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他的反应是极度错愕和省悟。「难怪你在面对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时都能表现得很冷静镇定,原来我的隐私早就被你偷看光了!」
她局促不安地咬住下唇,他好象比她想象中要生气多了。
「你……会不会原谅我?」她怯怯地瞅着他。
「看你能不能取悦我再说。」他扣住她的后脑,又重又狠地吻住她。
她勾住他的颈项,边笑边回吻。
「认真一点。」他灼热的唇舌入侵到她的最深处。
「好,我会认真取悦你。」她小心翼翼地分开双腿,撩开长长的裙据,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用柔嫩的幽微禁地紧紧抵住他的坚硬。
弗飨武震愕不已,他没想到他娇羞怯懦的妻子,竟然玩得出这种令男人血脉贲张的把戏。
她的手忙碌地扯开他的衣襟,红唇落在他胸前吮吻撩拨着。
「弗灵武,这样行吗?」
「还不够,再来……」他的呼吸急促,胸膛微微起伏着。
「那这样呢?」她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有意无意地逗弄着。
「很好,就这样继续下去……」
他尽情享受着这场惩戒带给他的甜美颤栗。
夏日静谧的微凉午后,没有人知道在绿意盎然的茂密枝叶间,有一对人影炽热缠绵着。
第八章
毗沙门天王盘膝安坐在雪狮上,现身于皇城上空云雾之中,右手持着宝幡,左膝上伏着白狐。
「白玉儿,你当时如何盗走宝幡明珠,现在就将宝幡明珠一一归回原处。」他轻拍白狐的头。
「是。」白狐捧起宝幡,化成一道白光而去。
宝幡上一百零八颗异色明珠,顿时绽放出五彩祥光,分别落回皇城周围的古刹中。
毗沙门凝目下望,皇城上方笼罩的黑气逐渐让宝幡明珠的祥光冲散了,他屈指一数,大清皇朝尚有一百一十年气运,大清覆亡之后,人间无法避免还要经历一次可怕的大劫难。
再往西方远望,红雾弥漫,占据了一方,看来作乱的赤龙已吸取了人类精气,形成一股强烈的妖光。
白狐归还了宝幡明珠,回来复命。
「白玉儿,你盗走镇寺宝幡,让广目天手下赤龙有机会逃脱作乱,连持国天的琵琶、增长天的宝剑也接连擅离职守,溜到人间。因你的一念之差,害得凡间百姓跟着遭殃,万一其它三位天王追究起来,本王恐怕也保不了你。」
白狐俯伏在他膝前,无声忏悔。
毗沙门轻轻一叹。
「那赤龙已然形成一大祸患了,不知广目天的凡身到底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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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中秋,武肃亲王府忙碌地准备中秋夜宴。
掌管膳房的观娣又要张罗、又要安排菜色,自然是各房各院中忙得最焦头烂额的一个。
但是,因为她的用心、聪明,再加上几位嫂嫂时不时的「调教」,早让她在王府中的地位有了极微妙的转变。
观娣出身平民家庭,过着卖绣品生活的苦日子,也因此在她的身上看不到贵族千金的娇气,她很能吃苦耐劳,也很能将心比心地体恤下人,对待仆佣,她总是在严谨的态度中给予适当的尊重,即使奴仆做错了事,她也从不过分苛责,渐渐地,她的地位在仆佣之间占了一定的分量。
在弗灵武将柳夫人接进王府以后,观娣更多了一个军师和帮手,尤其柳夫人曾因顺利帮大福晋接生弗灵武,在大福晋的挽留下,在王府里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由于长时间跟在大福晋身边,看过大福音是如何将王府管理得有条不紊,因此当观娣碰到困难时,她还能把从大福晋那儿得到的经验告诉观娣。
她记得大福晋曾经说过,只要能统驭下人,并且让下人愿意听命做事,遇到再困难的杂务都能够轻松应付。
慢慢的,观娣吸取经验,并把聪慧和才干全都发挥在整顿王府杂务上头,再麻烦的事,她总能应付得轻松自如、做得俐落漂亮,还能赢得下人们对她的尊重,甚至到最后连侧福晋和各房姨娘都愿意把事情托付给她去处理。
观娣愈是受到倚重信赖,各房嫂嫂就愈是妒忌,于是便想出一个把各自掌管的家务一点一点分给观娣的法子想整她,却不知道这么做其实是让大权旁落,让她们愈显得无能而已。
日久月深,王府的家务权力渐渐落在观娣的掌控之中,她四少奶奶的地位远远凌驾上头的三位少奶奶,王府里各房各院的主子奴仆都知道,有什么事找四少奶奶就没错了。
这年的中秋赏月夜宴,观娣把她的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无论是庭院的布置、菜色的安排或是选用的食器,都让王府上下赞不绝口。例如甜点,她改掉往年一律采用的宫廷名点,而以民间口味独特美味的糕点代替,果然此举赢来王府女眷们的一致好评。
「这是什么糕?甜得巧,又不腻,怎么我都没吃过呀?」亲王侧福晋好奇地尝新着。
「这叫凤尾酥,是四川的点心,京里不太有人吃过。」观娣笑着介绍。
「四嫂,那这些呢?这些实在也好吃极了!」凉亭内的妹妹们对其中一大盘精致点心最感兴趣,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
「那些都是苏式茶点,有如意酥、菊花酥、巧酥、酥皮月饼,很适合赏月吃。」观娣笑脸迎人。
「真是不错。」席间姨娘们也对这些民间甜点大为赞赏,就连平日对观娣敌意颇重,最爱挑剔的嫂嫂们,竟也无法挑出毛病来。
观娣虽然为这个中秋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得到的成就感却远胜过身体的疲累。
可惜在赏月夜宴中的弗灵武,好象并没有感受到妻子辛苦的成果,一个人面色凝重地远离人群,站在荷花池畔怔然出神。
「弗灵武,你怎么了?」观娣悄悄来到他身边,担忧地问。
「皇上下旨处死顺承郡王,并且查抄顺承郡王府。」他忧心仲仲地说。
「为什么?」记忆中,武肃亲王爷曾经宴请过顺承郡王爷,在朝堂上他们是同站在皇上这一边的。
「因为皇上收到一份密折,便连夜将顺承郡王召进宫夜审,接着,御前侍卫就在郡王爷的书房内搜出了一颗先皇御玺。」
「顺承郡王爷为什么会有先皇御玺?」
「没有人知道。」他凝视着荷花池面沉思着。「照理说,顺承郡王爷若是私造先皇御玺,必然知道这是满门抄斩的事,怎么还可能随意把御玺放在书房中,让皇上轻易就搜到?」
「所以是有人陷害他?」观娣掩口低呼。
「可惜皇上只听信片面之词,也仅相信搜出来的证据,任凭阿玛如何劝阻,都执意要处死顺承郡王爷。」弗灵武担忧的是,皇上一旦处死了对他忠心耿耿的臣子,将会在皇党这一派势力中引发轩然大波。
观娣并不了解朝堂上那种复杂的君臣关系,只是很讶异这件事会让弗灵武如此忧虑。
「皇上如此昏昧,实在不是一个值得辅佐的明君。」他无法想象在这样的皇帝面前到底能给什么样的治国建言?忠言逆耳,他能听得进吗?
「不是明君才更需要良臣辅佐,否则百姓只会陷入更巨大的苦难中,不是吗?」她轻轻搂抱他的臂膀,仰脸凝睇着他,细语悠悠。
弗灵武微笑地揽住她柔软的身躯,她全然信赖的眼神,轻而易举化解了他心中的愁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