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给我一点时间。」
「萱萍,我和倩瑜已经分了,所以妳不必再动歪脑筋,不必再费心使坏。」毛品海道出。
「你们分了?」毛萱萍不太信。
「要我找夏倩瑜来当面向妳证明吗?」
「但你们……」
「所以妳放过我、饶了我吧!」毛品海冷冷的说:「我可以原谅妳一次,可以给妳一次机会,但如果妳一错再错,就别怪我不想理我唯一的妹妹。」
「夏倩瑜真的甘心放了你?」毛萱萍一脸的狐疑。「你们不是在要我吧?」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毛品海再给她一个严厉的瞪视。「我是男人无所谓,但如果那样的照片流出去,不知道内情的人会怎么看路小兰?她是无辜的,妳没有理由伤害她。」
「她喜欢你。」毛萱萍笑道。
「那不是真正的爱。」
「我也挺喜欢那女生!」
「可惜妳没有一个够大的儿子可以娶她来当媳妇。萱萍,够了,妳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人生。」毛品海最后语重心长的说。
「听到了。」毛萱萍敷衍的一句。
「妳最好听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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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兰第一次上夜店,她是跟着她姊姊和姊姊的一群朋友来的,结果想去舞池跳舞的去了,想和漂亮女人搭讪的也走了,想和帅哥认识的也离了座,总之偌大的一个包厢里就只剩她一人。
端着自己的冰可乐,她来到了吧台,起码这里热闹些,不像她一个人在包厢理,感到好冷清又好寂寞,好像自己是没有人要的流浪狗。她现在需要的是热闹、喧哗、同伴,好让她不被自暴自弃给折磨死。
她真的好想一头撞死……
侯中克不知道坐在吧台的那个女生是否成年了,她看起来和在夜店里混的女人不同,既不世故又不野性,感觉脆弱又无助,她好像不该在这里出现。
带着自己的威士忌,他亦来到了吧台,并且自然的坐到了她身边空的高脚椅上。
路小兰瞄了他一眼,然后马上别开脸。太帅的男人通常没有真心,尤其这家伙一副都会雅痞的调调儿,她不想惹麻烦。
「妳喝什么?」侯中克指了指她的杯子,态度潇洒又直接。
「可乐。」她没有看他。
「妳成年了吧?」他嘲弄道。
「没成年可以进来这里吗?」
「有些未成年的人的确会混进来。」
「但我快二十岁了,我看起来没有那么嫩吧?」路小兰转头看他。「如果我像未成年少女,那你过来干什么?」
「妳认为我过来干什么?」他逗起她来。
「搭讪!」
「小妹妹,我不是要过来搭讪,只是看妳一个人好像有些孤单,如果真的要搭讪,相信我,我会找成熟一点、世故一点,看起来完全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的女人。」他这么说似乎有点瞧不起她的意思,可是他并没有说错。
「所以我看起来不够成熟?」路小兰沉着脸问。
「生嫩。」
「不够世故?」
「乳臭未干。」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女生,如果妳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么妳该是去华纳威秀看电影、诚品买书,或是台北一○一购物、逛街,妳不该出现在这里。」他真把她当小女孩看待了。
「又一个把我当成小孩子的男人!」路小兰恨恨的表示,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得罪她似的。
「又一个?」侯中克不是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她很生气、很不爽。
「我已经长大了。」她的脸色猛然涨红。
「喂!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要小看我!」她又说。
「当然。」他不是挺认真的口吻。
「你不相信我『经验丰富』?」路小兰撒谎,开始大放厌词。「不要被我的外表给骗了。」
「什么『经验』丰富?」侯中克偏着头看她,这女孩明明看起来涉世未深的。
「你知道的!」她朝他眨眼。
「我有没有看错啊?!」侯中克换了口气。「妳明明就不像是那种女人。」
「人都有很多面,在什么人面前该展现哪一面,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我真的这么保守、这么老土、这么生涩,怎么会想来夜店?你看走眼了!」路小兰大胆道。
侯中克看着她,并不完全相信。
「你一个人来?」路小兰突然问。
「还有一些客户。」
「我是一个人。」她又再撒谎。
「小女孩……」
「不要叫我小女孩!」路小兰从来没有中过邪,也不知道中邪会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会她却伸出了手指滑过他的下嘴唇,像在挑逗他、引诱他似的。
这不在侯中克的预期之中,也不是他的目的及企图,他对小女生没有邪念,但眼前的她在突然之间好像变成了一个女人。
「我是不是没有弄懂?」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指。「妳是什么意思?」
「告诉你我不是小女孩。」她的声音放柔、放嗲了。
「所以呢?」
「你说呢?」
「不管我有什么提议,妳都会点头?」
「你的提议是什么?」她甜甜的问,一想到毛品海的指责、失望、不悦,她就想真的坏给他看、糟给他看,她不在乎了。「你要明白讲出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开房间?」他试探。
「好啊!」她爽快答。
本来以为自己会得到两个耳光,但这个小女孩居然没有拒绝他。是不是他真的看错了?这年头外表并不可靠,且人真的是有很多面,而她现在想让他看到她比较开放的那一面。
「妳真的有经验?」
「放心,我不会要你娶我的。」路小兰给他一个媚眼。「我崇尚自由!」
「我也是。」他对她一笑,再自我介绍。「侯中克。」
「路小兰。」才说完就有些反悔。她干么要报上自己的真名呢?
「那定吧!」他拿走她手上的可乐。「我们还等什么?别浪费时光了。」
「正合我意。」路小兰说,反正她的处境还能再糟到哪里?她已经被毛品海说得一文不值了,那么,真堕落一下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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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倪彻绝不可能像眼前的这个妇产科医生这么乏味、这么无趣,不然白亚丝早红杏出墙了。
吃了一个多小时的饭,夏倩瑜也听了一个多小时有关妇科疾病、生产、剖腹及女性较容易得到的癌症那方面的资讯,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出来吃饭还是来上课的。如果不是倪彻和白亚丝的盛情感人,不然她真想落跑,想让自己化做一道轻烟消散不见。
「夏小姐,妳多久上一趟妇科做检查?」汪建民非常专业的问。
「我……」夏倩瑜不知怎么回答。
「那么多久做一次子宫颈抹片?」
「我……很久没有做了。」
「妳该每年都做一次抹片检查,这是最起码也最基本保护自己的方法。」他侃侃而谈。「妳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妇女得到子宫颈癌?」
「我不知道。」她已偷偷打了个哈欠。
「台湾很多妇女不把健康当回事,常常拖到问题很严重了才找医生。我还曾接触过阴道已完全溃烂的妇女--」
「我们能不能谈别的?」夏倩瑜有点想吐。「我是说我们正在吃饭。」
「不好意思!」汪建民朝她尴尬一笑。「我不该离开医院了还扯这些。」
「其实你的专业知识让我很受用,可是我们能不能改天再聊这些?」她婉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