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我只是睡不着。”赵逸英有些懊恼地说着。
“睡不着就吃安眠药,你的房间抽屉就有满满的一盒。”赛德嘟囔着。
“我晓得了,我下次会注意。”赵逸英低声说着。
“他打来了没?”
“没有。”赵逸英低声笑着。“整个晚上等着的我,就好象白痴一样。”
“……先吃饭!吃饭!吃饱了上工!”赛德吆喝着,打开了门。
“他打来了没?”午餐时分,赛德又问了。
赵逸英只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排演的时候不能开手机,也许……”
“我交给安东尼了,他一通电话都没接到。”赵逸英继续切着牛排。
“那……难免吧,白天公事这么多。”赛德有点尴尬地卷着自己的意大利面。
“不过他倒是有时间跟自己的未婚妻去吃饭。”赵逸英说着。
“喔喔,吃醋了、吃醋了,你看看。有风度点吧,现在记者一定追着这位最有价值的单身汉跑,什么吃饭逛街挑礼服的,一定会有,别太在意了。”赛德糗着他。
“是啊,我一直不让自己想得太多。”赵逸英对着他笑着。
“然后,我开始假装自己聋了、自己瞎了、自己哑了,这么一来,我就可以继续不要想得太多。”
“停,吃饭。”赛德用着叉子危险地指着赵逸英。“什么、都别给我乱想。
乖乖吃饭、乖乖表演就对了,道司˙赛德会解决你剩下的所有问题。”
“……你已经够忙了。”赵逸英笑着。
“时间是靠我自己创造出来的。”赛德说着。“不过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拿到更高的报酬,你说对不对?”
“你又在挖角了,赛德。”
“呃……职业病。”赛德开玩笑地做了个鬼脸。
“他打来了没有?”晚餐时候,赛德又问着。
在赛德自己家中的晚餐,丰盛得可比饭店料理呢。赵逸英一边开玩笑说赛德想让他身材变形,一边吃着。
“嗯,没有。”赵逸英像是已经释怀了。
“他不打来你可以打过去。”赛德小心翼翼提醒着。
“我不想象个妒夫一样,我既然选择相信他,就不会一直要他重复证明。”
“那你就别一直等电话。”赛德说着。
“我没有。”赵逸英说着。
“电话给我,我要保管。”赛德说着。“只剩下两天的时间,我要杜绝所有不利的因子。”
“好,你拿去。”赵逸英递过了电话。
“……现在开始,就算他打来我也不会跟你说,一切等到表演结束再谈,晓得吗?”
“……我晓得。”赵逸英对他笑了一笑。
“然后,我有公事要找他谈,借你的电话。”
“赛德!”赵逸英抓住了赛德的手。
“我们老板谈正事,小职员只要负责乖乖吃饭就是了。”赛德挑着眉。“我不会把电话还你的,也不会叫你听的,你别妄想啊。”
“……赛德,不要为难他。”
“前提是他别为难我,挡我财路,啧。”赛德说着,暂时告退去沙发上打着电话。
“喂?逸英?”赛德才刚拨通电话,对方就是迫不及待的声音。
背景是吵杂的,好象有很多很多的人在交谈。
“我不是赵逸英。”赛德说着。
“……你是谁?”冷总裁压低了声音。
“你现在方便说话?还是我等一下再打给你?”
“现在说。”冷总裁停顿了一下,彷佛是在交代着什么事情,接着就继续了谈话。背景换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赵逸英见到赛德如此,也坐在了他身旁。
我不会给你电话的。赛德捂着话筒这么说着,赵逸英只是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我是费比尔斯,你是哪一位?”
“我是道司·赛德。”
“……你有什么事?为什么莫第葛兰尼的手机在你那里?”
“我们直接谈了吧,我敬爱的法利纳总裁。关于逸英的事情,您究竟怎么打算?”
赵逸英保持沉默着。
“……这一点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的身分我已经知道了,过去的事情我正在补救,未来的事情我会提防,就这样了。”
“等等,你再说一次?”赛德深深吸着气,保持着平和的语调,然而赵逸英已经发觉了不对劲。
‘怎么了?’赵逸英小声问着。赛德只是坚决地把他询问的手拨开。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分,道司˙法利纳,我不会再被你所蒙蔽了。上次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认你做得很巧,不过,没有下次了。”
“我为什么一直听不懂你说的话?”赛德火气直线上升。
“你听得懂的,狡猾的狐狸。”冷总裁低声说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拿到赵逸英的手机,把它还回去。”
“……你现在在做什么?”赛德问着,因为他见到赵逸英写的一张纸。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冷总裁冷冷说着。“如果没有事,我要挂断电话了。”
“等……等一下!那赵逸英的事情,你究竟有什么打算?你要来见他吗,至少打个电话!”
“然后再让你派人跟踪、窃听?谢谢,敬谢不敏。顺便说一声,赵逸英跟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用多费脑筋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胡说八道、眼睛瞎了的……”
喀,电话挂了断。
赛德怒气冲天,把手机甩到了沙发上,接着就自己上楼走回了房间。
“赛德……赛德!”赵逸英追到了房前,然而却被门板档了开来。“赛德,发生什么事情了,赛德?”
“你爱人说我是……混帐东西,你们的事情自己去处理,我不管了!手机还你!”
赵逸英靠着门板,也是只能叹气。
这一天,绵绵的小雨。临到平常出门时间的前一刻,赵逸英猜想赛德不会出门了,也就想自己离开。还没踏出大门,赛德就下了楼。
“早,今天早餐想吃什么?”赛德问着。
“我还以为你在生气?”赵逸英小心翼翼地问着。
“生气什么?长这么大,没有给人骂过啊?”赛德说着,穿上了外套。“
快走吧,今天下雨只怕会塞车。”
“我替轩智道歉。”赵逸英说着。
“替他道歉什么,你连他说了什么都不晓得。”赛德嘟囔着。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不是要帮我保管电话?”赵逸英指着沙发上的手机。
“……就放在那里,我今天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就让我假装世界上没有这个人吧!”
“好好好。”赵逸英叹了口气,跟他出了门。
“昨晚睡得好吗?”
“我吃了一颗药,睡得很熟。”
“吃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吃了。”
“……好的,我晓得。”赵逸英陪着笑。
赛德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因为即使是在大雨中,车旁报纸堆的醒目标题还是印着冷总裁的照片。
“喔,饶了我吧。”反正是塞车,赛德撑着伞下车买报,想不到见到的是冷总裁一整排的照片。
“先生,买报纸?今天的头条是巨子费比尔斯˙法利纳与日本财阀女儿的婚体,两大财团的结合啊,先生。”
“婚礼?”身后赵逸英的声音才是让赛德吓得差点掉伞的元凶。
“只是订婚宴而已,炒得这么大。”在车里看着报纸,赛德一边咒骂着,一
边偷偷瞄着赵逸英。
赵逸英只是仔细地看着每一行字。
“这些记者说的十成中有九成是自己想的,不能相信。”赛德说着。
赵逸英没有说话。
“喔,够了,想骂人就骂吧,还是你是难过得想哭?反正这里只有自己人,你哭一哭、吼一吼,事情就过去了不是?…….对了,你不是相信他吗?管它写些什么,就算是真的结婚也只是财阀的联姻,你跟他还不是可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