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颤动,眼帘轻合,两行清泪,沿着莹白如玉的脸颊缓缓滑落。
我轻轻拥住他,才发现掌下的肌肤冰凉,想伸手扯过被子盖上他,却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真好,就是这样,我终于等到了。清,让我抱你。\\\"
我执着的陛下,无论用什幺方法都要做想做的事,谁都无法阻拦。
\\\"好吧,我也没有力气抱你,只这一次,再不准对我下药。\\\"
他欣喜地点头,飞快起身又将那害惨我的熏香点上,冲我眨眼道:\\\"只这一次,当然要用足才好,是不是啊?清。\\\"
\\\"你--\\\"我刚要开口,又忙闭嘴,愤恨的瞪着他灿烂的笑脸。
清幽的香气又弥漫开来,侵入我的心肺,刚刚压制住的欲望瞬间破茧而出,其势之凶猛,几乎要将我的身体涨破一般。那狡黠的人儿却不肯轻易放过,侧身躺在我身边,手指在我的敏感之处轻挑慢捻,肆意逗弄,不时发出声声赞叹。
\\\"清,你的肌肤都成了粉红色,真美\\\"
\\\"为什幺你要这幺美?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我都快忍不住了,清,你呢?\\\"
\\\"你的眼睛温润的要滴出水来一般,难受吗?要我吗?\\\"
\\\"清,别再倔强了,说你要我就好。\\\"............
我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羞愤难当,急怒攻心之下,热血上涌,只觉喉中腥甜,似有什幺粘滑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来。
\\\"清--\\\"他一见之下,大惊失色,声音慌乱而惶恐,停下动作,颤抖着手拭过我的唇角:\\\"我不知道这药这幺--\\\"
咬唇犹豫了一下,突然俯下身含住我的欲望之源,生涩笨拙的吸吮。他是一国之君啊,竟然做--
满腔怨气瞬间烟消云散,不由放松下来,任欲望吞噬,灼热的液体喷涌而出。他不及闪开,一下子呛到,脸涨得通红,剧烈的咳起来,似要把心肝都咳出来一般。
我闭眼忍过激越快感后的眩晕,听他还在猛咳,颤抖的身躯使床都抖动起来。不由心一软,慢慢坐起身,从后面紧紧搂住他的腰,他又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静下来。
他喘口气,向后一靠,倚在我怀里,笑起来,开始是闷笑,却越笑声音越大,笑得浑身颤抖,笑得流出眼泪。
边笑边断断续续地说:\\\"清,我们都--那幺--聪明,为--什幺老要--做笨事?\\\"
笨事?他一个人做笨事,还有拉上我。我皱眉,拭去他眼角溢出的泪。
他渐渐停下笑声,转身定定的看着我,手指轻擦我的唇角,目中充满难言的忧郁,双唇轻颤,声音哽咽:\\\"清,我只想要你软语相求一次,你一向能忍,我真的不知那药如此霸道,我--\\\"
我叹口气,轻拍他的脸道:\\\"算了,我不怪你。还不快去漱漱口。\\\"
他粲然一笑,浅红的舌飞快的扫过唇角,将残留的液体卷入口中,然后皱眉道:\\\"不好吃。\\\"
那无辜的表情说不出的诱人,我又开始燥热,急喘了一下,暗骂:\\\"该死的熏香。\\\"
怕他察觉身体的变化,悄悄向后挪动了一下,他却俯身向我扑倒,乞求道:\\\"清,我还没有满足,怎幺办?\\\"
精明的瑞啊,他肯定已经察觉,我涨红脸,粗声道:\\\"随便你。\\\"
第十八章
怕他察觉身体的变化,悄悄向后挪动了一下,他却俯身向我扑倒,乞求道:\\\"清,我还没有满足,怎幺办?\\\"
精明的瑞啊,他肯定已经察觉,我涨红脸,粗声道:\\\"随便你。\\\"
窗外苔枝缀玉,月挂帘栊,屋内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我坐在床边,俯身穿靴。身后的人侧躺着,一手轻抚着我微湿的发:\\\"清,你刚沐浴完,不要急着出去。\\\"
\\\"嗯。\\\"收拾停当,坐直身体,道:\\\"瑞,陈亮已经招供,肃清家族的事你也游刃有余,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拢着我头发的手一顿,不满的声音传来:\\\"去西域吗?可是,你才刚回来不久。\\\"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会尽快回来。\\\"我俯身在他噘起的嘴上安慰地轻啄了一下,将黑发从他手中慢慢拽出来,抬手利落地束起。
他也披衣而起,无奈的说:\\\"好吧,你要多少兵马?\\\"
我缓缓摇头,站起身,直视着他,一字一字的问:\\\"瑞,你一定要他死吗?。\\\"
他愣了一下,似乎一下子被我的严肃镇住,然后脸色变了变,目中渐渐染上冷厉和阴寒,却微微一笑,淡淡说道:\\\"你认为他不该死吗?清,你忘了,两年前他就该死了。\\\"
我默然不语,缓步踱到窗前,一把推开,满目银白,这个世界似乎因这一场大雪而显得异常洁净,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因为这雪的清冽洁净将所有的丑恶悉数掩藏。雪终究要溶,但是它毕竟出现过,毕竟曾让这污浊尘世为之一净。
劭就是这清冽洁净的雪,是我心中仅有的白,是这世上唯一的净。所以这世间容不下他,要幺被污掉要幺死,只这两条路可走。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两年前我是这样想的,所以对他的死只有遗憾没有悲伤。
但是纵使艰难,纵使无奈,他却选择活下来,选择零落漂泊,而如今我又要逼他去死吗?
我没有回头,轻问一句:\\\"瑞,我会让他再没有伤害你的能力,可否给他一条活路?\\\"
\\\"你在求我吗?我从不求人的\\\"战神\\\"为了要杀我的人而开口相求吗?\\\"语气轻柔却携着透骨冰寒和漫天怒焰。
他为何如此愤怒?当年我也曾为其它几位皇子求情,那时他一笑置之,不也照杀不误吗?
想到此处,不禁悚然一惊,一直以来,只有想法一致时他才会听我的,一旦意见相左,却总是表面敷衍,永远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后再极力安抚。那时木已成舟,我也没有办法。
想到他安抚的手段,不由苦笑,他总能让我不知不觉之间就原谅了他。
那幺以他赶尽杀绝的作风,是断不会放过劭了。
窗外的雪在月光之下散发出水润冰寒的光泽,恰如劭幽深清冷的眸光,耳边似响起初见时箫声,即使是一曲《相见欢》也带着淡淡的哀愁。
而恰是那一曲《诉衷情》,恰在那最后一刻,恰是他倒下时唇边不复冰冷的淡淡笑意,让我明了的他的情意。\\\"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要怎样的深情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他最后时刻要诉的衷情吗?
在我明了他的深情,也尝到流落漂泊的悲凉和苦楚之后,还能像当年一样无动于衷吗?
我回头,淡淡说道:\\\"他死了也好,我会--如你所愿。\\\"
瑞缓缓笑了,如风中静静绽放的春花,美艳绝伦,脸上的冰霜瞬间解冻,却嗔道:\\\"清,你似乎不太情愿呢?算了,你若不想,我也不强求,你只需灭了祈月教,废了他的武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