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自己的名声有污点,葛宏居……留不得!
就在她眼露杀意时,葛宏居已经早先一步把枪搁置在她的太阳穴上。
“你眼中的杀意很骇人,可是我手中的枪也毫不逊色!”他一巴掌掴得她半边脸肿了起来,“老子在江湖中混了那么久,若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怎么跟人家在道上混呐?”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少在那里虚张声势!”与其让她和这家伙合作的丑事闹到总部去,让总部裁决,那不如让他现在就杀了她。
至少死得有面子些!
“我是会杀了你,不过,不是这个时候。”葛宏居冷笑,“本来我是打算让你回去把楚飖骗到这里来的。”
因为贺怀嫣那女人真是有了情郎就不要爹了。她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带到,要不然以楚飖的性子,绝对不会等到约定日期才赴约。他要她传话已过了三天,楚飖那头仍没动静,原本他想趁楚飖以为他会在约定日前一定疏于防范地反将楚飖一军的,没想到这计划给贺怀嫣破坏了!
因此,他才会要葛兰回去当传声筒,说她找到他,以此事为饵钓楚飖这条大鱼,没想到这葛兰半途“装疯”。
“既然你不愿意那也无妨,我就以你为饵钓楚飖这只鱼。”
“你……你想对他怎样?”这人约他到这里不会有好事。
“楚飖真是艳福不浅呐,同时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担心他的安危,告诉你,我不会对他怎样,只会要他……死。”
听到了这句话葛兰惊骇地瞪大了眼。
回想到三天前葛兰的“变相”,葛宏居至今仍一把火。昨天他好不容易躲躲藏藏地到了市区把香菊找出来,要她送一封信到密警别馆,也不知道她送到了没有。妈的!她若敢不送,要了她全家大小的命!要不是现在大街小巷都贴有通缉他的相片,他还真想凡事自己来。
瞪了一眼被他绑在柱子上的葛兰。
“已经第二天了,不知道香菊把信交到楚飖手上了没有。我打算明天起,若他一天不来,我就切下你一截手指送去给他,直到他出现为止。”他笑着看她,等着她花容失色,但他失望了。
葛兰只淡淡的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这世上已经没啥值得我留恋了。”如果现在葛宏居愿给她一枪,她会感激他。
“你这女人真没用,你一心求死,死了楚飖还是贺怀嫣的,你有本事就把他抢过来,要贺怀嫣痛苦一辈子啊!”
他提及贺怀嫣,又说了一些激她的话,葛兰澄澈的眸子逐渐黯沉了下来。
葛宏居没发觉,他继续说:“贺怀嫣轻而易举的就把楚飖从你身边夺走,你不恨吗?你的爱可一点都不比贺怀嫣少……”说到这里时,他忽然听到车门的声音,他匆匆地来到门口,把铝制门推开。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葛宏居,你把葛兰藏在哪里?”注意到葛宏居把眼神投注在贺怀嫣身上,楚飖把她拉到身后。但贺怀嫣仍探出头,“把我爸爸的骨灰坛还我!”
“看来你们两个各有所求,不过,我可是慈悲得很,把你们要的东西全放在我后头的房间里了。”葛宏居露出了个毒恶的笑容,在铝门旁按下一个红钮。
“葛宏居,你干什么?”楚飖觉得那红钮必有什么诡异。
“听过纳粹毒杀犹太人毒气室没有?”他冷笑,“要救她,行啊,先摆平我再说。”
这家伙真是恶毒到极点,楚飖低声对贺怀嫣说:“我对付葛宏居,你设法按掉那钮进去救葛兰。”
“小心一点。”葛宏居无论赤手空拳或枪法没一样及得上楚飖,他一定有什么奸计。
“你也是。”
楚飖把葛宏居引开之后,贺怀嫣立即把红色按钮按掉,然后进毒气室救葛兰。
“葛兰,我们来救……咳……咳……救你了。”老天,这房间的空气果真是不能多吸的。挥开了眼前白茫茫的雾气,这才惊觉葛兰被绑在柱子上,她试着解开绑在葛兰手上的绳子,可努力了半天,它仍是无法解开。
葛宏居打算让人救不走葛兰。
不怕!她有随身携带“生死剑”的习惯,她将它拿了出来,在麻绳上锯了半天才把绳子锯成“藕断丝连”状,然后放下剑再用力一扯才帮葛兰的双手重获自由。
“行了!你……”
贺怀嫣还来不及叫葛兰快到外头时,葛兰猛地将她往后推,推倒在地,然后捡起她的“生死剑”往外冲,迅速地把门由外反锁,然后把关掉的毒气释放钮按下。
她冲到外头时,葛宏居和楚飖正打得激烈。不过,明显地看出葛宏居居下风,忽然楚飖猛然一拳将他打飞了出去。
“不要作困兽之斗了,乖乖跟我回去自首。”若是如此,也许他仍有自新的机会,否则就凭那批毒品,他的前途堪虑。
“别傻了,去自首?那我下半辈子不就准备在牢中过?”葛宏居一面跟他说话,一面往后退。
“看在系出同门,我会想办法让你有自新的机会。”虽然这家伙真的不怎么可爱!可是,他仍念及两人是一块在天煞门长大的。
“不要再过来了。”他眯着眼看站在十步开外的楚飖,然后稍稍瞄了一下地雷的位置。“你往后退!”见楚飖不为所动,他还大声的吼着,“我要你退到距我三十步的地方,要不……我现在就自杀,自首也免了。”
“你现在身上没刀没枪怎么死?”楚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能自杀的兵器方才全给他夺下来了。“一个人真要死多的是方法。”他的土制地雷在周围二十步左右才有杀伤力,楚飖不往后退去踩地雷,他今天约楚销前来的计谋全完了!“你到底退不退?”
“退!我退。”楚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葛宏居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多。
十步、十一步、十二……十七……
在千钧一发之际,葛兰及时赶来。
“不要再往后退了!后头是地雷!”她大声的说,然后瞪着葛宏居,咬牙切齿的说:“你竟然骗我!骗我说那地雷是要对付贺怀嫣的,结果你竟拿来对付楚飖。”现在的她又是另一性格。
对了!怀嫣。楚飖这才注意到她怎么没有和葛兰一块出现呢?
“葛兰,怀嫣呢?”
葛兰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空洞着眼笑着,“她被我关进毒气室里了,她该死!你是我的。”
楚飖倒抽了口气,他急忙往毒气室的方向走。
在他转身离开后,葛兰眼中盈着泪看他,是眷恋也是最后的一眼。
“你这女人,坏了我的好事!”葛宏居忽地扑向她,勒住她的脖子,“我今天安排的计谋会功亏一篑都是因为你。你这疯婆子、该死的女人……”他太激动,没发觉葛兰手中拿着“生死剑”。
她茫然地看着葛宏居发狂的样子。“我该死……你想要楚飖的命,你也该死……”她握着“生死剑”想把剑刺进他胸口,转念之间,她觉得自己活下来,好像也是痛苦的。闭上眼,她按下剑柄上的第三颗钮。
她依稀记得和楚飖在忘忧岛的岁月,记得有一次讨论到兵器,他突然沉静了下来,视线落得好远。
“我有一个朋友有一把十分特别的剑,叫‘生死剑’,它有三颗钮,按下第一颗……第二颗……”
“那第三颗呢?”她迫不及待的问。
“那会玉石俱焚,那把剑经过专家设计,第三颗钮中的炸药量,足以炸死自己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