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吻醒王子吗?这是最后一个跃入倚仲君脑海中的念头,他的手像是有意识般地环住舒吻雨的腰,微微使力便将她抱上来了,轻轻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他全身发热,再也无法理智的思考。
"你什么时候醒的?"舒吻雨神情迷惘地昵喃道。
倚仲君埋首在她的颈窝处汲取只属她一人的芳香,这个柔软的身子是属于他的。
舒吻雨喜欢他的吻,虽然她没做过那档子事,但她总在电视上看过一些吧!至少她知道男女双方都得光溜溜的。
倚仲君没有说话,他恣意地在舒吻雨的唇和颈窝处来回烙下属于他的记号,他知道他必须停止,他得等她毕业,但是中途喊停,这实在是很困难,他无法平息下腹的那一股骚动。
蓦地,倚仲君的身体一僵,吻雨她在做啥?
他感觉到一双小手正忙着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轻轻抓住那一双小手,他直视舒吻雨的眼睛。
"你在做啥!?"她打哪儿学来这一招的?倚仲君深吸了一口气,硬是控制住被舒吻雨挑起的欲望。
"我……唔……"舒吻雨伸手将他的头拉下,顿时四片唇又重合在一起。
老天,再这么下去,他铁定会在此地要了她,倚仲君的手臂一使力想往外翻去,却没料到他原本就已在接近床沿的附近,这一翻身铁定落了空。
"啊--"他立即跌到床下去了,这可真是个冷却欲望的好方法。
舒吻雨爬了起来,一脸笑意地望着地上的他,"你干么不睡床?"
"还说呢!不都是因为你。"倚仲君拍拍身上的灰尘,蓦地,又想起他摔下床的原因,板起脸逼近床上的可人儿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放假了嘛!所以就来找你啦!"
这个理由可以接受,倚仲君又问:"你怎么来的?"希望她不会是自己到此的,虽然这地区还算纯朴,但是一个单身女子独行总是不太好。
"当然是司机送我来的。"舒吻雨可怜兮兮地问:"难道你不希望见到我吗?"
倚仲君不介意和她打打太极拳,反正运动运动嘛!"我为何要希望见到你?"
"我是说你想不想我?"舒吻雨干脆直截了当地问。
"我很忙。"
"忙得没时间想我?"舒吻雨嘟起嘴抱怨道。
倚仲君一本正经地道:"是啊!"
"你……"舒吻雨跺了跺脚,旋身就要离去。
"你还不能走,"倚仲君一伸手就将舒吻雨拉人怀中,"我有话要问你。"
"我不理你了啦。"
这可不行,她是他未来的老婆大人,他们将要共度一辈子的时间,"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我?没有啊!"舒吻雨已经忘记自己刚才所做的事了。
"没有?"倚仲君扬了扬眉,歪着头看她,"你确定没有吗?这倒奇了,我的钮扣居然会自己打开来!"
他这一提起,舒吻雨的脸迅速地红了。
显然她是记起来了,他没有料到吻雨竟然也这般大胆,"可以说出你的目的吗?"
"目的?"舒吻雨不好意思地自睫毛下偷瞄他,敞开衬衫露出胸膛的他有股危险的性感,
"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我想……我想……"
"想什么啊?"倚仲君的绿眸之中尽是温柔笑意,这个小丫头太会胡思乱想了,虽然他们是未婚夫妻,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得有肌肤之亲。
"你知道的嘛!"舒吻雨一脸羞涩。
咦?她也学会打太极拳啦!而且还现学现卖,"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倚仲君才不会那么快就揭穿谜底,她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我……"舒吻雨咬着下唇迟疑着,该怎么说呢?总不成直接地说:她想和他做爱吧!NO!NO!这么直接的话她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我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他该不会拒绝她吧?
倚仲君无法再逃避她的问题,他轻轻地吻了她一下,一个不带欲望、激情的吻,然后才婉转地道:"吻雨,现在不是好时机,我不能……"
舒吻雨截住他的话,"为什么不能?是我的魅力不够?还是我不够漂亮?抑或是你有另一个女人?"
瞧她问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么气愤,莫非她急着想成为他的女人?"都不是。"倚仲君苦笑,"我不能是因为我不希望在婚前侵犯了你,那一切都该留到新婚之夜的,不是吗?" 舒吻雨低着头没有说话。
见状倚仲君只好又道:"我不是不想要你,事实上,我也必须发挥最大的自制力来控制自己,才能不碰你,你知道吗?"
舒吻雨伸手搂住倚仲君的腰,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她相信他的话,也很感激他如此为她着想,可是男人总有生理需要,她可不许他去找别的女人,"你会去找别的女人吗?"
"不会的,我只要你一个。"倚仲君有些好笑地道:"我一定会遵守三从四德的。"
舒吻雨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只是她还有两年才能毕业,好长的一段时间,她希望一切都不会改变……
第十章
这几天来,倚仲君的心中总有股不祥的预感,小李不以为然地告诉他,那是因为太过于思念吻雨了,可是他知道那不同。
吻雨的安危对他而言更甚于他的生命,他必须亲眼见她平安无事才行,有鉴于此,他决定约期一满以后接受台大医院的聘请,如此一来,他也更能就近照顾吻雨,并且保护她。
倚仲君拿起话筒,拨了倚敬辰的电话号码。
"喂!你找谁啊?"敬辰的口气不太好。
"敬辰,是我。"倚仲君沉着声道。
"二哥?"倚敬辰闻言立即醒了许多,"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难不成还会特地打电话叫他起床尿尿吗?倚仲君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有件事要托你和左司去办。"
他可从没听过二哥的声音里透露出紧张,显然二哥要托付的事必定和吻雨有关,"什么事?"敬辰问。
"我要你和左司去保护吻雨。"倚仲君道出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她有危险?"敬辰紧张地问。
"可以这么说,我不在的期间就麻烦你和左司了。"
倚敬辰没有多问,反正二哥他既然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没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立即回
去。"自己的老婆当然要自己来保护,"你们小心些。"
"我知道。"倚敬辰挂断电话,胡乱梳洗完毕后,火速地冲到纪左司的房门前,他不怀好意地咧嘴笑笑,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谁教左司总爱拆他的台!
深吸一口气,把右脚抬得老高,就准备卯足了全劲一脚把门给端开,不然踢个碗回大的洞也行。
就在倚敬辰尽全力踹出那雷霆万钧的一脚时,门突然打开来,来不及反应,就这么往前扑去。
纪左司迅速地退到安全的地方,冷冷地看着敬辰摔得七晕八素,"别弄坏了我的地毯。"
"喂!喂!喂!你……你……也太没同情心了吧!我跌得这么凄惨,你好歹也该关心一下吧!"
倚敬辰一脸龇牙咧嘴。
"你为什么会跌倒?"纪左司不为所动地问。
倚敬辰顿了一下,随即又道:"我本来是要敲门叫醒你的,谁知道你会突然把门打开,害我跌了一跤。"他十分狼狈地自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