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上一次,她敲了两回门,书房都没有回应,不过这次她干脆在门前坐下来等人,时间到了他自然会回来。
等着等着,眼睛不知不觉的眯了起来,睡梦之中,她看到泷泽翼回来,接着他将她抱进书房放在沙发上,他坐在一旁看着她,好深情、好深情,用手背画着她的脸,好久好久,他终于站起身,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切的一切,似梦又似真,因为她闻到他的气息,她想抓住他,可却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只能不断的挣扎,终于,她冲破梦境,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在书房。
“醒了。”
偏过头,瞧见坐在对面沙发的泷泽翼,他身着一件轻松的家居服,前面的几案上堆着一些档案,有几个档案摊开,这表示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
“我睡很久了吗?”她不自在的坐起身。
“还好。”
清了清喉咙,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决定直接说出自己在这里的目的,“我、我是想问你,可以让优子回来陪我吗?”
“你是在求我吗?”
斐郡瑷一脸疑惑的点点头,不是在求他,她干吗来找他?
“我怎么看不出来?”
顿了一下,她虚心请教,“那我应该怎么做?”
“求人家,难道不应该拿点诚意出来吗?”
“诚意?”她敢说,他指的绝不是态度上的“诚意”,因为他的眼神变了。
“你想说成代价也可以。”
果然如她所想,他所谓的“诚意”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这样可以吗?”
“这么爽快?”
“如果你天天只能跟自己说话,你也会懂得坚持不一定是最好。”
“几天不见,我的老婆又成长不少哦!”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为了展现“诚意”,斐郡瑷当然是乖乖的走到他面前。
伸手一揽,她立刻跌坐在他腿上,他充满期待的说:“我一直想在一个地方和你做爱,我连做梦都会想象那种滋味。”
一张脸顿时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她羞答答的低下头,小小声的问:“哪里?”
“就在这里,你猜猜看?”
微微抬起眼睛,她的视线毫不考虑的落向那片布幕。
“不错,我们夫妻越来越有默契了。”
“你!不觉得那样很奇怪吗?”
“试完之后,你再把感觉告诉我。”
“我们真的非要……”
“你刚才还答应得很爽快,怎么一下就变回缩头乌龟?”
“我不知道怎么做嘛!”
“这不是你的问题。我是你的指导老师,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吞了口口水,她已经紧张得全身打颇,“现在吗?”
“你希望优子早一点回来吗?”
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斐郡瑷好小声的说;“我现在要怎么做?”
“把你的衣服和我的衣服脱掉。”
“在这里?”
“这是前戏,待会儿主戏上场的时候我们再转移阵地,开始了!”
好无助的咬着下唇,不过斐郡瑷还是站起身,动手脱下身上的衣服,只是她的速度可媲美乌龟。
“你知道吗?衣服脱得越慢越刺激。”
闻言,她三两下就脱得精光,反正他们是夫妻,她的身体他早就熟透了。
“老婆,不要忘了你只完成一半,”泷泽翼指示的比着自己,虽然两只眼睛已经进出强烈的火花,他的声音还是沉稳平静。
蹲下身,她硬着头皮动手脱掉他的衣服,不过手指实在抖得太厉害了,好不容易把衣服解决掉,她已经满头大汗。
“今天我们换个新花样,主导权交给你。”
“我……”还没开始,她已经慌得六神无主,
“我平时怎么做,你现在就怎么做,你应该还记得吧?”
豁出去了,她倾身向前,小嘴轻轻滑过他的唇,转向他的耳垂。
“我不记得教过你这一招。”老天啊,他喜欢她的丁香舌在他耳朵边调皮。
“我在睡觉的时候,你都是这样子把我吵醒的。”
“原来是我这个老师教导有方。”
“我做得不好,你不可以笑我哦!”
“不管你做得好不好,你都可以让我失控。”
真心话也好,逗她开心也罢,因为他的话,她甘心取悦他,这已经不是他所谓的“诚意”。
她的唇溜向他伟岸的胸膛,舌尖腼腆的舔弄那丁点大的小丘,原本分放在他大腿上支撑身体的双手向前一滑,他的欲望立刻成为她手中的玩偶,随着她的操纵濒临爆炸边缘。
额上青筋暴跳,泷泽翼狠狠的倒吸了口气,粗鲁的道:“坐上来。”
“嗄?”
干脆自己动手,他一把将她拉上来,阳刚和阴柔热情的附着对方。
“这……不是前戏吗?”她的意识正在坠落,她抗拒不了越来越火热的躁动。
“我等不及了,这里先来一次,待会儿转移阵地我们再来一次。”
“你不可以这么贪心……啊……”他突如其来的抽动,让斐郡瑷忍不住发出娇吟。
“话不要这么多,现在摆动你的身体,你得负责带我们翻云覆雨。”握住她的臀部,他按捺不住的催促她。
“我不行。”可是,她却自然而然的化身为骑师,双手抓紧他的肩膀,顺着他的灼热上下摆动,将两人带进情欲的风暴。
“天啊,你做得太好了……再快一点……”他的迫不及待如同催情剂,她情不自禁的为他放荡,迎向满天灿烂。
第八章
这是斐郡瑷第一次参加泷泽家举办的宴会,因为在场的几乎是日本人,碍于语言上的隔阂,她难免格格不入,泷泽翼又存心把她晾在一旁不管,她更是闷得心里发慌,干脆躲到另一边的池塘看鱼儿水中游。
“郡瑷,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
“二哥!”看到来人是泷泽明,斐郡瑷有点失望,她还以为泷泽翼会来找她。
“你不喜欢热闹的气氛吗?”
“还好。”
“是你跟阿翼闹脾气?”
“没有,我只是听不太懂大家说的话,觉得有点无聊,这里很安静,我想应该满适合欣赏夜色。”
“你怎么跟我一样?我也觉得有点无聊。”不过,他是因为“女朋友”没有陪在身边,没有乐子可以让他提神,他都快睡着了。
“你为什么觉得无聊?”她以为有钱人家都很喜欢这种场面。
“我不像阿翼,阿翼是一只笑面虎,面对再讨厌的人,他都可以展现出最完美的风度,我呢,虚与委蛇的本事只有小学程度,这种场面不太适合我。”
“笑面虎?”
“像吗?”
偏着头想丁想,斐郡瑷笑着点点头,一个可以把“恨”说得那么缥缈轻柔的男人,说是笑面虎,似乎颇有道理。
“在我们三个兄弟当中,阿翼最像父亲,骨子里是标准的日本大男人,表面上却喜欢学温文儒雅的英国人,他们都是最可怕的敌人,所以阿翼一拿到硕士学位以后,父亲一直希望他回日本加入公司,没想到他说破嘴了,阿翼还是顽固的留在台湾,可是你却轻而易举的把他逼回日本,你知道自己是泷泽家的大功臣吗?”
“二哥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她腼腆的一笑。
“你好像不太清楚自己对阿翼的影响力哦!”
顿了一下,斐郡瑷一脸尴尬的说:“不瞒二哥,其实有时候,我也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更别说是影响他。”
扬声大笑,泷泽明饶富兴味的看着她,“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阿翼最近变得那么焦躁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