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敢骚扰她,我保证你的下场不会只是这样!”楼天白冷冷的丢下一句,随即转身走出了人群,迎面而来的是一名显然是听到了骚动而想出来瞧瞧的中年美妇。 ’、
“发生什么事了,天白?”梅姨诧异的问。
“给我一个房间,梅姨!”楼天白简单的说。
被唤作梅姨的妇人没有多问,随即拉过一名经过的店小二低低吩咐了几句。
“去吧!等你照顾好这位……”她看了躺在楼天白怀中的人儿一眼。微笑的一说,“等你照顾好这位姑娘之后,我们再好好聊聊!”
楼天白点头,随即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
进到了二楼客房,楼天白将端木莲轻放在床±,拧来一条冷毛巾轻拭她的脸.看着那张微漾着红晕、秀气姣美的脸庞,他不禁看得有些出神……
“你这样教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呢,小子。”他呢喃,轻抚她柔柔嫩嫩的颊,微微叹息,想到刚才,他若晚到一步,那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了。
仿佛听到他的声音似的,端木莲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的便是他微蹙着一对浓眉的脸庞。
见她醒来,楼天白的眉峰疏缓了些,“你醒了,小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我在哪里?”端木莲用一手撑住额头想坐起身,她记得她应该是在喝酒才是,然后有个小混混前来搭讪,之后……
“你在这家客栈的客房里!”楼天白温和的笑道,“怎么,肚子还饿吗?我刚瞧见你似乎没吃多少东西,只顾着拚命喝酒!”
“还不是你害的!”端木莲嘟唇,忍不住想发脾气,“喂,你刚才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有一些无聊的人来找我麻烦啊?若不是后来他们自己识相走掉了.那你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们自己识相走掉了!?楼天白挑了挑眉,由此可知她刚才醉得有多离谱。
不过,现在为什么又突然那么清醒了?
“唔……我有点事情,就和一个朋友多聊了—会儿!”楼天白勉强忍住笑,“如果你是为了看不到我而猛喝酒,那……我很抱歉!”
“笑话,你爱和谁聊多久是你的事,谁说我喝酒是为了你?”端木莲闭了闭眼睛,似乎连舌头都有点不灵活了,“楼天白,你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楼天白低低的笑了,大手轻抚上她的发丝。
端木莲想抗议,但手却似有千金重般的抬不起来,“他们给我喝的是什么酒?”她咕哝着,睡意渐沉,“我就知道,你一定嫌我是个累赘,怕我会妨……妨碍你和那个什么老板娘谈情说爱,所以才打算想……想毒死我……”话还没说完,她已经睡着了。
笑着对自己摇摇头.楼天白为她拉好被子,退出了房门,才一转身,他便瞧见那站在一旁的入影,她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梅姨!”他微笑的唤道。
“嗯!”梅姨关心地问:“那位姑娘如何了?她没受到惊吓吧?”
“她只是喝醉了酒!”楼天白笑笑,“梅姨,我得谢谢你为我特地空出一个房间,这个时节正是你客栈生意最好的时候,我妨碍你做生意了!”
“哪儿的话!和梅姨还客气什么呢!”梅姨温和的微笑,“来吧,咱们也有大半年不见了,和梅姨聊聊你的近况吧!”
说着,梅姨带着楼天白来到了客栈后方一处颇为清幽的小花园,园中早已摆好了酒菜,梅姨示意他坐下。
“净云大师还好吗?”梅姨问道。
“当然!”楼天白微笑的点头,梅姨是净云大师的朋友,也是他从小住在净慈寺中,给予他有如慈母般关爱的恩人之一,即使近几年来,她已不常去净慈寺走动,但他从小对她的尊敬仍然是有增无减的,这也是他每年固定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到这儿来走走看看的缘故。
“算算日子,我也有个两、三年的时间没见着净云大师了!”梅姨仿佛在思索些什么,但随即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对他微微一笑:“怎么,房里那姑娘……你不介绍一下吗?”
“这……”楼天白的回答是一耸肩,“端木莲,你知道的!”
“端木莲?”梅姨微挑起一弯细眉,“你是说,那位才刚继任青龙帮的帮主职位不久,人称杭州第一美人的?”
“嗯!”楼天白扬起眉,“很惊讶吗?她居然会和我一道前来安徽。”
“那倒不会!”梅姨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毕竟听过你说她对你的观感,很难想像你居然会带她来让我见见,怎么,她就是那位让你迟迟还放不下一切,执意等待的女孩儿?”
“唔……”楼天白闷哼,“你又知道了!”
“当然,别忘了你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呢,你心里想些什么我还猜不出来吗?”梅姨笑了起来,颇有深意地看着他,“天白,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姑娘定下来了,别老说着什么要一个人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人是不能没有感情而生活的,难不成你就打算这么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吗?”
“反正,我也习惯了。”楼天白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什么习惯,这种事情哪能习惯。”梅姨不赞同地看他。
“其实,若是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你会发现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楼天白耸耸肩。
“哦?”梅姨哦了一声,似乎不太认同他的活,“那……里头那位端木姑娘呢?”
“她?!”楼天白挑起一道浓眉,似笑非笑地问,“你是指什么,梅姨!”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梅姨笑意盈盈地道,“天白,难道连对梅姨,你都不肯说实话吗?若你真有你自己说得那么无牵无挂,那么不在乎端木莲,那你刚才也就不会那么愤怒了,不是吗?”
楼天白蹙拢了眉峰.沉默的不发一言。
“对了,”梅姨像想到什么似的,思索的问道,“我似乎曾经听净云大师提过你从小声个订了亲的姑娘……难不成是她?”
“是又如何?”楼天白有些苦涩地笑笑,半自嘲的说。“你知道,梅姨,她经常‘提醒’我,她对我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哪有可能履行这桩父母之命所订下的约定,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根本不可能和我一同前去洛阳!”
“你们要去洛阳?”梅姨询问道,“为什么?”
“那还不明显吗?她根本不想嫁给我,所以打算前去洛阳永宁寺取回师父寄放在那儿的雕龙玉翡翠!”楼天白微微扯动了漂亮的嘴角,即使他连问都没问,但不问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哦?”梅姨眉头一撩,瞬间明白了大半,她有些不悦的说,“既然如此,你何必还打算陪她走这么一趟?据我所知,当年那个约定除了有一方不知流落何方或是死亡时,才得以解除婚约,而现在,你居然还由着事情这样下去,难不成你也根本不想娶她吗?”
“她并不晓得我也知道有这回事,梅姨!”楼天白淡淡的说,“而且就算她知道,我也不打算强迫她履行这桩婚约,当初订下这门亲事的是我们双方的父母,而今,他们已有一方不在了,再说以她的个性,要她和一个她讨厌的人相处一辈子,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今后,她也许会遇到她真心喜欢的人,那么,我又何必强人所难?若她真作了决定要解除这桩婚约,我又有什么反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