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就真的要这样被迫嫁进刘家吗?」一想到嫁入刘家之后,自己怎么可能还有脸见胡石羽呢?她不由得更加心烦意乱,茫然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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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梅从街上回到家里之后,一直苦思该如何做才能解除婚约,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转念又一想,管他的,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干脆叫胡石羽带着她一起离开这里。胡石羽那 神通广大,他要是带着她离开,肯定谁也找不到她。一想到这个方法,她从此安下心来,不再烦恼。
自此,赵如梅开始被赵老爹禁足,趟陈氏每日也对她谆谆教导,指点她为人媳妇应有的礼数及行为,数日下来,让赵如梅烦得不得了。
幸好胡石羽每晚都来陪她,他总是天黑就来至子夜时离去,而赵老爹和赵陈氏一点儿都没察觉到,而一室之隔的赵如兰也毫无所觉。
赵如梅每日总是早早吃完晚饭便回到房里,然后关上房门打开窗户等着他前来。
遇到天色好的夜晚,他就带着她踏上白云到处游玩;天色不好之时,就在房里说些稀奇古怪、新鲜有趣的故事给她听。
这日夜里,外头下起雨来,四下黑漆漆的。
赵如梅坐在床前,点上油灯,胡石羽反常地还未到来,令她有些心急,闭上一默默地等他。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抚着她的面颊,她又惊又喜,欢喜地道:「你来了!」
胡石羽轻轻地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瞬间屋里亮得犹如白昼。
「小梅,今日我变戏法给妳看好不好?」
赵如梅高兴得拍手称好,急急问道:「什么戏法?」
胡石羽四下看了看,拿过一张凳子,将两手放到凳面上,用力一按,只见那一子已嵌入半边到地板里,还有一半留地上。
赵如梅吃了一惊,眼睛都瞪圆了,连连惊叹好神奇,可是凳子嵌入一半到地下,万一娘一仰头发现四只凳脚那可不得了,急忙道:「快快收起来,被我娘看见可不得了了!」
他一笑,拉出凳子,放到原来的位置上,赵如梅看着地板上,平平整整并没力个窟窿,不由得啧啧称奇,大为赞叹。
胡石羽见她如此高兴,便对赵如梅说:「妳这里可有纸笔?」
赵如梅点点头,「有!有!」她忙跑到案桌上拿来纸笔递给他。
他摊开纸拿起笔,朝笔尖上吹一吹,然后在纸上画了起来。
她走向前细看,瞧见他在纸上画了几个穿红着绿的绝色美女,或是吹箫或是抚琴……姿态各异。
画完之后,他用手朝画一指,大暍道:「快出来!」
赵如梅立时就听见一阵鼓乐之声,只见画上的美女都动了起来,一阵吹吹打打,也不知是什 曲目,只觉得非常好听,一会儿之后,一阵芝兰之气迎面扑来,画上之人竟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在屋中站定。
胡石羽挥了挥手,那些美女随即歌唱的歌唱、跳舞的跳舞,奏乐的奏乐,一时之间热闹非常。
赵如梅看得连眼珠子都差一点掉了出来,完全忘了如此吵闹的声音会不会惊动楼下的爹娘以及隔壁的四姐。
她看得如痴如醉,众女表演完毕,一个个向她行了个礼,又鱼贯地走到画纸上,赵如梅朝画纸上看去,只见画纸上刚开始时颜色还很鲜艳,线条渐渐越来越淡,一会儿之后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她急忙拿起纸细看,只是纸上并没有什么异状,令她惊叹不已。
这时,胡石羽来到她身边,把她轻轻拥进怀里问道:「喜欢吗?」
她点点头,兴奋地说:「喜欢!你这是什么戏法,怎么会这么有趣?」
他笑而不答,只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而赵如梅则仰起埋在他胸前的俏脸来,崇拜地看着他。
他那闪闪发亮的眸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鬓边那两缕银白色的发丝柔顺地垂在双肩上,她忍不住踮起足尖,凑到他脸颊上吻了他一下。
胡石羽转过头来,爱怜地打量着她秀气的小脸,伸手轻抚着她头上如丝缎般光滑柔亮的秀发;赵如梅双颊晕红,唇边漾着浅浅的两个小小酒窝,一张脸清清秀秀的,长长的眼睫覆在她如秋水般的眼眸,让她看起来柔弱得像是需要人好好呵护和疼爱的样子。
他的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
修炼两千余年,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能绝情断爱,专心修炼,眼看着成仙之日指日可待,却在这时功亏一篑。
他就那么义无反顾地爱上她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脸小小的,人也小小的,只是那双眼睛是那么充满爱心的看着自己,那眼里盈满怜惜及不忍。
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就爱上她的吗?那么珍贵的一株灵芝,不见她有半点犹豫就给他吃了,要是换作其他人,可能会这么做吗?只是他和她身分悬殊这么大,她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样想呢?会不会吓得失魂落魄?会不会从此不再理他?
她只是一个凡间女子,数十年之后就会老去,他怎么能够忍受得住她离他而去?不行,他得想个办法,他要让她天长地久地和他在一起,永永远远地和他相伴不分离。
对了,上次他们一起挖出来的那人参正好可以派上用场……看来他得回去一趟了。
胡石羽想到这儿,轻轻推了推赵如梅,「还想看吗?」
「想!当然想!」她点头如捣蒜。
他让赵如梅在屋中站好,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布,迎风晃了晃,接着竟然成了一个两尺乡长的口袋。
胡石羽把口袋打开来让她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小梅,妳猜看看这个口袋能装下多少东西?」
她轻咬着手指,本想说能装下几件衣服,但见他笑得有些古怪,心里马上知道不对,立刻刁难地指了指那张比口袋长又比口袋宽许多的凳子。
胡石羽二话不说,提起凳子,嘴里暍道:「进!」
眨眼之间,那凳子就进入口袋里。
他朝看得目瞪口呆的赵如梅挤挤眼睛,眉毛扬了扬,「妳还想装什么东西?」
赵如梅见那口袋扁扁的,一点儿也不像装了一张凳子的样子,心里暗暗称奇,朝那案桌指去。
她才不相信小小一个口袋能把那么长又那么宽的案桌装下去!
然而事实却由不得她不信。
只见胡石羽一手指着口袋,另一只手朝案桌招了招手,那案桌便飞奔前来,进入口袋之中。
赵如梅又朝镜台和衣柜指了指,结果可想而知全进了那古怪的口袋。
赵如梅上上下下打量那口袋许久,有些不能置信地问:「你……你这是什么口袋?为什么这么神奇?」
胡石羽笑了笑,随手把口袋递给她,赵如梅接过来一看,口袋里什么也没有,真是好生奇怪呀!她翻来覆去仔细研究,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顺手把它展开拿起床上的被子朝里面塞去,却只装下三分之一就再也塞不进去了。
她嘟着小嘴嗔道:「还以为你是个宝贝,谁知你连床被子也装不下!」
胡石羽被她稚气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它不认识妳,怎会听妳的指挥?来,妳看我的!」
他朝被子一指,被子一下子就进入口袋中,不等赵如梅说话,他又朝周围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