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佟允!佟允!”
“干嘛!”佟允回头,瞪了一眼。
“你这样爬能爬去哪里?”
“要你管!”这时的佟允才不管往那哪儿爬,只要能脱离青岚便行。
“喂!”一个心急,青岚向前一扑,抓住了佟允的脚踝,而好巧不巧地,正是佟允扭伤的那个部位。
“噢!”像杀鸡般地扯了嗓子大吼,给捏著伤口的佟允痛得直喊:“痛!”
“很痛吗?”
“废话!不然你也扭一下再让我捏!”佟允双眼冒著火大吼。
“那还不快点离开这里找人帮忙。”青岚一手一拉将佟允提起,而忽然腾空的佟允则手脚乱挥。
“我警告你!不准碰我!”接了赵紫灵的台词,佟允这时念来特别顺。
“先离开这儿比较重要。”幸好这时的混乱状况可引不起青岚那种不请自来的怪怪念头。
“滚呀!白痴!”吼呀吼地,让旁人看了还以为佟允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若脚走痛不动,不如我背你吧!”青岚说,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
“才不要!放开!放开!”听了青岚这个建议,佟允吼的更大声。
“你自己看看那里,要离开这里就非得这样不可。”青岚向天空一指,而佟允抬头一望只见一排蓝色字写著:“纪蔚云见赵紫灵行走困难又强著不让人帮忙,遂问也没问,一把将赵紫灵背起。”
趁著佟允注意力分散,青岚也一把将佟允背起,而这回连台词也不用看了,佟允大喊:“你干什么?”
“找出口。”
“放开!谁让你背我!”
没回应佟允在背上吵呀打的,青岚径自走至墙边,伸出手推出一掌,“看我的破天掌!”
啪啦一生,那不怎么稳固的墙终于应声而倒透进一丝光亮。青岚也背著佟允走进破洞,只见外头远远地有道光现向这儿投来。
“放开!什么烂武侠小说,哪有男主角强要背女主角!”佟允喊著,但青岚一句也不回,只是一直走著。
“白痴!白痴!白痴!”挣扎无效,佟允改以言语刺激,但青岚仍没个反应。
“你再不放开,我就揍扁你!”言语刺激依然无效,佟允这次使出威胁手段。
青岚连理也不理,脚步完全未停。
“你……”所有招数全都用尽,佟允气的说不出话却也莫可奈何,现在正在人背上背著,脚又扭伤,哪有本钱和人对抗。
“你就休息一会,应该很快就到出口了。”
佟允不回话,他赌气的不想说了。
不吵了,不闹了,反正也无效,佟允只得抓著青岚的肩膀,努力维持与青岚的距离,他可不想象方才一样,不知为何从心底冒出那胡思乱想的念头,虽然是否确实因亲密接触而想起的古怪想法还不得而知,但至少得把全部可疑的起因全都绝除!
黑鸦鸦地,这本武侠小说可也真怪,哪有人通道比地牢还来的昏暗,但现在的状况便是如此。青岚只能凭著眼前投来的小小光线缓缓行进,究竟走到哪了,离出口还有多远却浑然不知。唏唏索索地,踏著踢踢嗒嗒的脚步,青岚背著佟允在灰蒙蒙的地牢通道里慢慢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一直坚持著不贴上青岚背部的佟允手撑得有些酸,而趴在青岚身上随著脚步摇摇晃晃地更让他有些睡意,因而便这么一点一点地解除戒心,两人的距离也愈来愈近,直到贴的一点缝隙也不剩。
感到佟允贴上自己,青岚弯起嘴角笑了笑,在黑暗中虽见不著笑容,却透过那一丝丝的光亮折射见著唇中露出的洁白牙齿。趴在青岚背上,佟允将脸贴在那因行走而起伏不定的肩,他有些累了,这般漆黑的空间中,若是一个人独处,肯定忍不住害怕,但趴在另一个人身上却让人心安,“还好不是一个人到这呀……”佟允不由这么想著。
咚……咚……伴著脚步声,佟允听见了另一种噗咚咚的声响,他知道那是心跳,但是谁的呢?握紧了环过青岚肩颈的双手,脉中流动的微微振动好似与其同调,却又似不同,所以……是谁的呢?
呼……呼……随著心跳声,青岚听见了另一种呼咻咻的声响,他知道那是气息,但是谁的呢?屏住了自己口中鼻间的吸吐,耳中传来的低低喘息好似同时停了,却又隐约可闻,所以……是谁的呢?
走著,迈著脚步走著;贴著,没著缝隙贴著。不见五指的通道里,两人无语却紧紧相依,虽紧紧相依却只有温暖,没有冲动,在心跳与呼吸间渐渐习惯对方的体温,就像昨夜在树林里的相拥而眠,但那时心中未有异样,现在却有著不同幻想,这紧贴著的人儿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而自己又对他有什么样的想望?无法再欺骗自己的青岚与才萌生念头的佟允都在心中转著,却都未曾出口,胆怯吗?或许吧!
处境,却也好似他俩现在的心境,黑暗中摸索前进,分不清自己的心意,说不出自己的渴望,虽然那个人正在身边,就算那个人与自己紧密贴著,却什么也不敢说,光明呀!它什么时候到来……
闭上眼,放松了全身神经,随著那个人的行走一起一伏,跟著那个人的气息一吐一吸,好似两人已融为一体。而那个人真是总和自己吵闹不休的青岚吗?在这个时刻他也点也不讨厌……
深呼吸,托紧了身后的人,负著他跨出一步一步,背著他向前一点一点,好似两人已不分彼此。而那个人真是总和自己大打出手的佟允吗?在这个时刻他只感到喜欢……
乌黑的空间,虽让人抓不著头绪,却也让人不由自主地靠近,好似理所当然地,贴著对方的身体也不需理由,若到了光明之下,他们还能这般无所忌惮地紧贴吗?“或许这么停在黑暗中……也不错……”这样的想法神出鬼没,钻进两人心中却无法抑制。
走呀走地,前方的光点愈来愈明、愈来愈大,不见五指的通道也愈来愈清、愈来愈亮。到了!他们到了!他们终于到了出口!
忽地,光明大放,眼前是日阳高照的庭院,一时无法适应这般光亮的两人眯了眯眼,再而抬起头望向前方,这象征著他们已走出黑暗摸索?或是已失去黑暗中靠近的理由?答案,只能由他们自己定出……
第八章
“你们真的有够慢……”
才踏出出口,二姨太与三姨太立即扭著屁股一连不满地朝两人跑去。
“佟允受伤了,而且肚子又饿,能不能等一下再继续演?”青岚仍背著佟允,而佟允见著了两人在一旁东瞧西瞧,不知为何有些脸红的低头。
“受伤了吗?”二姨太跑到佟允左边,借故检视伤势,实际上则盯著那环在青岚肩上的双手,跨在青岚腰际的双腿。这么看个不停,脸上则好似窃笑般地挤眉弄眼。
“肚子饿吗?”三姨太跑到佟允右边,借故询问状况,实际上则盯著那低头红涨的脸,贴得紧紧地背,这么瞄个不停,脸上则是一副“我抓到了什么东西”似的似笑非笑。
“是!是!”青岚向前又跨了几步,远离二、三姨太的视线攻击,“别急著演吧!”
“我们可不心急!”二姨太说完,三姨太又说:“是呀,我们两个可是特别来告诉你们好消息。刚才接到上级长官命令,因为你们表现良好,所以可以直接跳到下一段故事,这一段发现我们两个是巫毒教派来侵占林家财产及建立分教的事直接省略,你们可以往武林大会前进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