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样?”韩漳笑着亲吻他的嘴角,将他射出的满手精液给他看:“那种威胁还真有说服力啊……”
越立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一拳揍上他的脸:“混蛋!混蛋混蛋混蛋!谁让你……谁让你这样!谁让你这样!”
韩漳的脸被打得偏到了一边去,但他的笑容却是丝毫没有改变,反手抓住越立的胳膊,把他扛到肩上,顺便把他脱到一半的裤子全部扯下来,丢到一边。
越立的腰簌簌颤抖起来,他知道这家伙接下来想干吗了,虽然迟钝,这点常识他还有。
“喂……你要是敢……你要是敢……我……我我我就砍死你!听到没!”
“舍得砍死我的话,就试试看。”
韩漳把他扔到床上,双腿跨越在他身体两边,开始脱衣服。越立全身都僵直了,一动也动不了,等到他想起来自己该跑掉,颤抖着四肢往床下爬的时候,却被韩漳从后面拖住一只脚拖回来,面朝下压住了。
韩漳赤裸身体的触感让他口干舌燥,下面被某种又热又硬的东西抵住的感觉让他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可是韩漳似乎不打算这么快就上了他,只是将手又伸到前面为他手淫,让被压住挣脱不开的他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地达到高潮,到后来他甚至再射不出东西现在让他逃他也逃不走了,不止腰和腿,全身都变得毫无力气,只能微微颤抖。
韩漳把某种凉凉的东西涂抹到他后面的时候,他这才忽然明白他要自己这么多次高潮是什么意思,那家伙甚至不愿意用润滑液,精液就变成了替代品。不用想都知道还有部分的精液被涂抹到了哪里,和他的后面一样湿黏的东西抵住了入口时,越立的肌肉禁不住紧缩。
“不要用力,会痛的。”
“会……会痛就不要做啊!”干吗啊……今天……今天他回来……到底是干吗的啊……之前他的那些苦恼……又是为了什么……
“不,”韩漳亲吻他的脖子和肩膀,“我倒不会很痛,真的痛的是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越立的肌肉更紧张了。
“喂……不要……不要……”
“放松……放松……”好像轻哄一样的温柔声音,既定的攻势却不曾改变,前端一点一点地进入了越立的身体里面。
“啊--啊--啊啊……啊--”
“小声一点,这里的隔音效果可是差得很,”韩漳笑着在他的耳边轻吻着说,“万一明天房东不让我住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就只好住到你的猪窝里去了哟。”
越立几乎已经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但是那句“小声一点”还是听明白了,他气怒地把脸埋在床单中,努力忍耐不要再叫出来。
可是那只是刚开始,他的理智还存在的时候。到了后来,韩漳的动作激烈得整个床都摇动得咔咔响时,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被穿入的感觉实在痛得要死,尤其再加上他那么残忍不顾他感受的猛烈抽插,他拼命挣扎,被捂住嘴仍然大声地呻吟。然而不管他怎么想甩脱身后制造他痛苦的那个男人,仍然是被压在下面继续他们激烈的动作。
他再一次哭得一塌糊涂,直到感觉热流射入了体内,那个人把凶器拔出来,将他翻过身来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他还是在哭。
“别哭了,别哭了,看你的脸哭得难看的。”韩漳边吻他边说。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越立大吼一句,顺便给他一巴掌,韩漳也不生气,仍然抱着他笑。
或许是他的错觉,不过也说不定--韩漳很喜欢看他哭,尤其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毫无形象的样子。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怎么解释这家伙今天只有在他哭的时候才笑得特别开怀这一点呢?
“其实你哭得满可爱的。”看吧,尾巴露出来了。
越立被他抱着,气急败坏地猛推他:“我……我再也不要来你这里了!从今以后,再也……再也不来了!”
韩漳不在意地亲吻他的脸,问:“那你打算去哪里?”
“我回家!我回家!我不干了!我辞职回家!再也不要见你了!”
“好可爱的威胁啊,”韩漳把他挥舞的爪子按住,用力压住他的嘴唇与他深吻,很久之后方才放开,“你要回娘家我不反对,不过要记得必须回来,不然我就到电视台做寻人启事,把你的照片贴满大街小巷,‘我的爱人啊,你在哪里’……”
“你你你你你你……你混蛋!”
“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讨厌你这个家伙!讨厌你!我烦透了!你以为我真的离不开你吗!我就走给你看!”越立甩下他最重的威胁,推开韩漳带着仍然颤抖无力的身体就往床下爬,“我走给你看!离开你又不是活不了!我走给你看!”
韩漳一只手捉住他的胳膊把他捉回来,又压在身体下面,笑着抚摸他的身体,笑着分开他的腿,笑着用能把越立气得浑身发抖的可恶声音说:“你走不掉的。我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让你习惯我,让我变成你的空气,让你习惯到对我视而不见,却在没有我的时候痛苦万分。那么轻松就能离开我吗?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真是……别做梦了……”
再一次被激烈地侵入,被强迫随着他的频率摇动,越立喊得声音都嘶哑了,手却不由自主地用力抱住韩漳的背部,无法拒绝。
第六章
家里多了一个小玻璃缸,那只没了尾巴又瘸了一只后爪的小老鼠就被养在那里。
“韩漳啊……人家都养仓鼠,你倒好,抓只老鼠养!不嫌恶心吗?”越立拿根线绳子逗弄老鼠,问。
韩漳笑得很诡异:“不会啊,就算别人不喜欢,就算它又恶心又难看,我喜欢就行了。”
“……你这话好像有双层意思哦?”
“没有没有,你太多心了,呵呵呵呵……”
对,没有必要一定和“别人”一样,也不用管它在别人眼中是不是很恶心很难看的事情,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幸福就好。
星期六和星期天两天,越立几乎没能离开那张床一步,除了被“做”,被拥抱,以及不得不睡觉的时间之外,韩漳对他呵护备至,连饭都恨不得一口一口喂他。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样就是很完美很幸福的时间了,但是对他来说,这样的事情实在很诡异。对于韩漳,他只有“七年的哥们”这样的感觉,可是韩漳却在瞬间把他的认知打了个粉碎,然后一路将身份飙升到了“情人”。
情人。
情人?
情人!
直到现在,这个词在越立的脑袋里还是没有消化,始终就在“它是一个词汇”这样的事情上打转。
这不能怪他不能接受,实在是太快了,对他这种迟钝到了一定程度的家伙来说,实在是有点太快了。
而与此同时,一夜之间就被进入了几次的身体也变得奇怪起来。那不是正常的行为,可是从始至终他都有感觉,即使痛得要死他也有感觉。难道是说韩漳技术太好?或者他的“本质”已经从内部的某个地方开始崩坏了……
他无法控制这种情况,只能一边被“激烈运动”一边痛斥韩漳很恶劣很不是东西,然而他“痛斥”时却总是由于快感和高潮而只像是情人间的蜜语,丝毫构不成对他人的危害。
他已经后悔至极,如果那天他没有回来……或者回来以后没有问那些该死的事情,那事情或许就不一样……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想再回到以前,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