之中。
“我不打算忘记他,” 谢映洛闭上眼睛喃喃道,“强迫自己忘记他一定更痛苦。”
“真是现实的论调,不过很像你的作风。”贝皿理解地笑了笑,“为了庆祝一个星期后的你将会多一份很值得珍惜的回忆,晚上我请你吃美味的日式料理。”
“LUCKY!”谢映洛闻言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本正经地以标准的日本姿势正襟危坐,并且一鞠躬,“谢谢您即将到来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