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相信,可是塞维斯不会骗我。”陆斐柔好困扰的皱起眉头。
“塞维斯?”柏金妮眼中闪过一瞬的怨恨。
“我想他一定是误会了,对不对?”
“当然,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不法的勾当?”柏金妮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你看我的样子像那种人吗?”
摇了摇头,陆斐柔安心的道:“那就好。”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宴会?”
“好啊,不过,我得告诉奶奶和外婆一声,免得她们找不到。”
“这太麻烦了,她们两个老人家万一想跟我们一起去,可能不方便,我看,不如你写张纸条,我请服务生帮你转达,请她们在这里等你,等你见到你爹地和妈咪之后,再请他们送你过来跟她们会合。”
“也好。”
“你们两个老太婆不乖乖待在家里,来这里干什么?”塞维斯非常不悦的瞪着低着头,神色不安的袁品玫和钟宁,他严重警告过,绝对不容许她们两个踏进他的办公室一步。
你看我,我看你,袁品玫推了一下钟宁,钟宁也不让步的拍了回去,她们可以想象得到塞维斯听到她们的话以后,会是多么愤怒,而开口的人肯定第一个遭殃。
“你们两个够了没?”塞维斯不耐烦的大吼,“你们再不说话,我就叫警卫把你们丢出去!”
“不要!”两人同时惊慌的一喊。
“那还不赶快说。”
缩了一下脖子,袁品玫怯怯的从实招来,“柔儿她……不见了。”
塞维斯激动的冲上前抓住袁品玫的肩膀,“你说什么?”
呜!好病哦!她美美的手臂这会儿肯定留下两道“伤痕”,回家之后一定要跟老公告状,让他呵护一下。
凄惨的抖动着两片唇瓣,袁品玫泫然欲泣的道:“我们已经把巴黎香榭饭店都找遍了,就是没见到柔儿,我们问了饭店的警卫,他说,他是有看到一个女人很像我们形容的柔儿,她跟一个红发的女人一起离开饭店。”
“我们本来以为她临时有事,离开一下下而已,可是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见她回来,我们愈想愈不对,决定还是先来找你商量。”钟宁赶紧补充说明。
“该死!”他太粗心了!他记得嘱咐安诺盯住柔儿,以为这样子就可以确保柔儿的安全,却忘了安诺对这两个老太婆完全束手无策。
“哎呀!轻一点、轻一点!我的手臂会断掉啦!”呜!她袁品玫好命苦,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受到这种摧残。
暴躁的放开袁品玫,塞维斯焦虑的走过来走过去,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们两个把柔儿带来巴黎干什么?”他好不容易找到柔儿的父母亲,并且跟他们取得了联系,其实他们此刻还被工作困在上海。
因为管家以为柔儿跑出去玩,完全没想到柔儿被骗到奴隶拍卖场,自然没把柔儿失去讯息的事情,告诉她远在上海的父母亲。原本,他是想今晚告诉柔儿这个好消息,她的父母亲将在近期从上海飞回来讨论他们俩的婚事,没想到这会儿却……
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压低嗓门道:“买衣服。”
“什么?”
悄悄往后一退,袁品玫一脸慈祥的道:“我们想帮她添购几件新衣服。”
“谁叫你们自作聪明?我的女人用得着你们帮她添购新衣服吗?”如果不是袁品玫退得够快,塞维斯这会儿已经顺手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体会一下缺氧的痛苦,保证她从此再也不敢多管闲事。
“我们是看她衣柜那些衣服……”不对,还是乖乖的把嘴巴闭上,否则难保下一刻她们不会被他五马分尸,她们的暴力他可是分毫不差的全部遗传到。
“你们这两个老麻烦!”砰!塞维斯懊恼的抱拳头击向书桌,震得书桌上的装饰品东倒西歪。
见状,两个人害怕的吞了口口水,有志一同的偷偷往后面撤退,情势若是对她们不利,她们才可以顺利落跑。
办公室的气氛顿时冷到了最高点,过了大约三十秒,袁品玫忍不住一问:“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警?”
没有一刻静得下来,塞维斯来回不停的走着,“我得想一想……红发女人……难道是柏金妮·瑞德?”
“少爷!”杰森趋前,靠近塞维斯耳边。
“什么事?”
“如果小姐是落在柏金妮的手上,事情就好办了。”
“怎么说?”
“我看少爷很担心小姐的安危,所以在柏金妮身边安排了眼线,原本是想抓到她犯罪的证据,好将她绳之以法。”
“杰森,你真是个天才!”塞维斯兴奋的拍了一下杰森的肩膀,“你要多久的时问,才能知道柔儿在不在柏金妮的手上?”
“一天的时间。”
“这么久?”塞维斯的眉头又打结了,一天是个变数,谁都无法掌握,而且想到柔儿还要忍受一天的折磨,他就好心疼。
“少爷,我知道你担心小姐,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的把小姐救出来,千万不可以打草惊蛇,否则事情会变得棘手。”
塞维斯莫可奈何的一叹,“好吧!就一天的时间,不过,万一柔儿不在柏金妮的手上呢?”
“我们双管齐下,我另外派个人盯住柏金妮,就我对柏金妮的调查,她手上如果有新的货色,一定要先跟组织谈好价码,拿到一半的货款,才会把人交出去,所以她很可能先把小姐藏在某个地方。”
点了点头,塞维斯提醒道:“不要惊动警方,我对柏金妮另有打算。”
“是,少爷打算如何处置柏金妮?”
目光变得狰狞残酷,塞维斯阴沉的道:“她应该尝一尝被拍卖的滋味,我要她的下半辈子陪一个快作古的老头子,还有,永远当个奴隶无法翻身。”
“我知道了,少爷,我这就去安排。”
杰森一离开,塞维斯立刻瞪向袁品玫和钟宁,提出警告,“柔儿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你们两个就惨了!”
“柔儿福星高照。”袁品玫赶紧一喊。
“柔儿是个天使,没有人舍得伤害天使。”钟宁也忙不迭的双手合十向老天爷祈求。
“最好如此,否则你们别怪我大逆不道。”塞维斯此刻仿佛地狱的使者,一双眼睛阴寒的让人从脚底冷到头顶。
嘿!袁品玫和钟宁凄凉的咧嘴苦笑,不会吧!她们两个才刚刚“逃难”回来,怎么又来一次了?
当柏金妮把车子开到她的住处,陆斐柔就知道情况不对劲,可是什么都来不及问,手脚就被柏金妮捆绑,嘴巴并贴上了胶带,然后柏金妮就离开了,直到隔天天亮,她才一身酒味的回来。
“你大概快渴死了吧!”取下封住陆斐柔嘴巴的胶带,柏金妮状似好心的递上一杯水。
实在是没力气,陆斐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把整杯水喝光。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看到陆斐柔披头散发,干净洁白的洋装变得又黑又绉,柏金妮好开心的大笑。
“柏金妮,你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脸孔突然变得好狰狞,柏金妮怨恨的瞪着陆斐柔,“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纯真到不知世间险恶的人。”
“我不懂。”陆斐柔好无助的看着跟过去判若两人的柏金妮,她的好朋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总灿烂得像朵盛开的玫瑰啊!
“你永远不会懂,因为你笨得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