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缘尽了吗?他不是上帝,不想为这样的故事下注定。
常盘香子看着他,心幽幽的痛了起来,他的人虽然在她身边,他的眼里、心里却只有那个伤了他的心的女子吧?若不是,凭他如此高傲不同流俗的男子又怎会心甘情愿让她拿刀伤了他?
“你很爱她。”常盘香子低低的道,伸手抹去泪。“终于,你也找到了一个你能爱、会爱的女人,我应该恭喜你。”
是吗?他爱蓝映?如果爱是一种无限绵长的思念,那他或许是有一点爱她。“我们都要露宿荒野了,你竟然还有心情恭喜我?”傅元骏轻勾起一抹笑,将常盘香子的身子拥紧一些,“现在我们只好去睡医院了,医院应该会收容我才是,不过,也有可能把我驱逐出境。”
想到他的伤,常盘香子的泪又流了下来,瞧她在做什么?他一定快要支持不住了吧?她却还在这里吃味。“我们马上叫一部车去医院吧!”她情急的扶着他,放眼四处却没有任何一个电话亭或一辆计程车。
“别急,约翰尼堡虽不好叫车,但我们有专车。”
“专车?”她纳闷的望着他。
“唔,那辆不是专车吗?”傅元骏指着朝他们开过来的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加长型座车,一语方毕,座车上的驾驶从车内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他们面前才停步。
“傅先生、香子小姐,我家主人请你们上车。”司机恭敬有礼的做了一个邀请手势。
“你家主人是……”常盘香子犹豫着。
傅元骏却拥她前进,“上车吧!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一上了车,傅元骏过度透支的体力终于溃散,常盘香子覆盖在他胸口上的布已经全染成红色,他头枕着椅背,根本连车内的人也来不及看清就昏了过去。
“傅……你醒醒!醒醒啊!你不能死,绝不能死的!常盘香子着急的摇着他,生怕他就这样昏睡不醒。
“放心,他不会死的,医院马上就到了。”
温柔而沉稳的嗓音从车内的一角缓缓响起,不可思议的竟给人一种全然的放心,常盘香子此时才发现车内还有另一个人,她抬起一双惊颤不已的眸子,对上了一双蓄着无限温柔的眼眸。“你是……”
“这车子的主人,小傅的朋友。”男人莞尔一笑,翩翩风采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优雅,贵族的气质含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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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入眠,天就已大亮,蓝映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将落地窗推开,窗外的鸟转虫鸣不绝于耳,放跟望去一大片绿地山野,全映照在冬阳高挂中,呈现一抹抹金黄般闪亮的色彩。
他还好吗?那一刀刺得他胸口鲜血直流,他却没事似的搂着那个女人走出了古堡,这方圆数里若没有车是根本到不了医院的,会不会在路上昏迷不醒?
愈想蓝映愈无法心安,派出去的人却没有任何回报,难道他已经安全的离开了?若是,那就好了。
“没睡着?”
黑子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无声无息,惊得蓝映的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她的门没锁吗?为什么他进得来?
“你怎么进来的?”她回过身,才发现黑子靠她很近,近得他的呼吸都可以吹在她的脸上,她慌得忙不迭退后,他却伸手拉她入怀,他的动作来得令人淬不及防,她惊喘一声已落入他的怀中。
“你的门没关好,所以我就进来看看你。”黑子的双眸充满着深情爱怜,灼热的眸光恍若反射着太阳光的镜面,烫人得紧。
“你……放开我,你这样太不合礼数了。”她挣不开他有力的双臂,身子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她有说不出的无力与失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怎么才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好像全变了样?
“礼数?”他微扬着眉,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一直把我当哥哥一样看待,难道不是?”
“是的,我一直是把你当哥哥看待的,但是,哥哥不会造样抱着妹妹的,不是吗?你放开我好吗?黑子,你这样会吓坏了我。”蓝映祈求的看着他,身子被他搂得发疼。
“我不想当你哥哥,从来都不想。”黑子的唇靠近她的,低低的在她唇边道:“我爱你,蓝映,一直都爱着你。”
“什么?你爱……”她的脑袋轰然一响,无法接收这样怪异的讯息,“不!你是开我玩笑的吧?一定是的,对不?你说你爱我是个玩笑,是不?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爱你!”他的眸子写着浓浓的情感,他看她的眼神是百分之百的恋栈与恋欲,她怎么能一直这般无动于衷呢?还看上了傅元骏那小子,该死的!
“不……”
“我真的爱你,蓝映,好久好久了。”黑子俯身要吻她,蓝映别开了脸,挣扎着要从他怀中脱逃,“别动,让我好好爱你,我是真心的,我并不希望对你用强,明白吗?”
“住口,”蓝映的眼里充满雾气,“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了!”
黑子的双眸沉了沉,脸上的温柔急遽不见,换上一双阴惊的眼无情的扫过她的红唇,“你叫吧,看谁可以来救你。”
“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她边挣扎着边放声叫喊,他则无动于衷的望着她,仿佛她再怎么叫唤都是无济于事,忽地,她突然害怕了起来,抬起一只惊惧的眸子望着他,“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他们只是都被你派出去找傅元骏还没回来而已。”黑子淡淡一笑,伸手拂过她抖颤的唇瓣,“你毋需怕我,我是真的爱你,没想过要伤害你,现在你跟傅元骏已经解除婚约,我想也是我该表白的时候了,你说是吗?”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要你。”
蓝映蓦地睁大了眼,“娶我?是为了我家的黄金矿脉?”
“最重要的是你,我爱你,我说过了。”
“不,你说谎……”她别开了脸,不想看他,“你究竟是谁?来到蓝家当保镖是别有用心的,是吧?你说爱我只是借口,你三番两次要我相信傅元骏是伤害父亲的人,为的就是要我跟他解除婚约好取而代之?”
“他的确是杀害你父亲的人,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当他听到她拾控傅元骏时还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蓝帝是傅元骏害死的,现在,没有了威胁蓝映就范的人质,只好让这个害死人质的人替代了。
“你……偷听我们说话?”
“不小心听到的。”黑子沉着脸,“为了怕让你伤心,我本来想留着你父亲一条命,没想到那小子却要了他的命,可见这小子对蓝家也有不小的野心,我并没有看错他,是你的爱盲目的让你看不清,连亲眼看见他害死你父亲你都还护着他,这教你死去的父亲如何瞑目呢?”
蓝映白了脸,“我的事不用你管!只要老实告诉我你的真实身分,为什么要到蓝家卧底?”
“我是上官家族的后裔,上官黑子。”
“上官?你就是五年前写那封威胁信函的人?”蓝映恍然大悟,没想到他们竟上了对方的当,反而引狼入室。
“本来我要让你慢慢爱上我,然后嫁给我的,没想到你才一满二十岁你父亲就急着要帮你召募新郎,逼得我们不得不动手。”
“父亲胸口上的那一刀是你下的毒手?”蓝映恨恨的看着黑子,“草药呢?那贴傅元骏开给父亲的草药也是你栽赃到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