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要问罪也得等我吹干头发、弄干身体,换上睡衣再说嘛!妳舍得让妳老公在寒冷冬天的夜晚感冒生病吗?」祁烈眨着波光闪闪的眼眸,一脸委屈可怜。
「屋内有暖气,现在室温二十五度,你不会有机会感冒。」
「哇,老婆,妳什么时候变机灵,开始会顶我的话了?」祁烈故作惊呼貌。
「别再打马虎眼,我要知道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每次问你,你都不回答我,你知道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很糟糕。」
垂下脸,她不喜欢被瞒着的感觉,祁烈清楚她的过去,她却对他完全不清楚,直到今天她才得知祁家是这样的有钱、有地位。
唉!她是怎么做人家妻子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感到沮丧极了。
「我不知道你家拥有的是这么大间的医院,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有钱,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还要我嫁给你……」
祁烈挑起她的脸蛋,嬉笑的态度由认真取代,唯有黑眸,流露出一抹温柔。「我家就是妳家,没有什么好分彼此,娶妳的是我,不是我家的医院和财力,郝柔只是一个世伯的女儿,从小就跟我们兄弟俩一起长大,她会在医院是因为她本来就在那里工作,我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妳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妳,就是不准怀疑我对妳的真诚,知道吗?」
话中有不容置喙的意味,但是他仍旧没说出秦冰儿想知道的答案。
「烈,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哪一点。」某人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开始对着镜子擦干头发。
又在搪塞了,秦冰儿没好气瞪他一眼。「那你为什么放弃在自家医院工作,跑到小镇上当整型医生?」
「只是想换环境,顺便散个心而已,小镇的日子比较悠闲自在。」
有回答等于没回答,秦冰儿思路一转,答案要由自己找,她决定做个实验。「烈,你对胸腔科熟吗?」
突兀的问话,果然引来祁烈关心,「怎么了?妳身体不舒服吗?」
「最近胸口有点痛。」秦冰儿用手按着左胸口,轻轻揉着。
「胸口痛?哪里?」
秦冰儿难得主动宽衣解带,拉开睡袍,隐隐约约露出半抹酥胸,虽羞,她仍用手指了指,「这里。」
白皙的肌肤,小巧挺立的左胸就在眼前,祁烈掌中的毛巾脱落都不自知,压抑着快脱缰的欲念,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液。「那……现在还会痛吗?」
「现在不会。」秦冰儿作势要拉上睡袍,见到他脸上扼腕的表情,她像改变主意般,又把睡袍拉下一点点。
顿时,黑瞳迸出异彩。
「烈,你还是帮我检查一下好了。」
「检查?好,当然要好好检查。」
「还有,我有时候右胸口也会疼……」拉开睡袍的动作顿了一下,秦冰儿顺着他意乱情迷的视线,纳闷的低下头看。
他喜欢自己,真的是这个原因?
「不是要检查吗?快把睡袍脱了,指给我看妳哪里不舒服?」他催促着,双腿逐步朝她逼近,目光迸出一道火焰,不再冷静。
「烈,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脱下睡袍让你检查好不好?」秉持研究精神,秦冰儿决定再做一个实验。
「快说、快说!」那若隐若现的胸部快将他逼疯了。
「郝柔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离家?」
平常问,他都不回答,这回顺口一问,祁烈反倒什么都说了。
长达数分钟的叙述,秦冰儿知道事情的始末,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她的胸部原来这么有魔力,可以让他理智丧失,套出她想知道的话,真是……
睡袍被他主动脱了去,秦冰儿吸了一口气,祁烈也很配合的倒抽一口气。
「烈,『它』好看吗?」这么问很蠢,可她就是想知道答案。
「太完美、太迷人了。」
「你很喜欢『它』?』
「超、超喜欢的!」他的呼吸开始不稳。
他的眼神变得贪婪黝深,秦冰儿自然知道接下来他想做什么。
好,她终于证实一件事实,能令他疯狂迷恋的地方的确是她的胸部!
但……太可笑了吧!
她不禁怀疑起,以前他对自己的好和温柔,全都是因为「它」的关系?
祁烈有认真喜欢过她的人吗?
第七章
郝柔好强任性的个性是从小被宠坏的,平时尚能让人忍受,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善妒,当嫉妒和任性同时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当祁烈还坐在外科医生的位置上时,郝柔就常用自己同样是医生的地位,对祁烈的女病患施压,原因是祁烈给了她们亲切迷人的笑容,令她无法忍受。
祁烈不是没把她的行为看在眼底,无奈父母老认为郝柔不过是耍大小姐性子,爱吃醋罢了,一直不以为意,也没去劝管,直到那次事件发生--
有一回,祁烈和一位交情很好,却许久没连络的大学旧识吃晚饭,让郝柔撞见。
或许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偏偏这位旧识是个女人,还和祁烈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半个月后,一次意外车祸,那位女旧识毁了半边面容,腿也瘸了,饱受旁人异样眼光的她四处求助整型,得到的都是请她另寻高明的建议,有人建议她来找祁烈父子,她来了,却遭到郝柔的阻挡,一直无法见到祁烈一面。
郝柔利用本身职务,买通几位护士,每当那个女病人来医院时,都由她来接见,不是说祁烈不在医院,就说他在手术中,郝柔甚至言语带恶的刺激那位女旧识,要她这丑人别再多花力气时间了。
一个礼拜后,那位女旧识因忧郁症作祟,不够坚强,自杀了。
祁烈是从小护士们闲话家常中,无意间知道这件事,那一次,他除了严厉痛斥郝柔,还将所有知情的护士带到办公室里,无人知道祁烈用了什么凶狠残忍的言语,只知道被骂之人,有人吓得几乎当场晕过去。
偏偏郝柔不肯认错,直说是对方有问题,他的父母也护着她,劝他别那么激动,这样的举动令祁烈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自此再也没回过祁家。
一直到秦冰儿的出现……
想着自己昨晚套出来的话,秦冰儿兀自发着呆,没听见电铃声,更没注意到两名大小男客,已让祁母迎进门。
「老师、老师……」
听见了熟悉的呼喊,她猛一抬头。「施乐铭?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满脸诧异,秦冰儿看着抱住她的学生。
后头则传来一道淳厚有礼的声音。「秦小姐,好久不见了,是我带妳的学生来找妳。」
一旋身,秦冰儿难掩讶异低呼一声。「卫……卫医生!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小朋友放寒假,顺道搭我的便车想来见妳。」卫忻学一向温和的脸上难得出现几分微愠。「而我,则是来找那个扔下一堆烂摊子给我收拾,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混蛋!」
「……」
烂摊子?混蛋?
果然,从得知她老公嘴里的喜欢指的是「它」而不是她时,对他的信用都要大打折扣。
瞧,看卫医生的脸色就知道,祁烈说的交代好、甭担心,都是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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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烈一踏进家门,便感觉大大的不对劲。
他的妻子背对着他和一个矮不隆咚的小瓜呆嬉笑着,他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