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
这是你的答案吗?
你让我忘掉罪恶感的方式。
是对这个重生的兄长赎罪?
爬了爬眼前的浏海,泉川滟露出一抹微笑。
放心吧……
从现在开始,由他保护泉川奎!
在他们从后门离开这栋不久将会被摧毁建成篮球场的白色建筑物的三分钟后,如同泉川奎所说的,轰然巨响的爆破声在这稍微偏远的空地回荡许久………
如同七年前,实验室主人的心血再次付诸一炬。
所有的数据、档案、仪器皆化为火灰。
然而,不同的是,这次有两个成年男人,在满头大汗的情况下,仓皇的从后门逃脱出来。
第三章
回到东京的过程简直虚幻到让人怀疑。
自己遇到这种荒唐的事情,让泉川滟睡了一觉后,还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滟!起床了!23世纪的太阳都快出来了!」伸起脚往水床上的棉被团踹几下,泉川奎扯着嗓子大喊。
「唔……」泉川滟挪动了一下,然后缩着身体继续睡。
早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泉川滟不睡到这个时候,通常是不会自然醒的。
「滟?」泉川奎试探的问。
后者则仍是缩一下,继续睡。
「滟!」干脆恼怒的抓住那迟迟没有动静的身体,然后奋力摇晃着。
全身被人大力摇晃着,泉川滟好不容易才拉回一点意识。
眼前的男人影像逐渐在他视野里成形……
奎……
脑筋混噩的无法厘清状况,在泉川滟不意瞥到泉川奎露出的琐骨后,扯出淡淡的妩媚笑容………
奎……
即使是作梦也好。
让他碰触奎吧……
浑浑噩噩的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让泉川滟直觉的伸出双手。
猝不及防的抓住对方的手臂,身子一转,泉川滟凭着体型上的优势将对方压在柔软的水床上。
「啊!」迟钝的无法理解发生什么事情,泉川奎惊愕的发出低吼。
这家伙是睡昏头了吗?
泉川奎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弟弟,并气恼的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越是往后挪动,柔软却可恨的水床却让他陷得更深。
「放开我!滟。」
泉川滟唇边勾起的性感微笑让他不安,泉川奎只冀望自己的吼叫能让对方清醒。
无法理解泉川滟究竟在恍神中把自己当做什么,但是泉川奎确定自己的身材应该不至于让一个睡昏头的人把自己当成女人。
他还来不及分析眼前的状况,泉川滟原本只是淡淡微笑的唇蓦地贴了上来………
「喂……」
什……
眼前除了占据视野的骏逸容貌外,泉川奎的脑海早已一片空白。
惊吓过度的结果让他无暇作出反应,只能愣愣的任泉川滟为所欲为。
随着探入口腔的温热舌尖,泉川奎全身一僵,不知道这种脱离常轨的事情何时落幕。
「呜!」
对方沉醉的眼神看不出还处在昏睡状态,双手被人紧紧扣住,泉川奎发出短暂的闷哼。
至于没有发现自己铸下大错的泉川滟则毫不知情、沉醉的吸吮着自己贪恋多年的唇。
直到发现眼前俊美的男人双手不安分的探入自己的上衣,自己腰部下方则被男性刚起床后难免会冲动的蠢动器官顶住时,泉川奎瞬间涌起了羞耻感。
奋力推着侵夺自己双唇的俊美男人,泉川奎这下终于懂得挣扎。
总算,这长达三十秒的深吻在事情有了更进一步发展时,散发着淫糜湿润摩擦声响的卧房才传出一道声嘶力竭的怒吼。
不是梦。
双手捂着被泉川奎狠狠来一下的腿间,泉川滟唇边却挂着与重要器官传来疼痛不符的俊美笑容。
哥哥回来了………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检点,居然把自己的哥哥误认成女人!」
恼怒着泉川滟那不知反省的傻笑,泉川奎同样为自己刚才无法挣脱的窘状感到羞愤。
听到泉川奎的误解,他无奈的敛起笑容,然后总算从水床上爬起来。
要是被泉川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把他误认成女人,对方恐怕会受到很大的撼动吧……
七年来,自己的心情从未变过。
即使和无数的女人上床……
他的脑海里,却永远存在着泉川奎的身影。
「哼,有什么关系嘛……不过是一个吻。」
泉川滟耸了耸肩,语气透露着无奈,静下心后,他才感觉两腿间的麻痛:「而且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这种娇憨的语气,就连最常与泉川滟来往的编辑新堂佑桂也没有机会听过。
泉川奎是唯一能让他发出这种声音的人。
顾着抱怨的他赫然发现站在床边的泉川奎僵了一下,抬起头后,才发现后者因为他的话而满脸通红。
「怎么?难道你这七年来都没接过吻?」泉川滟讶异的问。
「滟!」
企图维持严肃的口气,泉川奎咳了下后,解释道:「老爸创造我后,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实验室,更不可能遇到任何女人。」
发现泉川滟一脸讶异的似乎想说什么,泉川奎很快的带开话题。
「反正,我既然没地方去了,也只能和你住,至于刚刚那种情况,我希望不要再有了。」他严肃的对泉川滟交代。
看着眼前无论语气、表情、价值观念都和死去的泉川奎相同的俊挺男人,泉川滟忍不住深深的思考起来……
他有点混乱。
虽然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奎。
但是,事实上,泉川奎早就死了。
即使这个人是用泉川奎为范例做出来的生化人,流着和他相同的血液,自己却有种莫名的空虚感。
自己爱着的……
到底是死去的奎,还是眼前这个长大成人后的奎。
脑筋一片混乱,他决定暂时先不要去想这个问题。
「对了,刚刚你还在睡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来找你。」泉川奎像是想起什么,打断他的思考。
「咦?」
「他说他是什么编辑……」
经泉川奎一提,泉川滟当下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一份稿子没有完成。
但是想起归想起,他并没有敬业到会想马上着手完成。
就让新堂佑桂那家伙多跑几趟吧……
「喔,我知道了。」他懒洋洋的走向浴室。
「还有,他看到我时好像很惊讶,而且笑的很暧昧。」想起刚才男人离开前的表情,泉川奎拧起英挺的眉头。
啊!
泉川滟当然知道对方在乱想什么………
因为自己的住处鲜少有什么朋友来拜访,多是女人而已。
新堂佑桂那家伙八成把泉川奎当成自己的床伴。
虽然自己对男人没有兴趣,不过若他误会的对象是泉川奎,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
「喔……你不用在意。」泉川滟笑了笑,奸诈的。
「唔……」看着泉川滟暧昧不明的微笑,他也了然半分。
「我说你啊……私生活还是检点一点吧,哪天要是下半身的重要器官生了病,我可不管你。」泉川奎重重的叹口气。
虽然说22世纪,过去人人闻之色变的艾滋病已不再是绝症,甚至只要当作小感冒般服用药物数周,便可痊愈,并能终身免疫,但是在治愈前的那段日子,因为药物些许副作用的关系却足以令人生不如死。
所以,泉川奎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的。
「好,我答应你。」肩膀上披垂着德国制的鹅黄毛巾,泉川滟扬起唇角,很果断的答应对方。
过去几年,自己是因为心仪的人早已不在,才会像无头苍蝇的四处留情,现在泉川奎回来了,他一定会好好的替他守「节操」!
没有发现自己的弟弟带着怎样复杂的心情,泉川奎在发现对方乖顺的一面后,忍不住扯开单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