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然巧笑,退出了客房。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韦凌珊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睡前她打了好几通电话找范汝,可是范大小姐却永远处于关机状态,就连她的亲密爱人叶捷都跟她一个样,以关机来逃避所有问题。
面对这两个不负责任的人,她也只有认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范洛不起疑心,也不想回家去看看。
她走出房门,正好遇上已经换过衣服的范洛从隔壁房间走出来,他手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神情跟她一样,看起来都像睡了场好觉。
一见到她,他便率先开口,「帮我个忙,陪我去买西装,这趟回来要顺便参加朋友的婚礼,却忘了带套象样的衣服。」
「没问题。」她澄澈双眸闪现温柔笑意。「我们先去吃饭,再去买西装。」她看了他拆掉纱布的手肘一眼,仅仅只是随意的一眼,心中顿时响起了警讯,然而她镇定的抬眸看着他,淡淡地问:「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再去医院一趟?」
「没有大碍了。」他根本不以为意,如果不是上级执意要他放假,他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友又刚好选在这时候完成终身大事,他是说什么也不肯放假的。
他知道很多同事都巴不得有假可放,尤其是像他这种因公受伤的,多数人更是抱着不放白不放的想法。
然而他却不一样,皮肉之痛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喜欢执行任务,更喜欢打击犯罪,一想到他休假会让更多坏人逍遥法外,而让更多好人遇难,他就提不起放假的劲。
幸好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原本一个月的长假缩短为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他只会在台湾停留一个星期,然后回到他的工作岗位,继续挑战他的下一个任务。
「不过为了避免感染,还是包扎起来比较好。」她对他笑了笑,很明白男人总爱逞英雄。「台湾的空气没有纽西兰干净,如果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依现在闷热的气候,搞不好会引来苍蝇。」
他瞇眼盯视着她清丽的秀容。「妳在吓唬我?」
他想象着表征他英雄形象的伤口引来苍蝇打转……倒胃口,绝对的倒胃口。
「当然不是。」她轻快的露齿微笑,翩然转身下楼。「来吧,我替你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可是你要答应我,如果发炎的话,明天你必须去医院一趟。」
被个美女这样关心的感觉还真不错,他实在不介意让她替他包扎。
让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韦凌珊打开最亮的一盏灯,纤手从柜子里轻盈的提出了医药箱。
她小心翼翼的用棉花棒沾碘酒擦拭他的伤口。「怎么受伤的?」她想了想,既然他是范汝的哥哥,她决定不拐弯抹角。「这伤口看起来并不寻常。」
范汝有意躲她,她势必得再与他乡相处几天,她认为自己有必要进一步了解他的背景,这是单身女子保护自己的原则。
范洛看着低垂着长睫,随兴半跪在地板上替他擦药的她,由他的视线看去,眉目更加清丽如画。
凝视了她好半晌,他才回答,「这是公伤。」
「公伤?」她有些疑惑,没说出口的是,那伤口分明是连续枪伤造成的结果。
她对任何事物都有兴趣,也交游广阔,甚至有个法医朋友,也有个外科急诊室的医生朋友,因此她见识过多种伤口,包括外人不易窥见的枪伤。
如果范洛是因公受伤的,那么他的工作就很耐人寻味了。
「知道上个星期纽西兰发生一件重大伤害案吗?」他问。
她知道那个案件,她向来有留意国际要闻的习惯。「你说的是,前惠灵顿市长受袭倒卧在血泊中的案件?」
这位前市长目前是国家党惠灵顿市的候选人,据报导,他被发现时眼睛红肿瘀青,脸部还有割伤,牙齿也被打断了,还丧失了四个小时的记忆,伤势不轻,这个案件备受重视。
「我找到了凶嫌,在跟凶嫌搏斗间,他朝我开了四枪,不过最后我还是把他送进了牢房。」
她用纱布覆盖住他的伤口,抬眸瞥向他。「你是警察?」依他的描述,她猜测。
「警探。」他微微一笑,充满自信的表情跃然于刚毅的脸上,
韦凌珊也笑了,不过她那洞悉世事的笑和范洛顾盼飞扬的笑是截然不同的,
男人有时候会很执着,尤其是在一字之差,差之千里的时候。她没说什么,继续替他将纱布固定。
她可以想象他的生活有多正面,他以工作为荣、为乐,他的表现良好,深受长官赞许,他的房间一定充满了勋章,是个风云人物,更或者,他是来自东方的警界传奇人物,他从来没有挫折,未来一片光明、前途似锦……
不过,这些都和她毫无关系。
她知道他是个没有危险性的男人就够了,她要知道的也只有这一点,如此而已。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韦凌珊带范洛到一间雅致的小馆子品尝简单味美的义大利面,不管久居纽西兰的他可能会想吃点家乡味,如果他没主动提的话,她也不打算自作聪明和迁就。
餐后他们喝着浓着十足的义式浓缩咖啡,两片苦味巧克力是店家的招牌甜点,她就喜欢这份不协调中的协调,且百吃不厌,她常一个人来这里用餐,享受一顿饭的悠闲。
「这间店的气氛挺不错的。」他环顾四周,观察到用餐的多半是女性,她们叽叽喳喳的低声交谈,不时笑出声来,但不会给人吵杂的感觉。
他想象着她平常的生活,一个人住在机能齐全的美丽公寓里,有部漂亮的车,还可以在非假日的中午去机场接他这个朋友的哥哥,可见她的工作时间很弹性。
是什么工作这么弹性呢?
他打量着她。
她的表情总是那么自在,他肯定自己的存在绝对没有令她心跳加速的元素。
距离他遥远的初恋至今,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令他动心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只把他当成一个义务在照顾。
基于人性本贱的理论,他对她越来越有一探采究竟的想法。
「在看什么?」韦凌珊知道范洛在研究她,但她不在意,就像她也喜欢观察别人一样。
他也学她把咖啡喝完,左手拿着杯耳把玩,不置可否地盯着她,撇了个看不出意味的浅笑。「妳的鼻梁挺好看的,整过吗?」
他不打算用任何挑逗性的言语让她感觉他是登徒子或花痴男,他也不确定自己想怎么样,毕竟一个星期之后,他就会回纽西兰去,一切都是未知数。
韦凌珊嫣然而笑,没有因他这不礼貌的挑衅而愠怒。「没有整过。」换她出招,澄眸盈盈然的睇着他。「你的双眼皮也很逼真,整过吗?」
「也没有。」他咧开嘴,眼里带笑。
他知道自己很失礼,而且他是故意那么问的,因为自恃美貌的女人听到这种话,通常都会马上板起面孔,接下来就一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样。
可是百分之百是美女的她却没有这种反应,这很糟糕的又让他对她的好感多了好几分。
不,是多了好几十分,而且他得承认,他对她的好感从初见面那一眼起就以异性相吸这个理由存在了,根本不容他驳斥。
「走吧,旁边就有间开幕不久的购物商城,我想里面应该可以找到适合你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