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下去了,晚膳等我叫你的时候再送进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接近这里。”
和服女人领命的退下,此时彤瞳才发现不可以用“女人”这两个字来称呼她,而是要用“少女”,因为她好年轻哦,看起来比她最小的妹妹年纪还小的感觉。圆圆的胖脸惊恐的从她身快速穿过,彤瞳佩服她穿着传统和服踩着小碎步还可以如此迅速的走路而不摔倒,这不知该练习多久才有办法做到。
工藤宇治自己走进屋子里却没叫她跟上,彤瞳杵在那里好一会才想到他不知在生什么闷气,于是才移动自己的脚步跟着进去。
她见到自己的行李箱和他的大箱子一同被搁在角落的壁橱前,心里的疑问渐渐冒上来,为何她的行李会和他的放在一块?
向来有话直问的她禁不住的问道:“这儿是我的房间吗?”
“你说呢?”他还是一副酷死人的讨厌样。
“那你睡哪?”她像好奇宝宝一样又发问了。
“这里是我的房间。”他变得惜话如金,不愿多废话一句。事实上他是为了彤瞳那句,“我男朋友没教过我啊,”而对自己生着闷气。
他早该知道像她这种亮眼的女孩,要是到了二十多岁还没交过男友,不论是在日本或者是其他国家都是少见的了,所以他是没有任何理由要人家还是清白之身,甚至连接吻都未曾有过,但他就是不爽、不高兴,只要一想到那张娇艳的红唇被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轻薄过,心里的火苗就愈烧愈旺盛。
“哦,这儿是你的窝,那你是不是待会就会送我到我的房间,或是请人带我到新都旅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变得像只北极熊一样,什么时候会向前扑人都不晓得,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你睡这里就好了。”他还是简单一句话解决掉彤瞳的问题。
“可是……”她发现事情的发展快到她脑袋有点转不过来的地步,她是怎么会跟他到这儿来,又怎么随着他走到他的房间的,还有,他到底是不是她大老板工藤先生的侄子?因为他们两个形象差太多了,一个是肥肥矮矮腿又短短的,而这个自称是工藤宇治的男人却像个偶像明星般,英俊潇洒不说,还很幽默——曾经很幽默——说什么两人都搭不上。
天啊、地啊,彤瞳吓呆的发现自己好像羊入虎口般,现在她连眼前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已分不清,那她会不会掉到黑社会的家庭里来,不然怎么这儿的每个人都像是很怕他的样子?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睡这儿就好了,但这儿不是他的房间吗?
“喂,工藤宇治。你说我睡这儿,而这是你的房间?”她想要再一次的求证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暂时罢工,要不然她怎么会听错且搞错他的意思呢。
“没错。”他的话愈请愈短,最后他觉得自己回答够了,于是向前替她将行李箱摊开来,但好巧不巧的将彤瞳放在箱子第一格的“内在美”给拉出来。
这使事情开始变得有点好笑却又尴尬了。工藤宇治用食指把玩着彤瞳36CCUP的黑色内衣,嘴角也忍不住渐渐向上移动。他看一眼里头的标签,没想到把自己用宽大的T恤包裹着的她身材居然如此有看头。他故意用大拇指缓缓的抚过内衣衬垫的顶端,然后满意的见到她不自主的倒抽口气,红晕则撒上她的俏脸。
“色狼!”她娇啤了一声,冲上前一把抢过自己的贴身衣物,然后像藏宝贝似的将它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中。
这会儿工藤宇治真的被她娇羞的模样给逗笑了。他无辜的反驳回去,“是你自己不收拾好的怎么可以怪我。”
“那你应该当作没看到的将它遗忘在地上才对,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她还是不太高兴的说道。
瞧她一张小嘴噘个老高,偏偏脸上的潮红泄了,原来她只是害羞罢了。工藤宇治的唇微微上扬,而刚刚的怒气也早就消逝不见,他一脸促狭的说:“没想到台湾女孩的身材如此美好。”
“那可不一定。”她用一句广告台词回他,语末还呵呵的笑起来。因为他们之间的相处情况真的太好笑了,一下子是她误会了他,生他的气而他想办法道歉,一下子却换成他莫名的生气而她却摸不着边的受累。
他低头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彤瞳,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间笑得如此开心。他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却见到横躺在她行李箱旁,和刚刚内衣应是属于同款式的底裤。
工藤宇治觉得自己真的像她嘴里说的,好色的日本人,于是便不想好心的提醒她遗落在一旁的东西。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的彤瞳终于想起重要的问题还没解决,她正色的说:“你忘了我们还有正经事没处理好。”
“睡觉的问题吗?”工藤宇治根本不认为这是件重要的事,而且心里早就打算好了。
“嗯。”幸好他还满意得清楚状况的。
“我们不是已经讲好了,你和我一同睡在这儿的吗?”他故意逗她说道,因为他就是想看到彤瞳暴跳如雷的模样。
果然,她一听见他的话立即跳脚的说:“我是女孩,而你是大男人那,孤男寡女的,又没婚约更不用说咱们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
“我们是未婚夫妻了。”至少在他祖母还有那堆亲戚的眼里是这样没错。
“很好……你说什么!”彤瞳石破天惊的大叫,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国民外交,什么国际礼仪,淑女风范了,她就是扯破喉咙大声的叫出来。
第二章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地上有个可怜的女孩在做无声的叹气。彤瞳怎么想就是直到快想破头了,还是搞不清楚自己何时和工藤宇治私定终身了。
“唉……”她又开始咳声叹气了。
昨天一晚的无眠夜,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溜啊溜的盯着他房间里的天花板瞧了一整个晚上,她就是想不透事情发展的前前后,“那A按咧”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被她老爸知道,她才踏进日本国土就被迫“和番”的和人私定终身的话,回去不惨遭剥皮才怪。
不过幸亏那个工藤宇治还十分君子的将整个大大的卧房留给她睡,而自己却抱着棉被睡在一个屏风之隔的书房,难怪他会老神经兮兮告诉她,他们必须“睡”在一块,原来他心底都有个底了。
刚刚彤瞳才去挂掉害她陷人困境的日本大老板打来的电话。她耳朵到现在还嗡嗡叫,因为她的大老板十分兴奋的用他那个高八度的声音说道:“彤宝宝真有你的,没想到你一到日本就和宇治那小子一见钟情了!哈哈,怎样,我说得没错吧!他和你的大泽隆夫很像吧,我推荐的不会错的啦,待会我就通告全公司的人,说你一回台北就马上结婚,彤宝宝,你好好的待在日本玩,不要管你的工作了,当是我先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好了。”
大老板一说完该说的话就马上挂断电话,他没说的是,习惯不好的彤瞳自己根本没看清楚公司帮她拟好的出差合约,事实上她必须待在日本至少一年的时间,而不是她所认定的一个礼拜而已。
天啊,敢情她那个大老板当他侄子是货品!还推荐咧。她来不及问清楚状况,电话就被大老板给切掉了,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的“老……”然后那个“板”字却落得和嘟嘟嘟的声音同声作伴的下场。