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我已经答应人家了,现在由不得你。”林怀安态度强硬的道。
“爹地,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讲理的人,虽然我们两个意见常常相反,但是你还是很尊重我,可是为什么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时,你反而变得不明事理?”林言唏心痛的看着林怀安。
“我哪里不明事理,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林怀安一脸的忿忿不平。
“伯父,如果你真的为言唏的幸福着想,你就会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一味地想强迫她臣服在你安排的婚姻底下。”齐邗星满怀诚恳地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言唏真的依照你的安排嫁给你帮她挑选的对象,如果将来她没有像你所期望的一样得到幸福,你能够承受得了内心的苛责吗?”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伯父,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即使身为言唏的父亲,你也没有资格决定她该怎么作选择,因为这是她的人生,你不能,也无法帮她过。”
顿了一下,林怀安方道: “小子,你不用再多费唇舌,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这门亲事是结定了。”
“爹地,你……”
“言唏,不用说了,我们走吧!”齐邗星拉着林盲唏往外走去。
“小子,要走你自己走,把我女儿留下来。”
回过身,齐邗星幽默地道: “伯父,对不起,你女儿是我老婆,丈夫和老婆岂有分开的道理?”说着,他带着林言唏转身就走,不过才到大门边,Rober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大小姐,请你留下来,否则恕我无礼。”Rober一副很恭敬地道。
齐邗星悠哉地笑了笑,狂妄地道: “我劝你最好让开,你不是我的对手。”
Rober怔住了,他没想到看似公子哥儿的齐邗星竟会对他这么壮硕的硬汉说这种话,不过很快的,他回过神来,仿佛没听到齐邗星的话,直盯着林言唏道: “大小姐,我就站在这里,想离开的话,除非把我扳倒。”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开林言唏,齐邗星一个过肩摔,马上让Rober体验到四脚朝天的滋味。
“对不起,得罪了。”绅士的对Rober行个礼,齐邗星抓起林言唏的手,快步地走了出去。
尴尬地爬起身来,Rober面有惭色的望着林怀安,“老板,对不起。”
“我很喜欢那个男孩子,喜欢他当我女婿。”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的孙宜如突然开口道。
看了妻子一眼,林怀安出人意表地道: “我也很喜欢啊!”
瞪大眼睛,孙宜如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
“你总不能教我去跟晚辈说:你们说得一点也没错,是我不对。”
“你……真是的,你怎么这么死爱面子。”孙宜如伤脑筋地摇了摇头, “你就不怕女儿跑去公证结婚,不让你主持她的婚礼吗?”
“言唏不会,她会等到我答应。”林怀安信心十足地道。
“你把事情说得毫无转圜余地,她哪敢寄望你会答应?”孙宜如忍不住泼他冷水,“如集我是她,我会先把婚结一结,再来跟你说,到时候你也只能认。”
迟疑一下,林怀安还是很肯定, “言唏她不会这
“最好是不会,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自己干么那么死爱面子。”
“真要这样子,我就叫他们再结一次婚。”
叹了口气,孙宜如不能理解地接着又道: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迟早你都要跟他们低头,你现在承认自己不对,跟以后承认还不是都一样,干么非要那么斤斤计较不可?”
“不一样,等我去找过习唠,谢谢他对言唏的厚爱.把这门亲事取消后,你再去跟言唏说习老决定撤消这门婚事,叫她和那个小子再来跟我求一次情;我就会答应他们的婚事,这么一来,我的面子不就保住了?”
孙宜如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你倒是挺会打如意算盘的嘛,不喜欢的差事就丢给我。”
“你是我老婆啁,你就多担待一点嘛!”
“是,我多担待一点。”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谁教她是他老婆?“你最好赶快去找习老,尽早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习老现在不在台湾,要解决也得等他回来再说。”
苦涩地轻轻、一笑,孙宜如心疼地道: “现在习老不在,改明儿你又得回美国处理公司的事,等你们两个可以当面坐下来谈,那还要等多久?这一等,可怜的还不言唏!”
“这有什么不好,多等一些日子,将来他们会更珍惜他们婚姻。”
“算了吧!我看啊,你根本是故意折磨他们两个孩子。”孙宜如了然地指道,“你原本以为可以跟习老结为亲家,没想到白高兴了一场,心里觉得不舒坦,所以才故意刁难他们两个孩子,对不对?”
心事被说中了,林怀安怪不好意思的,于是站起身来别扭地道:“我去书房打几通电话。”然后他仓皇地离开客厅。
看到林怀安那副窘态,孙宜如不禁好笑地摇摇头,他这个丈夫是个标准的大男人,不过号称大男人,度量是不是也那么大,那可未必,可是话又说回来,丈夫和女儿将可以结束这场风波,这倒也是一个圆满的结果,而能够有圆满的结果,不论过程如何,都已经没什么好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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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唏,你别再折磨Red,嫁给他吧!”饭吃到一半,辛帧突然说道。
像是被呛到似的,齐邗星猛然一阵咳嗽。
“邗星,您怎么了?”林言唏轻拍着他的背,关心地问道。
对林言唏温柔地笑了笑,齐邗星安抚道: “我没事。”偷偷的朝辛帧瞪了一眼,齐邗星示意他安静一点,也不想想看,他是不请自来跑到人家家里吃饭,还不识相一点,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话题现在最教人心烦,竟然还拿出来说。
自从那天离开言唏她家后, “结婚”好像成了一道禁忌,他们谁都不再提起。
他不说的原因,是因为不想造成言唏的压力,他知道她现在心里挣扎得很,想继续耗下去,又不知道得等多久,想什么都不管地嫁给他,心里头又有一股失落感,左也为难,右也为难,所以她只好选择避而不谈。
其实他也希望言唏尽快嫁给他,毕竟这么拖着绝对不是办法,可是她嫁得不快乐,他心里也会难过也因此,他只好耐心的等。
辛帧像是没瞧见齐邗星的暗示,又开口道: “言唏,Red那么爱你,你忍心让他继续等下去吗?”
“brurbrle,你想来我家吃饭,就安安分分的吃,记不要那么多。”齐邗星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这还不是为了言唏着想,你自己想想看,钧是个公众人物,而言唏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地跟你召在一起,这传出去,言唏会有多难堪。”
“我赞成辛哥的说法,”雷杏儿也放下碗筷,拼命地点头附和, “你们两个明明急着当夫妻,干么要把自己弄得好像见不得人?”
齐邗星这回无话可说了,言唏应该是他老婆,而不是像个情妇一样,可是……
“Red,你看看你这几天的样子,一点光彩都没有,整个人萎靡不振、有气无力的,让我看了都快怀疑你就是那个永远光芒四射、生动耀眼的Red。”辛帧一副好心疼的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