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束缚的环境会扼杀音乐的生命,更会扼杀创作者的创意空间。
所以,他走得毅然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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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的秋天染上一片橘黄的色彩,街道上纷纷飘落泛黄的落叶,和中古世纪建筑相辉映,毋需假画者手中的笔墨,即自成一幅又一幅美丽的图画。
但,秋天也因为微凉的气候,与满地枯黄的落叶而平添令人忧愁的色彩。
长年累月为了工作来往世界各地的渚铭惟全然是一个都会通,所到之处都可以随口说出地名、历史,他的博学让姚诗 琪大开眼界,他的绅士风度更迷煞了旁人。
如果单纯只是就虚荣的角度来看,能和这样出色的男人走在一起,是能让女人感到无比虚荣的。
可惜,如此浪漫美丽的地方,每个女人都会希望站在自己身旁的是最爱的另一半,姚诗琪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美丽的景色,她不自觉地叹了长气。
“眉头不要皱起来,美丽的女人是不该有烦恼的。”渚铭惟伸手戳了下她眉头皱起处。“这么美丽的景色没令你感动?”
“有啊,就因为感动才会皱眉。”她淡淡的一笑,心情很沉重,却得要假装很快乐,感觉真累。
“好个冠冕堂皇的歪理。”他并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无奈。
“我说的是实话,秋天本来就容易让人感染忧愁的气息,你瞧,叶子落了,会令人感伤它从树枝分离。”
“那是因为它们想要更美丽的重生,所以才会有枝叶分离的动作,若是想起它重生后的美丽,就不该为这短暂的分离感伤才对,你说是不是呢?”他对秋别有一种看法。
“可是连空气都显得萧瑟冷冽,这可就不是想往好处想就能往好处想了。”心情的关系吧,她很难把萧瑟冷冽想得唯美。
“那可不。你想想,秋冬虽冷,但是给我们人类大饱了眼福,秋天枫红一片时,很美吧?冬天满山遍野的霭霭白雪,不仅美丽又能享受滑雪的乐趣,那是夏天和春天所无法给予人类的。”
“你总是有理,我说不过你嘛。”论口才她自然是赢不了渚铭惟,他可是个做生意的高手。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一面,也就是说,这世界上有许多不错的男人,你可以有许多选择,比如我……”他试着暗示她。
“你?”姚诗琪诧异的看着他,怔愣的。
“我在问你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看暗示效果不大,他干脆推荐起自己来。
他直截了当得令人错愕,姚诗琪圆瞠的眼珠睁得更大,看着他的眼神由诧异转变成极度的不安。
“渚大哥,请不要开我玩笑,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待的……”
“不用急着解释,也不用急着找寻答案,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我真的很不错,你得要认真考虑才可以喔。”他笑着安抚,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俏皮,看来他正努力试着冲刷掉她的惶恐与不安。
不可否认,他的条件的确很不错,女人提出的任何条件他都足以达到标准,但是感情的事情岂是勉强得了。
“对不起……”
“给自己机会也给我机会,别太着急,我假装没听到你的拒绝,你就延迟你的决定,当作让自己脑力激荡的作业,我们继续法国之旅吧。”
怪人一个,他看起来不像在求爱,反而比较像在闹她,害得她一时间如坠五里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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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昊哲离开唱片公司?那关我们什么事情?”姚诺然只要一听到与昊哲相关的事件就会很不爽,连度蜜月都被那家伙干扰,她更不开心。
“他是为了诗琪才会和他们公司闹翻的。”季梵竣觉得对他有点过意不去。
“那又怎样?难道要小妹去安慰他?不用吧,小妹又没有责任义务要和他签约,他要闹别扭.总不能牵拖说是小妹害的吧!”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是因为他的关系,大家才能发觉到诗琪特殊的唱腔,也让诗琪的演艺之路可以走得更为宽广。”
“季梵竣,你到底站在谁那边?”姚诺然翻着白眼瞪着他,“我从一开始就看那家伙不顺眼,还有那个师奶杀手崔振希,他们两个把诗琪害得还不够惨吗?”
才提到昊哲的名字,姚诺然就好像吃了炸药,接下来有关于狗仔又恶意爆出绯闻的消息,季梵竣是一句也不敢说出来。
“这件事不可以告诉诗琪,我不希望她和那家伙继续纠缠不清。”
“讲理点,诗琪不是小孩了,她有权利知道关于她的事情,也有权利替自己决定自己要走的方向。”
“季梵竣,你是想找架吵是不是?”
推开门,就看见姚诺然剑拔弩张的瞪着季梵竣,而后者显然是努力的想要维持和谐的气氛。
“姊,你又在欺负姊夫啊?”
“哪有!是他……”姚诺然赏了季梵坡一记白眼,暗示他三缄其口,一转头,又满脸笑容,“渚铭惟带你去哪玩了?”
“我们去了好几个地方,都是法国挺有名的景点。”
“好玩吗?”
“很好啊,到处都很美,就像你之前告诉我的,每个地方都美得好像一幅画呢!”她真心的说着。
“感觉渚铭惟如何?”
“什么意思?”她这一问让姚诗琪十分纳闷。
“就是说你对他有什么感觉,觉得他人品如何?条件怎样?
你喜不喜欢?”
一连串的问题后,姚诗琪总算是明白了姊姊的意思。
她莞尔失笑,“姊,你这很像媒婆在牵红线,渚大哥人很好啊,就像个大哥一样让人放心。”
“大哥?放心?就这样?!”姚诺然瞪大了眼珠子。
“嗯。
“季梵竣,你不是说渚他……”
知道姊姊要说什么,姚诗琪打断她的话,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们在打算什么,不过我对渚大哥不是那种感情,请你们不要替我们乱牵线。”
“诗琪,你听姊说,其实渚铭惟真的很不错,你的对象如果是他,爸妈和我都会比较放心。”
“姊!”
“是!”姚诺然被妹妹过度宏亮的叫声给震住了。
“我什么都听你们的,只有感情的事情请让我自己做主,不要勉强我,好吗?”姚诗琪声音越来越低沉,态度越来越软化,最后她那几近央求的眼神让季梵竣动容。
“老婆,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可是……”
“事情又还没有个定数,我们何必干着急。”
姚诺然虽然替妹妹心急,但她这过来人比谁都清楚,感情事,旁人是很难插上手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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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受到外界的干扰。昊哲关了手机,把自己关在家里,努力的创作。解约井不是一时冲动才做出的决定,他离开唱片公司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
崔振希说他太过冲动,但却还是笑着跟他说:“反正你都决定了,就这样吧,你在哪我就在哪。”
反倒是唱片公司比他紧张了,因为和崔振希签约的是昊哲不是唱片公司,恰巧两年两张专辑的合约已经履行,他不用受制于唱片公司,更可走得理所当然。
谁来他都不开门,并非颓丧自闭,而是懒得理会外界的舆论。
记者更是不断透过电铃喊话,多半是千篇一律的老话题,想挖更多关于那夜的真正内幕。
然而,能顺利进人屋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崔振希,一个是送便当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