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她尖声大叫,推开年昱,整个人往墙角缩去。
这下,年昱肯定这女子是佟子矜。
「佟,是我。」年昱忙表明身分,一边扭动双手,想挣开缚绑双手的绳子,好拥抱佟子矜。
所幸因为家世背景的关系,年昱小时候受过防绑架训练,他轻易地挣脱绳子,凑近佟子矜。
「佟。」年昱低唤,瞧不清佟子矜的情况,只能听声辨人的他,虽着急,但也知道佟子矜又缩回去先前的保护膜里。「佟,是我,年昱。」
角落里的人儿动了下,她睁着晶亮的眸,于昏暗的灯光不想看清年昱,认出年昱的她摀住嘴,不让软弱呜咽出声:「我一定是作梦……年昱要打球,他该打球,他在打球……」
「佟。」年昱指尖轻触佟子矜的额角,惹来她一阵战栗,他的心也跟着一阵抽痛。「到底是谁让妳变成这样的?是谁?」
年昱大手一捉,将佟子矜捉离角落,不顾她激烈的反抗,拥她入怀,亲吻她的发、额、眉、眼、唇。「佟,是我,是我啊……」
佟子矜尖叫,抡拳捶打年昱,然而年昱就是不放,反而不停地在她耳边温柔低喃,安抚她。
「年昱……」佟子矜捧着年昱的脸,抚摸他的轮廓,颤着唇唤。「你真的是年昱?」
「对,对。」年昱抱住佟子矜,脸埋进她的肩窝,力道之大,让佟子矜低声轻吟。「妳没事吧?」
佟子矜稍稍恢复清醒,不停地亲吻年昱。「年昱,真的是你,我……我好害怕……」
她以为她会被约翰囚禁一辈子,她上一次清醒时,约翰将她囚于此,这儿没有窗户,没有任何物品,只有那盏要灭不灭的灯,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她好累,她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约翰再也没来过,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空间里,她快被逼疯了。
比起被约翰拳打脚踢,这样的囚禁生活更能消磨她的意志,增添她的恐惧。
可是年昱来了,他来了!佟子矜泪如雨下,年昱在她身边,这样就够了,就够了……
「别怕,我在这儿。」年昱吻去佟子矜滚落的泪,他不知佟子矜的情况如何,但自她的声音与身子反应来看,肯定受过一番折磨。
思及此,年昱不由得更加拥紧她,想着幸好见着的不是佟子矜的尸体,否则年昱无法想象他会怎么样。
「你怎么会来?」激动过后,佟子矜的脑袋开始运作。
「我也不知道。」年昱拂开佟子矜凌乱的发,深情睇望。「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妳了……妳还好吗?」
佟子矜点头,惊魂未定,紧捉着年昱胸前的衣服。「你应该在打球才对。」
言下之意,佟子矜不希望年昱因她而退赛或是表现不佳。
「我右大腿拉伤,退赛。」年昱苦笑,幸好有正当理由,不禁暗自感谢他的伤。
「你的腿……有没有大碍?」佟子矜忧心忡忡地摸上年昱的大腿。
「先别谈这。妳真的没事吗?」年昱逐渐适应房内的光线,大致看出佟子矜不似她表现出来的正常。
「没事。」佟子矜感觉陷溺在无边恐惧的心因年昱出现而靠了岸,她深吸口气,想不通为什么年昱也会在这儿。
「我们得离开。」年昱拉着佟子矜起身,摸着墙壁。「这儿没有门吗?」
「我不知道。」佟子矜也跟着摸墙,希望找到出口,背突然一凉,有股不安窜升。「年昱。」
「难不成出口在上面?」年昱仰头,拉长脖子探看,就是看不出天花板有什么异样,听见佟子矜唤他,他低头笑望。「嗯?」
佟子矜拉住他的衣襬,摀住心口。「别离我太远。」
「好……」年昱才要握她的手,忽地头一痛,眼前事物翻转,最后残留于意识中的是佟子矜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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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亮!
年昱下意识地紧合着双眼,想躲开那过于明亮的光源,好不容易稍微适应后,他才缓张开眼,然而他的意识在飘浮,找不着边际停落,使得他眼眸的焦距无法对准,视线一片模糊,他眨眨眼、甩甩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看得清楚。
「佟?」年昱看见佟子矜躺在地上,明亮的光线让他看清佟子矜的惨样。「佟!」
佟子矜泪流满面,黑发纠结,眼角、嘴角青紫,面色惨白,年昱无法想象衣服遮盖的地方还有多少伤处,想起身,才发现他被绑在椅子上,这回除了肩与头稍微可动之外,其余地方被绑得紧实。
「呜……」佟子矜瞳孔放大,不停流泪,即使她没被捆绑也无法动弹。「菲……尔……」
她讲话大舌头,年昱勉强才听出她在说什么。
「佟!妳怎么样?能动吗?」年昱死命想跳到佟子矜身边,但事倍功半,跳了老半天,才前进不到一公分。
「我……肌肉……松弛……」佟子矜困难的说着。
「肌肉松弛剂?」年昱仍不放弃的跳着,一边跟佟子矜说话,不让她陷入昏迷。
「他……小……心……」
「你被绑成这样还想跑啊?」约翰的声音自年昱头顶传来。
年昱转头看他,认出他是那名按摩师。
「你……」年昱暗自立誓,若是他能活着回去,定要大会好好的过滤医护人员。
「你好,我叫约翰。」约翰朝年昱伸手,自我介绍。
年昱怒视。
「你那是什么表情?」约翰见年昱不领情,一拳打中年昱的下巴,然后捉住他被绑着的手,上下使劲晃动几下才满意放开。「真没礼貌。」
他转身走至佟子矜身边,年昱疑惑地望着约翰,觉得他的眼神与行为不太对劲,更加担心他们的安危。
疯子不足为惧,但疯狂的变态就不一样了。
「你要做什么?」年昱瞪着约翰,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觉得我请你来是为了什么?」约翰笑问,蹲在佟子矜身边,撩起一束她的发,凑近鼻下嗅,然后自答:「当然是要你知道佟是属于谁的。」
佟子矜紧合上眼,没有气力反抗他,年昱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激烈地动起来,椅子因此砰砰作响。
「你这个狗娘养的浑球!你有种来对付我!对付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男子汉!孬种!」年昱狂叫,身上的绳子有松脱的迹象。
「你在说谁?」约翰眼中闪过杀意,冲到年昱身前,一句一拳打向年昱。「你才是浑球,你凭什么跟佟在一起?佟是我的!我的!她属于我!我要杀了你,这样佟就是我的了!她就再也不会看别的男人一眼!」
「她不属于任何人!」年昱回吼,察觉脚的绳子松脱,抬脚使劲踢约翰。
约翰没有防备,被踢倒在地,但他倒地之时,也将年昱的椅子踢倒,年昱整个人侧倒,无法使力。
约翰起身,大脚踢向年昱的肚腹,一连踢了好几下,年昱因而咳血。
佟子矜轻浅地喘息着,竭力想起身,然而在她好不容易侧翻,欲支起自己时,约翰回身,视线与她的对上,眸里飘过一阵得意,他停止踢年昱,大步一跨,半跪在佟子矜跟前,佟子矜想逃,可全身使不上力。
「佟!」年昱死命挣扎。「来打我啊!再来啊!」
约翰回头看年昱一眼,置之不理,他将佟子矜半抱进怀。
「不要……」佟子矜绝望地做垂死挣扎。
「嘘,佟,我也不愿意,可那个男人非说妳是他的,妳明明是我的!我要证明给他看,妳乖,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哦?」约翰吻佟子矜,手轻柔地抚着佟子矜的脸颊,顺势滑至她的领口,伸进去,乱揉她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