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医生休息室内的倚仲君以为她已经打道回府了。
"倚医生,既然你有客人,那我也该走了,再见。"舒吻雨公式化地向倚仲君道别,然后逃也似地离开医生休息室,她不该忘了他已有女友的事实,更不该自作多情。
倚仲君叹了口气,他势必得多花一番口舌去向吻雨解释了。
"她来找你做什么?"宋晓菁的口气显然是以他的女朋友自居了。
倚仲君皱了皱眉头,不答反问:"你来找我有事?"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令她知难而退了。
"你有两个月的年假,是吗?"宋晓菁明知故问。
连这个消息她也打听出来了!"没错。"
宋晓菁撒娇道:"你总可以陪陪我了吧?"
看她的反应,这让倚仲君不得不佩服她的执着,"晓菁,我必须回家去。"
"那我陪你回去。"认识了这么久,她还没见过他的家人呢!
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倚仲君想了一下,终究是决定老实地对她说:"晓菁,你应该知道,我从不带女孩子回家的,你还有此一说岂不多余?"
"我只是陪你回去而已。"宋晓菁仍撒着娇。
倚仲君快没辙了,只好懒得再开口。
宋晓菁似乎把他的沉默当作认同了,她决定由仲君的家人那一方着手,她可以先博取仲君父母的认可,然后再设法改善她和仲君的关系,"伯父和伯母喜欢什么东西?"
他们并不缺少任何物质上的东西,倚仲君在室内踱着步,"我还是无法带你同行。"即使他要带,那个人也只能是吻雨才行。
"你……"
倚仲君将双手插入口袋中,斜倚着墙道:"我说过了,我们并不适合,况且你对我的事并不了解。"关于他是人狼这一点,他就没有把握她是否能接受。
"如果我对你还不够了解,那么有哪个女孩才算了解你呢?"宋晓菁压抑着脾气问。
倚仲君没有说话。
宋晓菁却突然冒出一句:"难道是刚才那个黄毛丫头?"她自他的眼中瞧见了一丝讶导,莫非真被她猜中了?她竟比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是他偏爱年轻的女孩?她不甘心!
宋晓菁暗自下定决心,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不能拥有,如果她真的无法打动他的心,那么她会毁了他。
倚仲君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心中缓缓地升起一丝担忧,他不希望她作出任何对吻雨不利的事,他故作轻松地道:"你别多心了,人家小姐不见得会看上我这个老头子。"
"我得不到你,谁也不能拥有你。"说罢,宋晓菁从容优雅地旋身踩着高跟鞋离去。
倚仲君只能苦笑,他怎么也摸不透女人的心思,可是他不能不担心吻雨,毕竟一个善妒的女人会作出什么事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唉!原来长得太英俊也是一种困扰。
倚仲君不经意地瞥见桌上的那一锅鸡汤,他可不能辜负玛兰的好意,喝完鸡汤之后再去向吻雨解释吧!
第六章
沙耶察觉到吻雨的异样,在回家的途中,她一句话也不说,一张俏脸摆明了在生气,可是不论他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出原因。
回到家,舒吻雨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沙耶和玛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外公、外婆,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舒吻雨在房里喊道。
沙耶和玛兰闻言皆皱眉,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即使是瞎子也感觉得到吻雨的不同,更何况他们两老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但是这会儿他们全都束手无策!
舒吻雨将自己抛上床,她气自己不争气,为什么要在意那个美女来找倚医生的事实?毕竟她也许是他的女朋友呢!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那个美女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她的心就非常难受?
舒吻雨啊舒吻雨,你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他高兴交几个女朋友是他的事,你管不着,况且天底下不是只剩下他一个男人,何必在意他呢?
是啊!何必在意他!她一再重复地告诉自己,但是那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自己也明白,算了,她不该令外公外婆操心的,舒吻雨撑起身体滑下床,扯扯嘴角露出一抹不甚自然的微笑,然后伸手打开门。
"嗨!"
"你……怎么会在这里?"舒吻雨讶异得说起话来气息有些不顺,"我外公……外婆呢?"
她没有预料到会见到他。
"他们出去了。"倚仲君挡在她的房间门口好整以暇地说,"而我--是来向你解释的。"
舒吻雨面无表情地直视他,"我们之间有误会吗?"虽然她很高兴他来了,但是她不会让他知道她心里的感受。
"我和晓菁只是朋友而已。"他道。
"我们不也只是朋友而已吗?"她刻意强调"朋友"两个字,不只是说给他听,也是为了警惕自己。
倚仲君顿时哑口无言,难道她不明白,他不只是把她当成朋友而已,他希望……他希望……不止是朋友。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的。"舒吻雨退开一步,她还是不要和他太过接近得好,"真的!"
倚仲君懊恼地爬了爬头发,他不知道原来吻雨也是个小醋桶,他指出一点,"你根本不信我说的话。"
"我有吗?"舒吻雨一脸无辜地反问,她真不明白,外公和外婆怎么会放心地让她和他单独留在家中?再怎么说他们两个都还是孤男寡女。
倚仲君捉住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道:"你能不能认真地听我把话说完?"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当然是没有,倚仲君不打算松开自己的手,这丫头是该死的自以为是,该死的固执,"我和晓菁从来就扯不上任何的关系,我不否认她是有点喜欢我,但是那并非是我所能控制的事,你没有理由为此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气啊!"舒吻雨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向他证明她的话,晓菁、晓菁,叫得那么亲热还扯不上关系,鬼才相信。
倚件君恼怒地逼近她。
退了一步又一步,舒吻雨终至跌坐在床上,"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俯视着她,倚仲君英俊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
舒吻雨不安地瞄了瞄四周,这是她的卧房耶!"就算你是神医,你也不能随便进入我的卧房啊!"
倚仲君仍然捉着她的手不放,莫测高深地笑道:"你忘记了吗?我曾经和你同睡在这张床上十多天。"
"那并不一样,那时……那时……"
"那时和你同床的是我。"
"你……"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她怎么见人呀?
倚仲君又道:"你想,如果沙耶和玛兰知道这件事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呢?"
舒吻雨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指着他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果外公和外婆知道她曾和倚仲君同床共枕十多天的话,那么她和倚仲君就只有等着结婚的份了。
"为什么不行?"倚仲君邪气地笑了。
"难道你不怕身份被揭穿吗?"舒吻雨拿身份来压他。
"沙耶和玛兰会替我保密的,他们不会希望外孙女成了寡妇的。"倚仲君的笑脸扩得更大了。
"寡妇?!"舒吻雨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迷人的笑脸,"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谁会信呢?"倚仲君挑眉问她。
舒吻雨不甚甘愿地道:"好吧!好吧!我相信你和晓菁只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