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不行,说他落伍也行、骂他古板也罢,他终究是不能逾越礼教,这轻轻的一吻竟能勾起他的情欲,他自己也无法相信,他一向擅长控制自己的反应,而吻雨总能激出他隐藏的另一面。
这一吻更坚定了他的决心,他不会放她走的!
突地一声刺耳的口哨声响起,倚仲君回过头发现一脸促狭的倚敬辰斜倚在门口直盯着他们瞧,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早起?
"继续,继续。"倚敬辰笑嘻嘻地道,"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卯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眼福,上次撞见大哥和大嫂的接吻场面,而现在竟是二哥和吻雨,这实在是太好玩了!
倚仲君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薄薄的一片啊?当你不存在?快滚吧!少在这儿碍眼。"
"可是我还没看过瘾耶!"敬辰故意地说道。
他这个人就是欠扁,只见倚仲君手一扬,一支飞刀已经笔直地朝倚敬辰飞射而去。
倚敬辰赶紧闪身躲在门后,"好吧!不打扰你们了,不过给你们一个良心的建议,回房间再继续比较不会被人打断。"
"臭小子!"倚仲君吼道。
舒吻雨害羞得不敢抬起头来。
"别理他,他向来都是这个样子。"倚仲君握住舒吻雨的手走向屋内。
仲君不会真的要听从敬辰哥的建议吧?舒吻雨的一颗心跳得飞快,她也紧张得手心猛冒汗,如果他真的是要……那么她该怎么办?该答应吗?还是该拒绝他?"你……"
倚仲君闻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着她,"嗯?"咦?吻雨的脸上怎突然出现为难的色?
"怎么啦?"
"你……我……"舒吻雨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经过她仔细地一番考量之后,她还是决定该当个淑女,所以她必须拒绝他。
倚仲君将双手放在舒吻雨纤细的肩膀上,柔情似水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诱惑她说出她自己想说又说不出口的事,"你想跟我说些什么?"
舒吻雨迷失在他柔和的绿眸之中,不自觉地说出自己的问题,"我不能和你上床的。"
倚仲君一拐,随即忍俊不住地大笑起来。
舒吻雨恼怒地跺了跺脚喊道:"你笑什么嘛?我可是很正经的!"
"我……知道。"倚仲君勉强地顺过气来,"你怎么会以为我是要带你上床?"虽然他也很想那么做。
"难道不是吗?"她该不是猜错了吧?
"我只是要你上楼梳洗一番,然后换套衣服,待会你还得去学校注册,忘记了吗?"倚仲
君仍笑意未减。
"都是敬辰哥说那些话,害我……害我……"舒吻雨涨红了脸,她居然自以为是……而且还说出了口,搞不好仲君都已经在心中笑得肠子打结了。
"没关系,"倚仲君轻声一笑,附在舒吻雨的耳旁柔声说:"事实上我也很想那么做,只不过碍于此时身份、地点,时间都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只好控制住我自己。"他邪邪一笑后又道:"你总不会以为我是个木头人,对于近在咫尺的爱人毫无感觉吧?"
"你想要我?"话一出口,舒吻雨立即羞红了脸,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问这种问题?真不害臊。
"那是当然。"倚仲君就爱她的纯真和坦白,还有就是只爱她一个人,谁也不能代替。
"那就赶快把人家娶回来啊!"艾杰明性急忍不住地插口道。
情人的眼中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艰怪他们完全没有发现倚辕轩和杰明的存在。
"伯父,伯母早。"舒吻雨红着一张脸,礼貌地道。
"早,吻雨,你什么时喉要嫁给我们仲君啊?"杰明打趣地道。
倚辕轩将艾杰明带入怀中笑道:"年轻人的事我们别插手。"他一向十分开明。
艾杰明提高音调道:"仲君,可不许你欺侮吻雨哦!"
"我哪敢?"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失宠了!
舒吻雨低头瞧见自己一身狼狈,连忙道:"我先上楼换件衣服。"
倚仲君望着舒吻雨奔上楼的身影出神,待会儿他还得陪她去学校注册呢!其实母亲说的也有道理,他何尝不想早点把吻雨娶进门来,只是……只是她还年轻,学业也未完成,除了等待以外,他还能怎么办呢?
艾杰明来到倚仲君面前摊开双手等待着。
倚仲君一脸疑惑地瞧瞧母亲的掌心,问道:"妈,你在干么?"
"我怕你的眼珠子会掉下来,我等着帮你接住。"艾杰明一脸笑意地瞅着比她高出十多公分的仲君,难得她这英俊滞洒的儿子也会有为女人失魂的一天,不好好地糗他一顿怎么行?
"老妈,你就别糗我了。"倚仲君倒也大方,反正横竖他都是爱上舒吻雨了,他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艾杰明提醒他道:"吻雨就要开学了,以她的条件身边铁定不乏追求者,而你一旦假期结束就得回屏东去,你总不会希望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吧!"
倚仲君蹙紧眉头。
艾杰明知道自己的话已经产生作用了,心中暗暗窃喜,这下子不怕他不搬回来了,她曾和仲君服务的医院院长谈过了,医院的设备正渐渐地在改善,人手也已经补足了,若是仲君想要离开也是可以的,只是医院终究是丧失了一名人才。
***
吃过早餐之后,倚仲君才驾着车子送吻雨到学校去注册,从来的路途上一直到注完册,脑海中盘旋的始终是母亲的那一席话,他是该担心的。
舒吻雨坐在驾驶座旁,他不是要送她回家的吗?怎么连问也不问她家在哪里?仔细地端详倚仲君的侧睑,发现他有好密好长的睫毛,这恐怕是他们家族的特征,就这么看着他也教她脸红心跳,她很难想象,他居然会喜欢上她,而且还吻了她。
倚仲君边开车边想:待会儿见到吻雨的父母,他该说些什么呢?待会儿到吻雨家……咦?她住在哪?他转头问她,"吻雨,你家住在哪?"
现在才发觉未免也太钝了!舒吻雨将地址告诉他,停顿了一会儿,仍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遂开口问道:"你刚刚在想些什么?"
瞧她一脸好奇地望着他,倚仲君忍不住地想逗逗她,趁着红灯的空档,他深情款款地直视她的眼睛道:"我在想你呀!"
果然,舒吻雨的一张俏脸马上又红了,恐怕她脸上的温度高得可以用来煎蛋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脸红?
"甜言蜜语。"舒吻雨极力地想克制脸上的红潮却是无效,听到他的那一句话,她的心情忍不住地飞扬起来。
倚仲君伸手抚摸她细致的脸颊,"我有没有说过你红着脸的模样很美?"
"你现在说了。"舒吻雨害羞地说。
他从不曾对任何女人说过这种话,吻雨会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更是唯一的一个,爱情的魔力真是令人惊讶,他倚仲君竟然也会甜言蜜语!
倚仲君缩回手专心地开车,"我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台北,可是假期一满我就得回屏东去了。"
你可以留下来啊!想是这么想,但舒吻雨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明白部落里需要医生,而在那里服务也是仲君的心愿,她不能那么自私的要求他做这种牺牲,"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我怕你被别人抢走啊!"仲君道,这可是他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