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知道,你姓……蛐蛐儿的蛐,叫……蛐蛐儿摇来摇去!」桃桂晃着脑,努力地思索着模糊的记忆,好不容易挤出一点东西,音差不多,意思却南辕北辙。
「哇哩咧!」屈允尧大翻白眼,差点没口吐白沫。「小姐,我姓屈,屈原的屈,屈允尧,不是什么蛐蛐儿摇来摇去。」
任何人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曲解成那些文字,应该都会气炸的吧?但他只觉得好笑,非常好笑。
「嗝!好,屈原的屈……屈允……尧……」桃桂的脸越来越接近桌面,终究贴在上头,感觉玻璃的冰凉,啊!好舒服喔~~
「嘿!妳可别睡啊!」
屈允尧的脸黑了半边,眼见她当场「阵亡」,他连忙伸手摇她的肩,可惜,像座小山般难以撼动。
「毁了,真醉死了!」才多久的功夫,这女人竟可以醉到流口水而不自知这下代志真的粉、大、条!
他该怎么「毁尸灭迹」才好咧?望着她圆滚的身躯,屈允尧深吸口气,再重重吐出胸口秽气,当真欲哭无泪。
不管了,先打个电话问问宗翰知不知道这女人的住所,可电话响没几下,便传来熟悉到令人憎恨的机器女音--『对不起,您拨的号码目前无法接听……』
「该死的无法接听,跟哪个女人逍遥快活去了」懊恼地关上手机,望着醉死了的蔡桃桂,看来也只能先找个地方安顿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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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屈允尧打算将蔡桃桂丢进随便一家饭店就行了,但酒吧附近全是些小旅馆,他又喝了过量的酒不能开车,不得已之下,只得青青菜菜找了家还算干净的旅馆,将桃桂带了进去。
就在进房的途中,数个虎背熊腰、青面獠牙……呃,应该说是满脸横肉的粗鲁男子,一个个瞪大了眼直盯着他们瞧,好似桃桂是块上等的肥肉,等着身边的保护者暂离,他们便可以「磨刀霍霍向猪羊」。
桃桂是不瘦啦,比起他交往过的女人,桃桂绝对是「大尺码」的女人,但好歹两人一起喝过酒,她也逗得自己很开心,要他将她独自一人丢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很难说服自己的良心。
怎么办?看来只好留下来陪她窝一夜了,否则难保桃桂明天还能「全身而退」,只怕不被生吞活剥才怪!
找到柜台给的房间,屈允尧架着桃桂进入房中,将门仔细锁好,待将桃桂安置好,他自己也快挂了。
神经一放松下来,醉意便取代理智,就在桃桂睡得昏天暗地、满口呓语之际,他疲累得和衣躺在她身边,几乎是立即沉沉睡去--
他才睡下没多久,蔡桃桂陡地翻身坐起,一双蒙眬的眼环顾四周,终将视线定在熟睡的屈允尧身上,然后像发现什么新奇的玩具似的,嘴角扬起诡谲的笑意。
一只肥嫩的小手搭上他的胸口,像在掐黏土般捏捏揉揉,忽然好奇地发现他胸口上性感的胸毛,她像是嫌碍眼似地微蹙眉头,倏地捏起拇指和中指,一拔--
「噢!」屈允尧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扰醒,刺刺麻麻的痛感让他微疼地睁开酸涩的眼,瞇着眼睛搜寻行凶者。
「脏脏,拔掉。」此时桃桂的脑子里充塞着满布杂草的花圃,她撩高袖子,准备大展身手,将杂草彻底清除。
「别闹了桃桂,我很累。」鬓边吓吓叫,她也醉得差不多了,精神怎会这么好?他懊恼地呻吟。
桃桂眨眨眼,彷佛对这片「大地」会出声感到好奇。「累?我也累,可是脏脏不清掉不能睡。」
眼见她的小手在他的眼界底不再度行凶,屈允尧奋力移动沉重的身子,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
「累了就该睡,其他的明天再说好吗?」该死!哄女人哄习惯了,在这累到眼皮都快黏起来的时候,他仍习惯性地哄道。
「睡不行,今日事今日毕。」这点桃桂倒是很坚持。
「别闹,拜托……」眼见桃桂的奶油桂花手又往他胸口袭来,他两眼一翻,担心她女孩子气力不大,即便推拒也不敢使太大力量,因此形成别扭的拉锯战。
因这一来一往的互动,屈允尧感觉灼热的身体更烫了,脑子更为晕眩不说,喉管里似乎有火在烧似的,他微喘着气,索性将桃桂压在身下,以四肢压制她的「蠢动」。
「蛐蛐儿,你别压着我!」桃桂动弹不得,抗议了。
「见鬼的蛐蛐儿!我叫屈允尧--」他咬牙重申。
因这过度贴近的关系,她的馨香混杂着酒味,淡淡地刺激他的嗅觉,他睁眼凝着身下的人儿,陡地发现桃桂其实长得挺清秀,迷茫的眼闪动着可爱的眸光,彷佛有什么困住了她,让她困惑地微蹙眉心。
「别皱着眉。」没来由的,他感到些许心疼,伸手拨开她的眉心,露出她清秀的娇颜。「在想什么?这么紧绷?」
「你这样……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她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隐隐觉得不太妥当。
是不太对劲啊!不过男人跟女人就是这样,一个凸一个凹,贴合在一起将将好,不是吗?
「嗯哼,只要妳别再拔我的毛,我就不会压着妳。」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莫名的,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吊诡地觉得她并没想象中平凡,而是属于耐看型,越看越可爱。
她一脸茫然。「什么毛?」哪来的毛?她明明拔的是草啊!
屈允尧翻翻白眼,不知该怎么跟她说明才好。
「蛐蛐儿,我跟你说喔……」她用力地喘口气,柔软的胸部正好触碰到他的胸口,令他猛地一震。
「嗯?」他沙哑地应道,感觉身体某个部位该死地起了反应。
「你这样压着我,我快呼吸不过来了……」本来就晕眩,加上他的重量,她真的快喘不过气了。
瞧着她可爱到不行的样子,屈允尧胸口一紧,心念意动,俯身吮上她微启的嫩唇。
软软热热的触感让桃桂迷惘地眨着眼,昏沈的她不明白他干么咬她,难道是她说错话了吗?
陌生的触探让她的脑子停止运作,她闭上眼,感受着软热的滑舌在自己嘴里滑动、舔吮,没来由的,她原就没什么气力的身子越来越虚软,甚至有种酥麻的颤栗感。
「蛐蛐儿……你在做什么?」她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不打紧,怎么身体还越来越热?好难受啊!
「我在爱妳啊。」这世代,男欢女爱实属平常,既然她有那个胆子在他面前醉死,也该有胆子承受接下来的一切,他会很温柔的……
爱她?没有人不喜欢被爱的,桃桂浑身虚软地缓缓放松--原来,被爱是这么温暖的感觉,很舒服呢!
酒精的催化,不甚清明的脑袋,温暖的贴靠和热情的抚触,将两人的理智拔除得一乾二净,激情一触即发,连夜色都变得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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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滚带爬。
桃桂在翌日天明,浑身酸痛的由梦里转醒,在看到身边躺着的男人,意识瞬间回笼!
她想起自己昨夜的荒唐,羞窘的脸儿差点没「就地自燃」。
天!她怎会做出这么不理性又令人害羞的事她甚至和身边这个男人称不上认识,最多、最多也仅只于喝过酒……她从不知道自己是这般随便的女人,当下慌乱地套上发绉的衣服,连滚带爬地逃离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