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折、矛盾、苦闷、辛酸一起涌上心头,几乎让他、几乎让他 ——想用砍人来发泄。
尤其是砍眼前的色情狂!
看他一脸惊叹地在他滑嫩的小腿来回摩挲,穆与风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你这么赢法,我不服!”
“小美人,是你先偷袭我的。”司徒笑着在他洁白的脖子问嗅弄,用力地亲了他粉嗽的脸蛋一下。
“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次。”穆与风心里气得发抖,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唔……你是在求我吗?”司徒轻笑着调侃。
“你有病!”
“那我不放。”
“那你死定了。”冷笑一下,穆与风一把推开慢慢软倒的司徒。
“你用毒?”司徒大骇,看着穆与风把右手指环上比牛毛还细的透明小针收起来,不由暗叫大意。
“哼!”穆与风冷哼一声。其实刚才攻击司徒是虚招,用毒针才是他的用意。
想不到用美人计也有他的份。思及此,穆与风就百般滋味在心头。
撇了眼软倒在沙发上的司徒。穆与风淡淡地一笑,随手就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在他面前扬了扬:“你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司徒懊恼不已,但也不肯认输,梗着脖子便喊:“你这么个赢法,我不服。”
虽说他并不会真的伤害司徒,但必定要捉弄他一番的。有仇必报是他的特色。
“别盗用我的台词。”穆与风微笑着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左右拧了下:“看来你也长得不错。别摆出这么一个臭脸,看得我挺心疼的。”
看见司徒脸上瞬间闪过恐怖的神色,穆与风满意地笑了起来。决定再接再厉。
纤细的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划着圈圈,一直流连到他的裤头:“别紧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你会后悔的。”额际渗出了薄汗,司徒还是力持冷静的道。
穆与风扬起唇:“是吗?我很早就想尝试一下这种感觉了。”哼哼哼,看看那小子吃瘪,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惹他。
把水果刀扔到茶几的果盘上,穆与风解开他裤子的钮扣,稍一用力就把它整个扯了下来。
“宝贝,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就尽管叫吧。”
“你敢!”司徒厉声喝道。
“事实胜于雄辩。”穆与风不怒反笑,刚想把他剩下的底裤除下来。却听到后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唉……穆与风叹了口气。司雷这家伙,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拣这个时候,害他的好事泡汤了。
放开了司徒,穆与风从容地整了整刚才有点凌乱的衣服,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慢慢地拿起水果来削。
司雷皱起了眉头,看了下无力的软倒在沙发上,几乎全裸,一脸尴尬的司徒,有点了然。
他走过去拉起司徒,扔了件西装外套在他身上,也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可怜的是司徒,夹在两人中间做了夹心饼干,几乎身无寸缕,又不好作声,尴尬得要命。
“解药。”坐了一会,穆与风吃完苹果,便把一个半个手指长的玻璃瓶子扔给司雷,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默然地接过瓶子,司雷和水给司徒服下。突然叫住已经走到门边的穆与风:“去哪里?”
懒懒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穆与风冷道:“我的行踪不用跟你报告吧?”
司雷拧起了眉,刚要作声,却瞥见与风冷怒的表情,硬生生地就把话吞了回去。
与风冷哼一声,推门便走了出去。
“你干嘛惹他?”司雷静静地抽着烟,仰身躺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他不是你的男宠吗?玩一下无防吧?”慢慢恢复力气的司徒迅速穿上了衣服。
“想不到反而给他摆了一道。”
叹了口气,司徒颇有点百感交杂、又爱又恨之戚。
“你这样对他说吗?”司雷微微一惊,坐直了身子。难怪刚才与风如此气愤难平。
“还不止。”司徒想起刚才的情景,微微一笑。手指无意地滑过嘴唇,感觉到唇边还留着这种滑腻的芳香。
司雷拧起了眉,对他的动作很不舒服。用力地把烟头按熄,他冷然道:“我劝你还是少惹他吧。”
“哦……”有点惊讶司雷如此冷漠的语气,“你何必这么小气。只不过是男宠罢了,说一声便是,哪次你要的我都不是拱手相让的?!”
“他不同的。”如果不是与风的话,他又何必介意。司雷莫名地烦躁起来。
“见色忘友。”司徒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厌了的时候别忘了知会我一声,我挺喜欢他的,很有性格。”
话没说完,已招来司雷一个狠瞪。
惹得司徒又是一阵轻笑的揶抡。
穆与风走了出来,开车在城中闲逛。心中也有点懊恼。自是明白自己不该无端地向司雷发脾气,但是一想到自己因此给人无端的戏弄,内心不免有些不平。
穆与风啊穆与风,你这是迁怒,你何曾这么小气过了?
与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怒火无端。想着想着,也不由得失笑了。
回去再给他道歉吧。
穆与风把车停在一间带点古意的别墅门前的树荫下。趴在方向盘上,他透过斑驳的树影,望着这座熟悉的建筑_他住了多年的家。
就这样坐着,与风隔着玻璃看着那高宏深邃、盎然含翠的地方。仿佛看到里面的光景。
那温馨和乐的光景。
妈妈的溺爱殷慈,弟弟的音容笑貌仿佛一下子回笼。
他们在干什么呢?也会想到我吗?穆与风想着,脸上已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穆与风的头脑里全是以前和家人相处的日子,或酸或甜、或怒或乐。
全都是记忆文夹里珍贵的镜头。
奇怪!以前自己在事业上冲刺,为功利而奋斗之时,为何却没有如此的感觉呢?
难道是一直以来,他都是逆着奔跑,才看不见在后面美心支援他的人吗?
穆与风苦笑。只是一瞬问,明日已隔了天涯。
等穆与风回到家时,天几乎全黑了。
“怎么这么晚?”他一开门,便给司雷叫住。
司雷坐在他的私人吧台上,正啜着杯中之物,暗红的液体逐层地漾出了他深沉的脸色。
“我很累了。”穆与风不想多言,迳自走向客房。
而司雷却怒了,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狠声便道:“我在这等了你一个下午。”
穆与风皱了皱眉头:“我又没叫你等我!”他莫名其妙地干什么?
司雷一怔,的确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向与风发脾气。但……他一想到今天中午时看到的场面就很不舒服……心里很不舒服,就像一条鱼骨哽在喉头一样,上不了也下不去,这种感觉还真的是闷死人了。
“今天你和司徒干什么了?”沉着脸问,司雷收紧了抓住穆与风的手。
“……”穆与风惊讶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司雷,我从来不知道你会管闲事?”
牺牲他的宝贵时间来管这种事?还真是莫名其妙。不去问司徒反而来质问他,更是莫名其妙。_
司雷也是呆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有了“妒夫”的味道,他颇为不自然地用手抓了下头发,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却有点气短:“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关心是应该的。”
“哦……”穆与风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反手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领,拉下他的头质问道:“你当我是傻瓜啊,以前我一年就和一百几十个人上床也不见你管。现在倒这么有空来当纠察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