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抬起姣好的容貌,柳那一凡望着眼前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性。
光是在酒吧里单纯的站着什么也不做,有着压到群雄的挺拔傲人身材和冷俊容貌的泉川滟,那不符龄节,不像一名大学生的冷然气势,让柳那一凡不自觉的缩了下肩头。
「真没想到,妳还真是纠缠不清呢!」无视于柳那一凡困惑于自己出现目的的表情,泉川滟性感的薄唇扯出讥讽的笑容。
「你想说什么?滟。」
终于,个性强势的柳那一凡,也沉不住气的冷声道。
她没想到,泉川滟居然知道自己上班的地方。
此时,泉川滟的语气,以及出现的目的都让她甚为不解。
「我可真没想到,都已经过了七年,妳还是一样的碍眼。」几乎以单音节的语气冷笑着,泉川滟的怒气超过了他理智所能压抑的范围。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女人就可以轻易得到他渴求的幸福?
只因为,她是女人?
只因为她是女人就可以得到奎?
连泉川滟自己都没有察觉,丑恶的忌妒已经让他近乎歇斯底里。
深邃的黑眸彷佛足以将人溺毙,让被注视的后者因为那两潭墨池中夹杂的怒焰而微微一颤……
眼前的这个人……
真的是时常跟在泉川奎身边的那个男人吗?
「我快下班了,你有事等一下再跟我到后面的谈。」不愿轻易的示弱,柳那一凡在发现自己气势不如人的同时,换上了一贯的冷漠语气。
随即,她很快的投入工作。
然,接下来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无论她怎么想刻意忽视,那两道冰若寒雪的眸光却让她弧度完美的额际不自禁的冒出一丝冷汗。
在脱下了性感惹火的紧身衣后,异于工作时那种经常扰的男顾客心神荡漾的诱惑,此时,柳那一凡平凡的穿著却让她的容貌更有足以令人感到惊艳的优雅气质。
然而,她唯一的观众似乎是兴致缺缺。
不。
与其说是兴致缺缺,不如说泉川滟对这高雅美丽的女人视而不见。
两人位在酒吧里价码一晚高达七位数的套房,不如其它普通的和室,这间装潢到美轮美奂的卧室,除了必备的德国进口King
Size双人床外,还有一处空间是给房间主人自由使用、谈话、会客的小型厅堂。
身为顾客拥戴的女调酒师,柳那一凡在下班后,随即让泉川滟跟着自己进入。
「说吧,你火气这么大,急着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企图让自己对泉川滟那冰冷到近乎无礼的目光视而不见,柳那一凡语气平静的望着他。
然而,相较于她的冷静,要说泉川滟此时冷漠的彷佛没事般的冰冷神色其实是相当狰狞也不完全是错。
「柳那一凡,我说妳……是真的太过天真?还是妳太过于懂得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俊美的唇角僵硬的吐出一声冷笑,泉川滟打从进来这间高级卧铺后首次出声,他那有如凌晨露水般清冷的黑色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柳那一凡。
「滟?」面对自己男朋友的弟弟,柳那一凡不能理解他那近乎仇恨的语气为何而起。
她知道滟不喜欢自己。
说「不喜欢」还算含蓄,她以女人天生的直觉,几乎可以感受到滟对自己的强烈厌恶。
那是在很早以前,她和奎认识后,就发现的事实。
然而,无论她怎么想破头,她终究无法理解泉川滟为何如此厌恶自己。
但是,撇开过去不谈,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曾做过什么事,让泉川滟现在非要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不可。
「还是说……妳就是用这种手段得到奎的?」在发现自己讥讽的对象反应明显慢半拍的同时,泉川滟决定将话说的明白点:
「一个女人邀一个男人来这种房间,妳的殷勤表现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明显带着色情意味的双关语,让柳那一凡瞬间苍白了脸。
「你在……说什么?」她忍不住诧异的看着这平时即使对自己的厌恶再怎么昭然若揭,也不至于失去君子风度的俊美男性。
「我说什么?难道妳不是这个意思?」姣美的唇型吐露出的言语刻意将对方的意思扭曲,泉川滟此时已经被原始的妒忌冲昏了脑。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奎也不会离开自己。
无论是七年前;亦或是现在,泉川奎都会是属于自己的!
想到这些关联点,泉川滟澄澈而细长的美眸瞬间凝聚了灰闇。
「是你有事要跟我谈的,我才会让你进来,如果你只是想借机羞辱我,滟,别怪我请你立刻出去!」终于忍无可忍到恼怒的提高嗓音,柳那一凡下着明显的逐客令。
然而,随着她无法克制的怒意昂起,原本距离不算远的两人,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缩短到仅有两件衣物相隔的距离。
「啊!」
顿时,她被那属于发育完全的男性身躯,压得无法喘息。
被强硬的压在卧房内设置的会客室以加勒比海进口乳白色碎石铺制的地板上,身型较骨感的柳那一凡感觉肩胛骨被压的隐隐作疼。
「你干什么!放手!」
在此时,她深深感受到男人与女人间的差异。
无论是体型……力气。
这个俊美如神的男性有着超乎自己想象的体魄。
那是足以令任何女人销魂着迷,却也足以令她惊恐不安的韦岸身躯。
再者,他正压着自己。
「滟!」抗拒没有受到理会,她提高了嗓音。
然而,她再次的抗拒却被后者完全漠视。
「如果没有妳……如果没有妳……」重复着没有意义的低喃,泉川滟俊美的容貌在昏黄的室内显得狰狞而缺乏人性。
奎爱的……
到底是哪?
他举止粗鲁的拾起那因自己压卧而散落一地的乌溜长发,唇角扯出讥嘲的笑容。
奎爱的……是这束长发吗?
看着发质极佳,有如上等丝绸般在自己手掌中滑开的发丝,泉川滟绝美的眼眸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既然如此,他要毁了她。
「放开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然而,柳那一凡却惊慌的察觉两人在隔音设备极佳的上等卧室。
引进最高级的隔音材质,即使发出瓦斯气爆般的巨响,这里完善的设备会让外界全然不知里面的情形。
看着俊美男人面露狰狞的举起她的长发,未知的恐惧让她毛骨悚然。
然而,在她惊慌的几乎要闭上双眸时,耳际响起一道断裂的声音。
「你……」她慌张的看着泉川滟,察觉原本被掌握在对方手中的长发硬声断裂。
他把她的头发……扯断了?
掌握刚好的力道和方向,让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然而,泉川滟阴冷的俊美容颜,却让她下意识的缩紧身体。
将手上没了生命力的几绺发丝丢到一旁,泉川滟对这种程度的破坏显然不满意。
奎到底是被哪一点吸引?
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微微颤抖着,平日傲气与强悍不复存在的单纯女人,泉川滟实在猜不透那个老实斯文的哥哥为什么会一连两次的挑上这个女人。
「放开我……」忍住想哭泣的冲动,柳那一凡试图和他冷静谈谈。「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那明明苍白,却不甘示弱的清秀容貌,泉川滟发现她有着超乎一般女人面对突发状况的冷静与果断。
柳那一凡有着普通女人少有的特质。
那么……奎是因为……
这朵不曾被人摘下的纯真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