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倚仲君摇了摇头,他真是服了敬辰。
蓦地,倚敬辰站起身来,双手毫不客气地在倚件君身上摸索一番。
"你做什么?"倚仲君拍开倚敬辰的手。
"你身上还有飞刀吗?"倚敬辰问。
"问这个干么?"倚仲君不答反问。
"好奇而已啊!"倚敬辰上下打量倚仲君一番他到底把飞刀藏在哪里?
"有,而且为数不少。"倚仲君道。
他这个医生恐怕是与众不同,而且是独一无二的,不论何时何地他的身上总有好几把飞刀,却没有人知道他将之藏在何处,他的刀能救命也能置人于死地。
"时候不早了,你们就委屈一下,吃我煮的饭菜吧!"倚仲君又说。
"你……你……会做菜!?"纪左司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那当然。"倚仲君好笑地望着纪左司道:"不然!我岂不是早饿死了。"
"二哥,你是我的偶像!"倚敬辰不要脸地喊道。
"不必拍马屁,待会儿你负责洗碗。"倚仲君乘机派了个工作给他,这就叫做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不过,倚敬辰的原则一向是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我一个人洗不完的。"
倚擎天本来是幸灾乐祸地斜睨着倚敬辰,闻言他的脸色又一变,他铁定又会被敬辰拖下水。
"好吧!那……擎天你帮他吧!"倚仲君道。
倚擎天的脸马上垮了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跟敬辰这种人当兄弟,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倚廷洛已经习惯了倚擎天和倚敬辰的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斗,大概是他们两个人的八字不合吧!
倚仲君走向厨房。
"可要我帮你?"纪左司在他后面出声问着。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倚仲君笑道。
约莫半个小时后,厨房里便传出了阵阵令人垂涎的香味,看来倚仲君的改变不可谓不大。
"左司,你来帮我端出去吧!"倚仲君的声音自厨房传出。
当所有的菜都端上桌之后,众人皆愣住了,虽然只有五菜一汤,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虽然不是名菜,但是每一样菜都色香味俱全得令人垂涎三尺。
"吃饭了。"仲君道。
众人没反应,只愣愣地傻看着桌上的佳肴。
倚仲君只好大叫:"吃饭了!"他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信他能煮得一手好菜,如今事实胜于雄辩。
"你嫁给我吧!"纪左司有感而发,现在能煮得一手好菜的女人已经不多了。更何况是个男人,仲君应该当女人才对。
倚仲君一愕,原本不苟言笑的左司竟然也会开起玩笑来了,这五年之中,他恐怕是错过许多事了。
"怎么样?"纪左司边吃边问,想不到仲君的手艺这么好。
倚仲君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
"嫁给我吧!"纪左司说,他仍没放弃。
仲君闻言差点被嘴里的那一口饭给噎死,"闭上你的嘴,吃饭吧!"
"闭上嘴怎么吃饭?"纪左司一脸无辜地说。
"我是教你别再说一些令人消化不良的话,又没教你不准吃饭。"倚仲君一脸没辙的表情,没想到左司竟被同化至此,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有此能耐?他的大嫂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倚仲君的视线一直停在倚廷洛的脸上而不自觉。
倚廷洛笑道:"别一直盯着我看,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还是嫁给左司好了。"
这次倚仲君是真的噎着了,不过是被他自己的口水噎着,"咳!咳!咳……"
倚廷洛拍拍他的背,"你还好吧?"
"我没事。"倚仲君顺过气道。
一旁的倚敬辰自始至终都埋头苦干,不曾抬起头来,倚擎天亦同。
吃完饭后,倚敬辰和倚擎天便乖乖地到厨房把碗洗好。
"你们该不会打算今晚要下山吧?"倚仲君突然问。
"怎么了?"倚廷洛并未否认。
"晚上的山路并不好走,你们还是明天一早再离开吧!"倚仲君提议道。
"你这儿并没有多余的床铺。"倚廷洛提出事实。
倚仲君想了一下才道:"不过医院里有。"言下之意是要他们去睡病房。
"我没生病干么睡病房?"倚敬辰吃饭后有力找碴了!
倚仲君觉得早知如此,就该让敬辰饿昏算了,"不然你睡地上好了。"
"你们的病房又没有冷气。"倚敬辰鸡蛋里挑骨头。
如果不是他在医院里服务,人家院方还不见得愿意让他们去借住一晚呢!"要冷气是吧?"倚仲君笑得有些奇怪。
"嗯!"倚敬辰点头。
"有一个地方十分符合你的要求。"倚仲君一脸诡异地说。
"哪里?"敬辰好奇地问。
"太平间。"倚仲君露出奸诈的笑容。
什么?!教他去睡太平间?!倚敬辰尴尬地道:
"那儿是死人在睡的。"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鬼。
"把你自己当成死人不就得了。"倚仲君良心建议道。
绝招!众人除了倚敬辰外,皆无不赞道。
NO!NO!NO!他宁愿当自己是病人,至少还有救,当死人?那岂不是Game over了,"我还是睡病房好了。"
搞定啦!倚仲君在心里偷笑地想。
第二章
倚仲君拿着病历表略微看了一下,舒吻雨,二十一岁,吻雨,挺特殊的名字,但是并不难听,这名字的主人才刚被家人送来挂急诊。
"你哪儿不舒服?"倚仲君问着面前的女孩。
"肚子疼。"舒吻雨指了一下腹部的右下角。
倚仲君伸出手想确定一下她痛的位置,不料她却缩一下,并道:"你要做什么?"
瞧她痛得都皱起眉头来了,居然还有心思问这个?"当然是看病啦,小姐。"倚仲君友善地道,他是医生,而这里是医院,她是病人,他还能做什么呢?虽然乍见她时,他的心的确是漏跳了一拍,但是那并未代表任何意义,她太年轻了。
"你有执照吗?"舒吻雨突然问。
倚仲君一愕,这个小女孩居然问他是不是有执照?她是他当医生数年以来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当然!"他朝墙壁上的证书努了努嘴,"你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一个小时以前。"舒吻雨回答。
倚仲君作了一些检查后已确定她是得急性盲肠炎。
舒吻雨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老是盯着人家看,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谁教他长得这么少见的俊
美。
"MISS王,麻烦你送这位小姐到手术室去,然后请麻醉师过来替她作个测试,二十分钟后做盲肠切除手术。"仲君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吩咐好一切手续。
"好的。"MISS王点头应道。
"我为什么要做盲肠切除手术?"舒吻雨不懂地问。
倚仲君一怔,这算什么问题?他是一个优秀的医生,懂得如何为病患做最好的医疗,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割掉她的盲肠吧!"你得了急性盲肠炎。"
他跟她的盲肠无怨无仇。
"哦!"舒吻雨了解地应了声。
"没有问题了吧?"倚仲君问,她还真是个问题女孩。
MISS王在一旁掩嘴而笑,这个女孩挺可爱的,不是吗?
舒吻雨红着脸道:"没有了。"连护士小姐也在笑她,早知道她就不问了。
虽如此想,不过她一向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不一会儿,待MISS王将舒吻雨送到手术室时,只见舒吻雨躺在一张病床上,她忍着痛问:"护士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