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叶翔犹豫了一下。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折回去,发现沈齐鸣还是面朝墙躺着,连动都不动一下。
真奇怪了……平时只要他一进来,这个人肯定要为难他一下的,然后不吵上一顿或者……呃,‘打’上一架那 根本就没完没了,可是今天……
他走到他身边,坐上床的边缘,拍拍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喂!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滚开,烦着呢。’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这是关心你呢!不然让你死在这儿算了。’ 不过中气十足,看来没事。
‘只有你在我旁边我才会死得更快,一辈子不见你我肯定长命百岁。’
‘喂喂喂!你到底发哪门子火呢?’叶翔发现沈齐鸣真的有点不对劲,平时虽然说话也很冰很毒,但不像今天这样儿啊!‘我招着你了还是惹着你了,跟我耍少爷脾气!’
‘你赶紧滚开就没事了!’
‘咦--!你这么说我还偏不走了!’叶翔的屁股又往里挪动了一点,‘我知道你这人闷骚得很,但没想到居然骚到这个地步!到底我又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就算是判刑也得让人死得明白吧!’
‘……’
他声音很小,叶翔没听清。
‘你说啥?’
‘……’
‘你到底在说啥!’为听明白某闷骚者的自白,叶翔蹶着屁股,耳朵几乎要贴在沈齐鸣嘴上,‘大声一点?’
‘我是说--’他并没有看见,沈齐鸣已经伸出一只手,悄悄地放在他的背后,‘--我忽然很有兴致!来做吧!’
‘啊哇呀!你干什……’毫无防备的叶翔被搂着小蛮腰掀到了床里边。
沈齐鸣按住他拚命挣扎踢动的四肢,开始解他的衣服。
‘大中午的你居然兴致这么高!有病吗!’
‘谁规定大中午的不许有兴致!’
‘你刚才不是还半死不活的样子!’
‘没有半死不活,那是养精蓄锐。’
这种突然而来的事情不是没有,但今天的沈齐鸣……只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绝对有问题!
沈齐鸣扒掉叶翔的外衣,掀起衬衣和背心,叶翔拼了老命挣扎,说什么也不让他脱掉自己的裤子。房间里回荡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床单已经被揉得乱七八糟,枕头不知所踪,被子也掉了一半在地上。
‘喂……不要……’
‘少啰嗦!’
‘我说不……’
‘给我老实一点!快脱--’
‘我说不要啊!!!!’
啪!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沈齐鸣跪伏在叶翔双腿之间,脸上五道红得有点发黑的指印,叶翔一手拽着裤子,另一只手僵硬地悬在半空中。
两个人都没有动,沈齐鸣是被打得有点头昏,而叶翔则是因为自己的手不听使唤地打上去而微微有些惶恐地忘记动。
‘我……呃……我都说了不要的……你这个人真是……’叶翔喃喃地说着,脸刷地红到耳朵根。虽然平时他以整到这个家伙为乐,但是今天不行,这样的沈齐鸣……让他感觉到恐惧!他慌慌张张地拢起衣服,爬到床边找 被自己挣扎中踢飞的鞋准备落跑,‘我都说了……’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股大力从后面将他揽了回去,又被按倒在床上,沈齐鸣低下头,一口咬住叶翔的脖子,叶翔痛得想要大叫,但忽然想起来不行,又闭上嘴,只是用四肢拚命挣扎。
‘沈齐鸣!你到底……’
第七章
还未出口的话被口唇堵了回去,挣扎的身体被禁锢而动弹不得。
怎么会……落到这种悲惨的境地!
被没有润滑的大力插入冲击得几乎晕过去,叶翔闭着眼睛,咬紧牙关,被按在头部两侧的双手也用力捏成拳头,防止自己一不小心会大声惨叫出来。
‘呼……啊……啊……’
‘呼呼……呼……’
好痛……痛死了!
这种行为,由于有了第一次的基础,而且两个人都是医生,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以及对方,所以后来就没有再那么痛过。
可是这次不同。沈齐鸣很明显是要故意弄痛他,插入的时候异常凶猛,那里一定快要裂开了……或许是太痛的缘故,叶翔的神智微微有些模糊,耳边仿佛催眠般回响着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他那双已然神游天外的眼睛一直游移着,但却没有看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家伙,而是无意识地想,如果真的裂开的话,恐怕明天得去找普外科的做吊线……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这伤的来源……(不愧是医生啊……叶翔……)
沈齐鸣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完……完了吗?叶翔努力把涣散的焦距对准沈齐鸣。不……好像还没完……凭身体的感觉就知道,离结束还很远。那他究竟……?
‘那个人是谁?’似乎全无激情的声音,很冷淡。
啊……?
‘那个人是谁!’
虾米人是谁啊……
‘我在问你话!’凶器被拔出来,又狠狠地冲进去,本已受伤的部分再次撕裂般剧痛。
叶翔痛得倒抽一口冷气,面色变得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靠!谁……谁他妈知道你在说哪个鬼!’这个人发神经吗!谁是谁关他什么事!
‘今天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家伙!是什么人!’问了三遍,沈齐鸣已经快失去耐心了,如果他再装一次傻,难保自己不会做出点平时做不出来的事情。
再次用力插入,叶翔闷哼出声,紧攥的双拳指节都发白了。
‘你有病是不是……他是谁你管得着吗!摆出一副妒夫脸给谁看!’叶翔咬牙骂,‘混蛋!’ 痛……
第一次莫名其妙地被这个家伙强暴的可恶记忆又如潮水一般回来,同样的,那时的愤怒与想杀掉这个家伙的想法也一起被潮水冲上来,如果这会儿手里能有把刀,他先……先把这个家伙阉了再说!
不过……
妒夫!?
叶翔的眼神蓦然清明,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死死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妒……夫……?!--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可怕的失言了!
他猜得不错,听到这个词的沈齐鸣眉毛一挑,脸霎时就黑了下来。
‘你刚才说--什么?’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叶翔的面颊肌有点抽搐,他咬住自己的下唇,脸扭到一边,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然而心里却打起了鼓。
刚才那句话,是绝对绝对不能说的禁忌。
他们之间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之所以还能维持到现在,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尽力避免对这种关系进行解剖。可事实上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去刻意解释,稍微用0.001%的脑细胞想一想就明白。那些总是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下的、被粉饰过的太平与自欺欺人,其实他们自己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可是,为什么不去打破呢?
既然明白错了,为什么还要躲在这层错误的关系里面,若无其事地继续呢?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好像已经,逐渐地在变成习惯了吧……
--该死的习惯!
沈齐鸣的脸色愈来愈阴沉,但似乎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才好,很久之后才挤出一句:‘妒夫……现在就让你明白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妒夫!’
早已失去了先机的叶翔此时更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只能任凭那个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本来就是痛苦的行为,再加上那个人比刚才还要故意的粗暴,不管他再如何大口呼吸、努力放松,也完全无法减缓自身丝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