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好险,那家伙大概是手软了,要不然我的脸……..」
「秦羽?」在附近的燕珩突然惊呼。
见燕珩瞪大了眼,举起手中宝剑递到自己面前,秦羽不解地问:「小燕燕你干麻?」「你自己看。」
「看什幺啦?」他凑到宝剑前,往剑身一瞧。
「啊──啊──啊──」
四周的士兵都不知军师发生了什幺事,只看见下一刻那个向来娇滴滴的秦大公子,陡然变了张脸,仿佛地狱罗剎般地夺过将军手中的宝剑,号令两阵分出三队人马排出长蛇之阵,一边挥舞着长剑,一边大肆问候别人的祖宗爹娘。
只见战场上窜出一条长蛇,十分勇敢、百分凶猛、千分狂烈、万分狠劲,凶狠地直捣敌方主帅所在,前头斩敌、后方扫荡,就在这黄沙与秦羽口中的脏字满天飞的状况下,把对方阵营给节节逼退,硬是退回城内。最后八王爷束手就擒,也结束了这场劳民伤财的内战。
*****大军告捷,班师回朝,随即燕珩老家承蒙圣恩重修宅院,领命修缮宅院的人是当今有名的巧匠轩辕闳,听燕珩说那轩辕闳骂起人来跟咱们的惊大宰相有得比,这也让秦羽兴致勃勃,凑热闹地也跟着去瞧瞧。谁知道燕珩居然狠心将他当狗来溜,为了不让白嫩嫩的肌肤被人毁了,秦羽只好认命地跟在飘影那只臭马的屁股后面狂奔猛追……..差点没给那笨马累死!
不过走这一遭,不但认识了轩辕闳那小矮子,还认识了…….美人!
那美人名叫封辛爻,是个替人批命卜卦的命相师,因为也懂得风水之术,故而时常帮轩辕闳的工程探勘位置。*****逢源茶馆─「喂!说书的,然后呢?」
说书的人轻啜了口茶,不解地问:「然后?」
「你奶奶的熊,老子从山东大老远袍来,不是来听你废话的,俺要听故事,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又怎样?」
「不说?俺就跟你没完!」大汉凶狠地撂话。
怎知那说书人毫不在意地搧了搧手中的扇子,接着起身就走。
当场逢源茶馆上下…..包括楼顶、门外、窗户边的一干人等全都楞住,这故事才听到一半,怎幺可以让他走呢?只见最前排的六个男女纷纷起身,对说书人客气地拱拱手,随即………
三六一十八道人影闪过,提起那大汉飘出门外,接着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哀嚎,那十八个人回到主桌前,对那六人拜了拜,又飞快闪回人群之中。
主桌一女子一身尼姑打扮,客气地对那说书人揖礼,「碍事的人不在了,还请公子继续说吧!」「呵呵…师太您客气。」
接着主桌的少林掌门方丈放下手中的伏魔金杖,赶紧鼓起掌来,其余人等瞧这态势,也跟着大声鼓掌。说书人咧嘴呵呵大笑,待众人稍稍停了掌声,才对着身后柜台招了招手,一人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小弟在此说书也有好一段时日,今儿个为了报答各位盛恩,特地把主角给带来此地,由咱门两人双口说书,让大伙儿新鲜新鲜。来……..这位仁兄就是秦羽,请大家给他鼓鼓掌……」席间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说书人见状笑咧了嘴,得意地说:「待会儿要是各位有什幺不清楚的,可以举手发问,秦羽他会照实回答,绝无隐瞒!」
方才那尼姑举起手,好奇地问:「那后来呢?」
秦羽给那说书人拐了一肘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后来,发生了一、连、串,有完没完的事,总之…….」总之秦羽因为要捉弄燕大将军,佯称是他的亲亲爱人,把小俩口的关系给弄僵,还没来得及误会冰释,又因结盟一事返回西疆,未料途中燕珩身中奇毒,最后当然是解了毒,也促成一对爱侣。皇帝在将军府里设筵席,他还约了封辛爻去游河,本想找那小俩口也一同去,怎知才刚到飞霜阁,就见燕珩冷着一张脸,面色不悦地逼近,眼角余光瞄向屋内一看….居然满室春色无边?当场话没说完,就拉着封辛爻奔到屋顶上,怎幺也不敢多停留一刻!
「那……然后呢?」这回换成主桌一位乞丐模样的老人在问话。
「然后?然后我就给那死没良心的浑蛋皇帝……哎哟…..痛痛痛──」秦羽话没说完,就被那说书人在肚子上捅了一拳。
「呵呵呵…..秦公子想要说的是─那俊美潇洒、才智双全、英明神武,伟大的皇帝陛下吧!」秦羽瞪了说书人一眼,按捺满头爆凸的青筋,咬牙切齿地顺着他的话,「是啊!就是那『只』伟大的皇帝陛下,一脚把人踹到大老远的昆山,还说要是没找到占星官所说的传人,就别回来了。呜呜呜…..大伙儿给在下评评理,居然如此不通情理?这皇帝还是个人吗?」
「对!不是人!」
「皇帝居然如此对待臣下,太过分了!」
「就是说啊!」
「我也这幺认为!」
顿时间,茶馆上下兴起一片挞伐声,秦羽乐得哈哈大笑,一旁的说书人脸上则是难得地青一阵黑一阵,过了半晌吭不出声来,最后碍于职业道德,只能气愤地挥挥扇子继续说书……
*****谐趣园─娇小的人儿偎在封辛爻怀里不满地抱怨:「辛爻…..你为什幺要跟这浑蛋一起去?」某位「浑蛋」投来一记白眼,却碍于燕大将军的阴沉气息,不敢吭出声来。封辛爻拍拍轩辕闳的头,温柔地说:「秦公子要去寻找占星官的传人,他不懂占卜之术,所以请我随同他一道去,好早日寻得那位传人。」
「那……路上随便捉个算命的不就得了?」轩辕闳依旧不满地抗议。
燕珩扯回赖在别人身上的小情人,吃味地说:「占星官的传位可是件大事,怎幺可以如此随便?再说你自己不也说过封辛爻深谙此术,由他去帮忙秦羽那笨蛋岂不葚好?」
「哼!你就是想找机会把辛爻给弄走,别以为我不知道?」轩辕闳气愤地说。「我……」是有这幺想啦!
燕珩好不哀怨地搂着轩辕闳,想到这一个月来,虽说好不容易才将小情人给拐上床,但这小情人却还是老粘着封辛爻,真是碍眼死了。
这什幺鬼情况?自己的情人腻在别人身上的时间居然比他还久?
害他每天总花上好一番功夫,才能顺利将小情人从人作天开居拎回谐趣园。轩辕闳挣动了老半天,仍离不开燕珩的箝制,急忙对已经走出大门的好友大叫:「辛爻,你别走,我……唔唔……..」
踹翻燕大醋桶的下场就是──话没说完,就给人吻得晕头转向,外加三天下不了床!
*****官道上,两人策马疾行,秦羽一脸羡幕,外加不可思议地死盯着封辛爻胯下的坐骑。「怎幺了?」封辛爻转头笑问。
「这该死的臭马居然吭也不吭,就这样乖乖地让你骑?」
「飘影吗?」
「对!」
封辛爻微微一笑,「我跟燕将军借的。」
「这不是重点,你究竟贿赂它什幺酒,它才会让你骑的?」
「酒?没有啊!」
秦羽怒瞪着该死的飘影,「没、有?那这只臭马怎幺会这幺乖地让你骑啊?」可恶!
想他秦大公子哪回不是砸下银子赔了面子,好不容易才能换得骑乘飘影老兄的「殊荣」?而封辛爻居然可以分文不花地就让它自愿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