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得到主人的允许,小姐绝对不可以直呼主人的名字哦!”罗珊谨慎的再提醒一遍。
“喔!”她可以当他的名字叫“主人”,虽然奇怪得很。
“小姐,主人喜欢热情的女人,你待会儿可要主动一点,如果能够让主人对你留下好印象,你说不定有机会成为主人的第三个老婆。”陆斐柔不是罗珊服侍的第一个女奴,却是惟一一个让她另眼相待,她就像天使一样,圣洁而美丽,柔弱的气质令人想保护她,尤其说话的声音好听得不得了,实在没人抗拒得了不去喜欢她,相信主人也会有这种感觉。
寒毛一竖,陆斐柔别扭的道:“我不想当主人的第三个老婆。”
“小姐,能够当主人的第三个老婆是很大的荣幸,主人英俊又富有,你不知道在开罗有多少女孩子想嫁给主人。”
“男人不应该娶那么多老婆。”陆斐柔温婉的表示,虽然从小接受中国传统文化荼毒……不是不是,是教育管束,耳濡目染,可是她依然是处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接受的是两性平等的教育。“小姐,我们阿拉伯的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罗珊的口气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这是错误的观念,男人应该忠于一个女人。”陆斐柔难得严肃的道。
罗珊慌忙的捂住她的嘴巴,“小姐,你以后不可以说这种话,主人听见了会很不高兴!”
“我没说错话,主人为什么要不高兴!”陆斐柔天真的反问。
“这……”罗珊困扰的抿着嘴,对她的问题实在很犹豫不决,正好这时,里萨·柏克汉走了进来,她顿时松了口气,恭敬的弯身喊,“主人!”
挥挥手,示意罗珊可以离开,里萨优雅的走到沙发上坐下,他宛如高高在上的君王打量着陆斐柔,半晌,他似乎很满意,终于露出笑容,“把你的衣服脱掉。”
惊骇的瞪大眼睛,陆斐柔慌张的摇着头,义正辞严的道:“我不要,爹地和妈咪说不可以随便脱衣服。”
先是怔了一下,里萨随即不悦的皱起眉头,“你现在是我的女奴,你得服从我的命令。”
顿了顿,她好困惑的问:“你会不会弄错了?我又没有把自己卖掉,怎么可能变成你的女奴?”
“我亲自从奴隶拍卖场把你带回来,这有可能弄错吗?”
“可是,我不想当人家的女奴啊!”她刚刚在巴黎大学拿到硕士学位,还准备继续攻读博士学位。
这——是什么情况?从来没有受到女人的“挑战”,里萨一时之间无法应对。
“你是不是可以让我回饭店了?”柏金妮找不到她一定会很心急。
如果不是那张脸孔没有沾染一丝丝的俗气,他可能会怀疑她在使什么心眼,以挑起他的好奇心。
“我可是在你身上花了一千万埃镑!”
“我没有拿你半毛钱。”虽然口气很温柔,陆斐柔却是理直气壮,根据公平交易的原则,这根本一点道理也没有。
张着嘴,里萨却接不上一句话。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火大了,他拉开嗓门大吼,“我不管你的意愿,我既然花了钱买下你,你就得顺从我,我要你脱衣服就脱衣服,不要 嗦,我讨厌意见太多的女人!”
吓了一跳,她瑟缩的看着他,却坚持己见,“我不要。”
令人恼怒,里萨干脆自己动手,他气冲冲的从沙发起身走向她,她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害怕的四处乱窜闪躲。
“站住!”里萨气喘如牛的停止追逐,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动作却轻盈得好像会飞。
陆斐柔柔顺的定住脚步,却楚楚可怜的咬着颤抖的唇瓣,发出无言的控诉。
“你……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我会好好疼惜你。”其实看到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有些不安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摧残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儿。
不发一语,陆斐柔的眼眶开始凝聚泪水,那脆弱的模样叫人见了更是心怜。
“你……你好好讨我欢心,我会送给你很多珠宝首饰。”声势愈来愈弱,里萨快要招架不住她的“攻势”。
“我要很多珠宝首饰干什么?”每天埋在书堆里的人好像用不到那些东西。
再一次哑口无言,他很难相信世界上有这么不识相的女人。
“你放我走好不好?”陆斐柔显然快哭出来了,声音有些哽咽。
开什么玩笑?里萨终于硬下心来,愤怒的大叫,“过来!”
“不要。”摇着头,她怯怯的往后一退。
脸色铁青,他仿佛暴怒雄狮向陆斐柔大步跨去,他还是自己动作比较省事。
害怕极了,她开始疯狂的尖叫。
“闭嘴……”咚!里萨突然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全身抽搐。
尖叫声戛然而止,陆斐柔惊慌的靠了过去,看看他出了什么事。
“癫痫?”怔了怔,她赶紧将里萨翻转成侧躺的姿势,让他呼吸道保持通畅,然后提起脚步冲出房间,大声喊叫,“救命啊……主人不好了……”
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香槟,塞维斯·伊诺品尝的喝了一口,睥睨的看着摆在书桌正中央,那条名唤“彩色之泪”的钻石项链因为坠子形状像泪珠,而那坠子更是由十六颗状似泪珠的彩钻镶嵌而成,因此而得名。
这是他一个小时之前,从一场私人珠宝拍卖会购得,一千万埃镑成交,虽然,他对它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不可否认,他却是为了它远从里昂来到开罗。
“我怎么不知道你对珠宝有兴趣?”褚星洁癖的朝光可鉴人的桌面轻轻吹了一大口气,再从胸前的口袋抽出白色手帕掸了掸上头的“灰尘”,然后姿态优雅的坐上书桌,一脸好奇的倾身就近打量彩色之泪。
褚星出生不到一周就被送进孤儿院,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谁,一次偶然的机运;塞维斯陪父母回到奶奶和外婆的故乡——台湾,好善乐施的他们顺道走访附近的孤儿院,巧合的是,塞维斯无意间撞倒了褚星,由于两人年纪相同,顺理成章结为好朋友。
身为独生子,塞维斯一直渴望有个兄弟,所以当他们准备离开台湾回法国的时候,他坚持带褚星同行,父母亲在拗不过他的固执下,只好正式收养褚星。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彩色之泪原来的主人是里萨·柏克汉,不过,还有一种更正确的说法——它是柏克汉家族的传家之宝,三年前因为里萨逃不过美人计,才会让它流落在外。”
“里萨·柏克汉?”褚星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不就是我们家旁边那片葡萄园的主人吗?”
“你不认为它在那看起来很碍眼吗?”因为外公的关系,塞维斯身上有四分之一的阿拉伯血统,所以他同时遗传了他外公的某一部份性格强烈的占有欲,他无法忍受站在自家阳台上一望出去,看到的却是别人家的土地,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家侵占,不抢回来就是不爽。
摸了摸鼻子,褚星婉转的笑道:“还好啦!”他又不是一天到晚站在阳台上对人家的葡萄园发呆,哪会有什么感觉?
“我非要把那片葡萄园弄到手。”
“你是航空业巨子当烦了,想改行酿酒是不是?”
“我何必改行?”塞维斯不怀好意的一笑,“这种工作交给你就成了啊!”
“你要我去酿酒?”咚!褚星差一点摔到桌底下,还好他及时抱住……一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从脚底一路窜上脑干,褚星小心翼翼的往下一瞧——他两只手聪明的勾住桌缘,可是那颗价值一千万埃镑的彩色之泪却羞于见人的躲起来,因为他的胸膛正压在放置它的檀木锦盒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